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的眸子定定落在纸面,逐渐皱起了眉头。翻完书本,在纸面上又写写画画的,牧若惜凑过去,发现是几颗星宿的位置。萧慕白看完,便是又急切地站起来,走到星相墙面上,开始观察这些星象。
俗话说,内行的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牧若惜跟在萧慕白后面,一会看看星星,一会又看看萧慕白表情。
半晌,他唇角便是勾起了一道浅浅的笑意,回过头,盯着牧若惜看着。笑得牧若惜心里只发毛,扶着书案,问道,“咋回事?”
萧慕白眨了眨浓密的长睫,眸子一亮,微微笑道,“有趣,有趣,非常有趣!”
“什么?”牧若惜一头雾水。
萧慕白指着墙面上的四个星宿说道,“从你的生辰上来推算,你是水像命格,那就是来自朱雀星宿的这个地方……”
牧若惜连忙打断他的话,“不让给我讲这么深奥,我听不懂这个什么朱雀水象之类的,好复杂的样子,你直接给我讲结果好了。”
萧慕白轻启薄唇,认真说道,“你的命格显示,你已经死了!”
牧若惜一阵瀑布汗,这丫还真准啊,心慌慌地思索了片刻,眼珠一轮,笑道,“萧公子,我刚才是故意测试你的,我的生辰其实是腊月初九!”
腊月初九便是这一世的生辰,看看他还怎么算。
萧慕白从善如流地记录下来,照着方才的程序走了一遍。
牧若惜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拉了一张檀木椅坐了下来,占星术这个东西,在她眼里,就跟鬼神一样的神秘,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虽然说古代的帝王将相一直以占星之术来判定国家的兴盛衰败,但那种神奇的占星之术就算是到了一千多年后的现代,科学家也没有能解释得清楚,只能说是半信半疑。
这次测完,萧慕白的脸色更为惊奇,拿着那张纸看了又看,又嘀咕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说完,便是将两张纸面上的星相交叠在一起,竟然是一张完整的朱雀星相图。
“怎……怎么回事?”牧若惜开始无法淡定了。
萧慕白对上牧若惜紧张的清眸,便是浅浅一笑,“你现在报的这个命格,也显示你已经死了…….但是这两张命格星相图合在一起,却显示……”
“什么?”牧若惜又擦了一把汗,他妹的太准了,这身体的本尊就是死了嘛。
“你看,这是你先前的那个,是朱雀星宿,朱雀乃是火凤凰的象征,你这一张却是水象星相。水火原本是不相融的,但这两张合在一起,却是水中火,火中重生……好神奇。呵呵!不过,牧姑娘你也不要太相信这个,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书面上的东西,也不能全信的。你就仅当是个闲来的游戏罢了!”
萧慕白收起了两纸,牧若惜一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便问道,“像你们经常琢磨这个星相之术,应该是读了不少这类的书籍吧!我想问一下,这星书上有没有关于穿越异界的记载?”
萧慕白眸子一亮,“穿越异界?星相之书上面确实有记载过这样的奇异天相,说的是天枢星、天璇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摇光星等众星连成一线时,在某个地方可以开启通向异界的大门…….修道之人,便以此为仙门大开,便趁之机可以飞身成仙……”
牧若惜心中一阵激动,如果萧慕白测的不错的话,那一日便是六月二十二日,现在这个时代,用的是旧黄历,上面记录的日期跟新的历法是不同,而北标窥日是以新的历法为准的,牧若惜没有办法推算得出来。
所以,如果萧慕白给算准七星连线的日子,她只要找到墨江的北回归线置,她便是可以回到现代去了。天哪,这太让人兴奋了。
牧若惜搓着微微出汗的手心,急不可耐地打断了萧慕白关于飞身成仙的鬼话,问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演算出这一天的具体时间?”
萧慕白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这个容易啊,我算好了便通知你就是了!不过,你真的信飞身成仙这一说吗?”
牧若惜欣喜若狂,扑到萧慕白的怀里,然后抱着他在原地跳啊跳,再转着圈子跳啊跳,真恨不得亲他一口,然后大呼,“信,信,信春哥,得永生!”
跳了半天,猛然抬头,发现萧慕白正是凝眸怔然地看着自己。牧若惜这才清醒过来,似乎有吃对方豆腐的嫌疑。赶紧松开手,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想不到这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啊!哈哈哈,太有趣了,呃,我家的黑葫芦呢!”
