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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计惩色少
    明媚的春光下,呢喃的春燕成双成对地在院墙,屋檐下穿梭,盘旋。麻雀扑啦啦在落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蹦蹦跳跳寻找着吃食。小樱樱在绢儿的怀里,将小脸仰向蓝天,嘴里依依呀呀地嘟囔着。仿佛她的眼睛依然能看到这灿烂的春日。



    牧若惜拿了一片口水巾,细细地帮樱樱擦掉嘴角流出来口水。



    “小姐,你看,有一只白色的大鸟!”绢儿抬头望向天空。



    牧若惜昂起头,灿烂的阳光下,一道雪白的身影漂亮地在蓝天下滑翔,像一朵洁白的云彩。很快,便是落到了屋顶,冲着牧若惜嘀啾了几声。



    “白孔雀……”牧若惜转身迎了过去。



    那白孔雀在屋檐上走了几个来回,看到牧若惜过来,便展开羽翅,轻飘飘地飞了下来,落在牧若惜的脚边。



    在白孔雀的脚裸处,绑着一个信封。



    牧若惜抱起白孔雀,然后轻轻解开信封,拆开来,里面是苏宁的工整绢秀的字迹,“嗨;臭丫头!有没有人欺负你,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就来告诉哥哥!跟你说,那个负心人被我整惨了……..”信很长,但看得出来,都是用心写的,尽量写得很小了。



    大部分是讲述苏宁在国子监恶搞赵子附的事情,牧若惜看完,忍不住捧腹大笑。信的最后,写的便是他的师傅云仙人大约会在三月下旬回京,到时候要将玲珑带给他看看。



    牧若惜合上封信,便回到房间,写了几句简短的问候,绑在白孔雀的脚上,让它飞了回去。



    想起玲珑,牧若惜便又找出那本手抄本翻看了一下,可惜这一种蛊虫却是记录得不多。于是参考了一下别的毒蛊,如果天气湿暖的话,虫卵会在三月间孵化,那现在才二月间,早得很,先不会管了,等到时候再慢慢观察。



    打定主意,牧若惜便让叶叔套了马车,前往黄老庄,这一次,她便是作好了充份的准备。轻车熟路,一路上欣赏着旖旎的春光,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到达了黄老庄。



    守门的依然是昨天那膀大腰圆的楞头护院,一颗肥厚的大脑袋跟胖头鱼似的,降紫色的厚唇下,两缕长须特别显眼。



    牧若惜下了车,吩咐叶叔将马车横在大门口,然后把车厢打开,摊开被褥睡在上面。



    “你家老爷在家不?”牧若惜上前便问,



    那胖头鱼握着刀走过来,死鱼似的眼珠轮了半圈,然后说道,



    “我认得你,牧家的人是吧!我家老爷说了,他不在家!”



    这厮说得有板有眼,却是瞬间将谎话漏了底。



    牧若惜满头大汗,“你家老爷说不在家?呃,那好吧,你们夫人在家不?”



    “夫人?”很显然,那胖头鱼没有想到牧若惜会问这个问题。



    踌蹰了一会,便小心谨慎地说道,“姑娘稍等,容我去问问!”



    磨蹭了半晌,那胖头鱼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擦了一把额头的大汗,随手一甩,“姑娘,我家夫人说,她不在家!”



    牧若惜便是又汗了一把,这家子是明摆着不见她了,还派个忽傻忽笨的人来应付她们。



    “好吧,那你黄老庄这么大一片宅子,总不能一个黄家的人都没有吧?”



    “这个,这个嘛,姑娘,容我再去问问…….你稍等片刻!”



    说完,便是又颠着虎背熊腰地跑走了。



    很快,这胖头鱼又跑了出来,愣脑愣头地就问道,“姑娘,你究竟找谁?”



    “我……我找你妹啊!”牧若惜又忍不住暴粗口了。



    “啊?”这次轮到胖头鱼汗一把了。



    “好了,我说这位大哥,你老这么来回地跑,累不累啊?你直接跟去你家老爷说好了,我就是牧家派来收帐的。他若是不肯见,咱们就在这门口等着,你看清楚了,咱有车,能睡在车里,也不怕啥的,天天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他们全家人不出门一步。要不,你问问看你家少爷有没有空?”



    牧若惜说完,便是大大咧咧地往门口一坐,来往的马车都别想过去了。



    其实说心里话,牧若惜看着那胖头鱼手里的钢刀,寒光闪闪的,心里还有些毛乎,万一这家伙沉不气,拿着刀给她来两下子,她可就要倒大霉了。



    话说回来,这地方还是属于羊直咋城的管辖范围,好歹也算天子脚下,任他黄老头才猖狂,也不也在天子脚下乱来吧?所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赌一赌。



    牧若惜此话一放出来,便是眯着眼观察那胖头鱼,看样子他很焦急,提着刀走来走去,又是抓耳又是搔腮的,半晌,便是又消失在门口。



    过了好久,就在牧若惜靠着门槛要打瞌睡的时候,那胖头鱼终于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牧若惜扶着门背站了起来,那男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左右,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袍子,头上还戴着天蓝色的冠帽,左耳上面还别着一朵红芙蓉花。



    整个人瘦得跟一根苗蒜似的,偏偏他还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桃花扇扇得呼呼直响。牧若惜禁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这么单薄个身材,也不怕风扇得太大被扇呼到天上去了。



    那男人看到牧若惜的时候,整个人便是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就光眨巴眼睛了,半晌,才反映过来,折好扇子,敲了一下胖头鱼,“死胖子,还不快快有请牧家小姐进来……”



    胖头鱼不明就理,十分委曲地辩解,“少爷,老爷说…….”



