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凝若听着这厮刚才的言语虽然礼貌,其中却透着一股不可拒绝的威胁,再看他的穿着,便知来头不小,想想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少得罪人为上策。又思忖:若能多个朋友那也不失为是件好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也不拒绝:“既然你家主人如此客气,那许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公子请。”
片刻时间,杨凝若在那家厮的带领下来到了水燕楼,一路上杨凝若略微的了解到这水燕楼是京城三大名楼之一,曾经是许多文人雅士吟诗作对之所,后因有了绿柳长廊,因此水燕楼就成了酒楼,再加上当朝太师的题词:水过无痕,燕落留声,更让水燕楼声名远播。杨凝若打量着这水燕楼,三层之高,梁椽都是用有名的楠木搭建,秀丽的芜殿顶,泛光的绿色琉璃,看上去就如巧夺天工,果真不愧为京城名楼,心想这家厮的主子定非常人。
杨凝若和紫如二人随着那家厮上了二楼,一名身着淡蓝色衣服男子站在一张桌子旁,她目视着那男子,心里不禁惊叹:如果这人在现代,不知道要让多少年轻佳丽折腰,莫非这就是人们眼中的男颜祸水,正沉思于幻想之中,突然一声把她拉回了现实之中。
“许公子,刚才看到许公子出色的表现,让我深感佩服,今日特备薄宴,还望许公子不要推辞,公子请坐。”那蓝衫人很绅士的开口。
“哪里哪里,在下何得何能,竟让公子如此抬爱,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杨凝若挑衣坐下。
“在下姓陆,名云风,字衍之。”陆云风很少告诉别人他的字,今日不知道为何情不自禁就说了出来。
“你就是皇城三少之一的远静侯。”紫如惊诧,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上下的在陆云风身上不停的打转。
陆云风含笑点头。
“原来是侯爷,真是失敬。”杨凝若心里一揪,这莫名的就碰到‘大人物’是福?是祸?
“不必客气,许兄身形娇弱,面色如兰,如果不是方才看到许兄在台上的言行,我定会以为许兄是一名女子,不知许兄哪里人士,我怎么从来未曾见过,想这京城才华能胜过京都七子之一蔡淳的那可是挑不出几个的。”
“侯爷说笑了,我故乡乃江南扬州,因小时得了一场大病,故而身子骨弱,说到今日之事,实属意料之外,谈不上才华,只是拙笔而已。”杨凝若不喜欢眩耀,只想着早点完成任务。
“原来公子是江南人士,难怪,不知许兄师承何处?”陆云风对杨凝若很有兴趣。
杨凝若心想我又不认识什么人,突然间灵机一动,想起那句水过无痕,燕落留声:“我对当朝郑太师仰慕已久,故大胆自称其门生。”
“呵呵,如此说来许兄还不认识郑太师?”陆云风觉得很有意思想不到杨凝若敢自称是郑太师的学生。
“确实不曾相识,若有机会不知侯爷可否引见。”杨凝若假装客气。
“小事一桩,适时衍之定如许兄之愿。”
“多谢侯爷。”
“许兄不必客气,想我和许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故想和许兄义结金兰,不知许兄是否愿意。”
“岂敢,侯爷乃千金之躯,许某不过一介草名,怎可让侯爷折了身份。”
“许兄不必多言,若是看不起衍之,衍之定不强人所难。”陆云风的脸上有了一丝怒色。
“既然侯爷看得起在下,在下荣幸之至。”杨凝若见好就收。
“那以后咱们就兄弟称呼,衍之今年十九,不知许兄多大?”
杨凝若本只有十五岁,但想了想便道:“许某今年十七。”
“那以后我就改叫你小弟了。”陆云风笑说。
“今日能和大哥结义,让小弟不胜感激,小弟因病,自小不得饮酒,故小弟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还望大哥见谅。”杨凝若怕自己的身份因喝酒而出现纰漏。
“意到即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哥,因小弟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今日能与大哥结识,此生无憾,待事情办完,小弟定设宴赔罪。”想着还要去找陆然皓杨凝若忙找理由离开。
“小弟既然有事,大哥也不便多留,小弟如有困难,可随时到静侯府找我,我定全力相助。”陆云风说得很意气。
“谢谢大哥。”
“只是大哥有一事相邀,不知小弟可否赏脸?”
“不知大哥所言何事?”
“八月十四在翔鹤楼有一场宴会,宫中的皇子公主及各名府中成龄的小姐少爷都会参加,这是一场盛宴,我想邀请小弟前往,不知小弟意下如何?”陆云风诚意十足。
“既然是宫庭名府之宴,我想小弟前去不太合适吧。”杨凝若不喜欢那种嘻闹的场面。
“你我现已是兄弟,何必如此拘泥,更何况是大哥力邀,我想也无人敢有支言片语吧。”陆云风并不放弃。
“如此,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八月十四翔鹤楼再会。”说完便带着紫如离开了水燕楼。
杨凝若和紫如一行出了水燕楼,陆云风目送着她的身影,感觉天地之间的空气仿佛也为她自行开出了一条道路,只留下她的气息弥漫在四周,然后将她慢慢的包围起来,自己的心似乎也随着她的影子在动……竟然痴痴的看了许久,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一个男人发呆呢?”那家厮看了看远去的两人,又瞧了瞧自己的主子,好生纳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