牧若惜瞬间转移话题,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闪到了院子里,继续寻找着黑葫芦的身影。
萧慕白也不追她,微笑着望着她轻俏的身影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半晌,才回过神来,重新重在檀木椅上面,交叠着观察着这两张奇怪的星象图。
方才对牧若惜说不太相信之些其实只是宽慰她的话,萧慕白研究这种占星之术已久,对自己的演算推论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可是,眼前这个女孩的命格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啊?难道她是传说中的仙子吗?难道这世上的人真能修身成仙?太不可思议了!或许一切都要等到七星联线的这一天才能将谜底揭晓。
牧若惜找到黑葫芦,连哄带骗外加威胁,这只傻猫终于肯把玉杯还给她。再或者是它终于发现了粉团对这个玉杯并不感兴趣,因为它拿玉杯给粉团的时候,粉团照它屁股来一爪子,痛得它猫眼都差点掉出来了。看来,下次得弄条鱼来哄它了。
牧若惜YY完这两只猫,拿着玉杯回到了自家的院子,关好院子门,这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所有的玉杯集中在一起,用盒子装好,然后捧在手上向后院阁楼走去。
夜,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牧若惜早已经习惯了这院子的一切,即使是闭上双眼,也能准确地走到任何一个地方。
很快,便是摸黑走到了阁楼门口,推开房间门,脚下顿时有些异常,踢到了什么东西,体积还不小。
她弯下腰,打亮了火折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卧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的衣服齐整,她将桌子上面的烛点燃了,然后将女子翻身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哑巴姑娘,已经熟睡过来了。看样子是因为吸入了定神香的缘故。
她这么晚了到这里来做什么?
牧若惜思索片刻,便是将她往里面移动了一点,再把门关上,这个季节,白天有太阳照着,比较暖和。等太阳落山以后,气温就降了下来,这样躺在地上怕是不妥,牧若惜又将自己的小棉袄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这才气定神闲地闭目敛神,逐渐进入了空间。
眨了眨眼睛,将睫毛上面的水雾眨掉,牧若惜将玉杯拿出来,放在玉石上面,这些玉杯将来就是这个蛊宝宝的小摇篮,为的是防止它们相互残杀。
玉面上的那些虫卵已经全部变成了透明了,体积没有再变大。趴近一点仔细看,那透明的虫卵仿佛小气泡一般,可以隐隐看见里面有一条浅绿色的小点。
看样子小虫还得几天才能孵化出来,牧若惜把玉杯排好,玉石的另一端,玲珑依然在还在茧子中间,不能什么时候能破茧成蝶。
牧若惜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水面上湿气氤氲,她突发奇想,这既然有水,能不能养鱼呢?水草之类的能不能种植呢?不然的话,除了水,就是玉,觉得好单调啊。
心念一动,便到外面找了一块铲子进来,然后开始沿着玉石把附近的湖底挖深一些,把挖起来的碎玉碎沙堆在一起,慢慢筑成一个从面突出来的小岛屿。
说是小岛屿也有点夸张,其实就是跟原本的那块大玉石差不多大小,一米多宽的样子,这湖水,有的地方水面很浅,才刚刚淹到脚面,水下面是碎粒的天香玉石,玉石底下便是浅绿色的细细玉沙。
牧若惜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那小岛屿扩充到一个小卫生间那大的一块地面,扶着铲子休息了一会,心想着下次得带点什么树苗来种植,看看有没有什么神奇的效果。
实在累得不行,便擦干了汗,拖着铲子退了出来。
出来之后,天也快蒙蒙亮了,牧若惜把哑巴姑娘弄醒,然后拉着她一起出来,哑巴姑娘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望着牧若惜,然后呀呀地用手势比划了半天。
牧若惜拍了拍的肩膀,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她一点也不明白这姑娘是什么意思,她不懂哑语。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是非常地惊诧。
“哪,你以后一个人不要随便到这里来,这个地方有点闹鬼,知道吗?”牧若惜说完便做了一个鬼脸的动作。
哑巴姑娘看了,惊得叫了一声,然后便是吃吃地笑了起来。
连忙点了点头。
这一夜忙得太久,累得全身骨头都发软了,上了床之后一头栽到被窝里,就不醒人事了。
第二天中午,才悠悠醒来,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发呆。
绢儿抱着小樱樱在门口晃来晃去,小声地哼着歌儿哄着樱樱。
一阵脚步声之后,便是传来兰西的声音,有几分焦急。
“绢儿,小姐醒了没有?”
“嘘,小声点,小姐还在睡觉呢!怎么啦,瞧你没头没脑的跑的!”
“唉,跟你说没有用的,叶田茶那丫头又冒傻气了,算了,我进去看看,这事啊,还只能小姐管得住……”
说完,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往卧室里传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