“三娘莫要哭,这都是凝儿不好,谢谢三娘关心凝儿,凝儿的身子自己清楚,三娘莫要担心。”许梦琳最见不得人哭了。
“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三娘该回去了。”郑氏将人参放在杨凝若的手里。
“嗯,我让紫如送一下你吧。”
“不必了,早些歇着吧。”说着转身而去。
“紫如,我来问你,那个祥亲王最爱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杨凝若等到郑氏远去,将人参放在桌上。
“听汪总管以前提起过,好像是停凤阁和绿柳长廊,小姐你问这个作什么。”紫如一脸疑惑。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有什么爱好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很喜欢对对联,也喜欢与人比试。”
“你见过他吗?”
“上次和二小姐去郯城庙的时候见过一面。”
“再见到他你还能不能认出他。”
“他长得很英俊,是京城里少有的,让人过目不过。”紫如红着脸。
“那就好,紫如,你明早去买二套男装,体形和你我一样,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是,奴,紫如明白!”。
第二日上午,京城街上人潮涌动,只见一位穿着紫色衣服的公子拿着扇子屹立街头,相貌清秀,形销若柳,笑而不语,宛如突降人间的精灵。
“小姐,你这样子不知道要让多少姑娘痴迷呢。”紫如笑看着杨凝若。
“不许再叫小姐,要叫少爷,知道吗?”杨凝若佯装生气,将折扇轻轻一甩。
主仆二人继续往前走,看到前面一群人围着一红色的木台。
“紫如,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但是在古代看热闹倒也算是稀奇。
“少爷不知道吧,那里正在举行一年一次的智圣三魁的比赛呢!”紫如兴奋的说,以前她也只是听过没有亲眼见过,今日倒可以了却这多年的夙愿了。
“何谓智圣三魁?”杨凝若侧着脸转向紫如。
“京城每年的八月初八都要举行一次这样的比赛,如果一个人能够作诗超过上一届智圣,对上他出的上联,猜出他的谜,那么他就是本年度的智圣。”紫如忙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好我们也去瞧瞧。”这也就是所谓的文擂了。
“好的,少爷!”紫如快步跟上。
杨凝若带着紫如靠近台前,但见台上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中年人对着台下说道:“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敢上台啊,如果再过半柱香还没有人上台,那么本年度的智圣就仍然由我们的蔡淳蔡公子蝉联。”台上正中央坐着一位白衣公子,虽然谈不上帅气,但面容还算干净,手里拿着茶盏,目空一切,仿佛智圣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台子的左边挂的是一首诗,诗是以秋为题,诗句为:庭前散落叶,萧然已是秋。木木换金色,处处落如晖,中间挂的是联:买酒归来风已醉;右边挂的是谜题,谜面是:进洞像龙,出洞像凤。凤生百子,百子成龙。(猜一动物)
杨凝若看了看,笑了笑,就平声说了句,“这有何难!”她本没有答题之心,只是离得太近再加上场内十分安静,便被那青衣之人听了去。
“这位公子是否愿意一试?”青衣人面朝杨凝若。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并无夺取智圣之意。”杨凝若不想趟这浑水。
“我看公子是不敢吧,既然没有那才能又何必夸那个海口,想这智圣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青衣人讽刺道。
“既然这位先生如此说话,看来我今天不上这台还真是不行了。”杨凝若笑笑,想当年自己也是智大的全才智女,若是这点小事都摆不平,那不是现代人的悲哀。
“拿笔来!”杨凝说道,秀气的隶体跃然纸上: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后又在联旁写下:卖花人去路还香七个字,随之到谜面下写上一个大大的:蚕字。
场下掌声如雷,一阵欢呼。
那白衣公子顿时拂袖而去。
“我想今天大家都应该知道本届的智圣是谁了吧。”地青衣男人脸上顿时有了一颜和色。
杨凝若正准备下台,却听到青衣人说道:“这位公子请留步,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见谅,敢问公子大名?”
“本人姓许,单名一个林字,在下还有要事,不便多留,就此告辞!”。杨凝若鞠了一躬。
此时的台下有一名身着淡蓝色衣服的男子站在人群之中,只见他目若含青,鬓如刀裁,眉宇之中有股英气,身形之下宛若凌风,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表演,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杨凝若起身欲走。
“许公子请等等,这是我们的比赛的规则,每届的智圣都可以获得五百两银子的彩头,还有智圣令牌一块!”青衣人说着将银两和令牌递与她。
她恭敬的接过两物,谢过之后抽身而下,背后赞许的目光向她投来,她视若无睹,只想着她的计划。
“许公子,请留步。”声音从背后传来,杨凝若转过身去,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厮正用毕恭毕敬的眼神看着她。
“这位小兄弟可是和在下说话。”杨凝若不解的问,心想:自己今日才出门,应该不会有人认识,环顾四周又没有旁人。
“刚才我家少爷看到公子的才华,对公子的才情甚为赞赏,特在水燕楼设宴款待,还望公子务必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