    “说,说你个头啊!”那少爷跳起来又打了一扇子,这一扇子终于把胖头鱼的半截话头给打掉了。



    少爷媚开眼笑地迎上来,伸手弯腰请道,“牧姑娘,里面请。”



    牧若惜仔细打量了一翻这少爷,当下便是看出来了他有几分状况。悄然用手指试探了一下袖子藏好的东西,这便上前问道,



    “你是黄家少爷?”牧若惜并不着急挪步。



    “牧小姐真是慧眼过人,在下正是黄三少爷!”



    “嗯,我是来商量关于你家征收我牧家十年田租的事宜,还请三少爷通知令尊一声。”



    “田租的事情吧!嗨,这用不着找我爹,就这区区几百两银子,本少爷还是能作得了这个主的,走走,到里面谈吧!”



    黄三少爷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来拉扯牧若惜,牧若惜反倒是往后退了两步,叶叔见状也连忙窜了上来,生怕牧若惜会吃什么亏。



    牧若惜不客气地挥开黄三少爷的爪子,冷冷说道,“三少爷,请放尊重些,我可是跟你来谈正事的…….”



    那黄三少爷看到牧若惜水灵灵的一个姑娘,便是瞬间连爹娘叫啥都忘了,哪里还管他正事不正事的。涎着脸笑嘻嘻地又伸出了爪子,“嘻嘻,正事,正事,正事自然就是要到床……不是,房里去做啊…….”



    牧若惜见他贴近了过来,便是飞快地出招,三道穴位齐齐扎过。瞬时黄三少爷的笑容僵固在脸上,原地晃了几晃,便是口吐白沫,扑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双脚一蹬一蹬像只垂死的青蛙。那朵红色的芙蓉花滚得好远。



    胖头鱼一惊,赶紧召唤另外两个护院过来扶着黄三少爷往屋子里跑去。牧若惜心中暗喜,看来是天助我也,这一次出手竟然是出奇的顺利。



    看到那胖头鱼还愣在大门口,便上前一步问道,“你家三少爷这是什么病啊?”



    胖头鱼转过身来,“唉唉,你们赶紧走吧!我家三少爷这是旧疾复发,一会老爷要生气了,肯定不会见你们的,快走快走!”



    牧若惜淡定一笑,便凑近一点,“我跟你说,胖头哥,我家附近有一名神医,专治顽疾。回头你给你家老爷稍个话,他若是有心想要治好病根呢,让他揣着六百两银两拿牧家的田头等着……”



    胖头鱼听完,便是半信半疑地望着牧若惜。



    牧若惜又加了一句,“你若是告诉了你家老爷,将来三少爷病好了,你家老爷定是忘不了你的好处,说不定就给你加薪提职了呢!”



    胖头鱼这才眉眼笑开,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



    回来的路上,叶叔叹道,“小姐,你胆子可太大了,虽然是做得不动声色,但老奴看着都吓蒙了。万一…….”



    “没有万一,叶叔,这三少爷的癫痫顽疾是人尽皆知的,我不过是用银针崔他发病而已,没有人会怀疑会我的…….”



    “小姐,你真的能治好他的病么?”



    “呵呵,叶叔,牧家的这些租金也是他们用不正当的手段谋取的,对付这样的人,就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说了,那可是六百两银子,不是六两银子……”



    牧若惜枕着手臂,懒懒地躺在后座上面,将腿搭到窗子上面,嘴里叨着一根狗尾巴草,说着说着,叶叔没有了声音,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



    正疑惑间,叶叔几步跑了过来,“小姐,前面有个人拦车……”



    牧若惜一咕噜爬起来,探着身子向下望过去,却是个满身鲜血的女人。



    此时,牧若惜为了图快,特意交待叶叔**近路,前面只是一米左右的道路,两旁都是浓密的荆棘林和小杂草,这道路中央被这女人一挡,便是再也无法前进了。



    这个女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右臂似受了伤,左手捂着,半身的衣衫被染了个鲜红。她半蹲半跪在地上,眸光转向牧若惜,



    “唔…..”



    牧若惜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翻,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好奇地问道,“这是自己砍的自己了?”



    那姑娘苦笑道,“唔……唔…..”



    原来是个哑巴啊,唔呀了半天,便是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这下可好,不救也得救了。牧若惜苦笑着摇了摇头,和叶叔一起七手八脚把这位受伤的姑娘给弄上了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