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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有光的女人
    王丽苹拥有独立的经济,独立的思想,善待自己,给自己心灵留一方空间。像一首温柔婉约的小诗,充满着智慧,充满着灵性。



    她的美在心灵,美在所度,美在内涵,散发着成熟高雅的气质。



    让马强能心动的女人不多,虽说马强与王丽苹是第一次见面,王丽苹却给他留下的印象颇深。



    王丽苹怕把持不住,弄出点什么不明不白的事来,才抽身而退,这自然是个明智的选择。



    她想这事要从长计议,一段痛苦的婚姻经历,足使她受用一辈子。



    在这之前,也有不少好心人在她面前提起婚事,都被她一一婉言拒绝。



    她从没想要找个男人过日子,在她的字典里结婚这两个字像从此消失。



    她怕,特别的怕。怕再次走入魔鬼之地。



    家里有个男人照应着自然好,一提结婚,在王丽苹这里成了女人悲剧开始似的。



    她并非不想找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合适,她不清楚,特别是人到中年,想法多颇多,千丝万缕的。



    王丽苹不同一般女性,一顿饭,一餐酒,一件衣,都有可能愿意同你在床上滚上一回。



    因她独立,不求男人在物质上的支持。但她也不泛情。



    她要的是过日子,要的是爱,最好掺和杂质。



    现在有潘启贵与她可说无话不谈,心心相印,彼此的感觉特好,她只是将他当哥哥,比亲哥还亲,这不是嘴上说的,在现实中就是这个样子的。



    对亲哥可能还没有那种感觉,她有亲哥哥,但不管她的事,大了,都各忙各的,只有偶尔回家过年了,在一块聊聊,仅此而已。



    不会同他那么亲热,就更不会有点黏的感觉了,当然不能用如胶似漆来形容,没到那一步,也不可能到那一步。



    她见到马强的感觉就不同了,在见面前想好了的一些话见到他后一切都忘记了,还有点激动,有点兴奋,有点不想离去,就想这么静静地坐着,还不敢正面看他,就想这么多年的心酸苦一下倒出来。



    可她没有,人家不是来听你倾诉的,最可怕的念头还想让他抱抱,借他肩膀靠一靠,这不应是一个成熟女性应该有的想法。



    哦,马强稳重、真诚、成熟、感觉他是一个可靠的人。



    怎么会有这种咸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不能,不能有,你对他背后东西一无所知,真的这种感觉是无知,不!是愚蠢。



    王丽苹自己对自己也产生了矛盾。



    坐在车里,听不到外面的风声,她想打开车窗,让冷吹进来,好让思绪不再有热度。



    前面的小伙子,很是机灵,将车窗放下了半截。风进了车,吹拂着王丽苹披在肩上的秀发,向一侧飘起。



    车轮声,鼓起的风声,外面杂乱的声音,一齐挤进车内,也充诉着王丽苹的大脑。



    热慢慢地退去,感觉好了很多。



    王丽苹仰着脸向天空望去。



    天上云儿时而变幻着,云卷云舒。



    王丽苹想自己是不是也得更新一下内容,换一种活法呢?



    沉年的酒是香,但是应在一定的温度下,也得封存得好才行,否则,最后拿出来喝还不如喝白开水。



    她吓了一跳,怎么想到酒呢?



    哦,她在福建陪男人喝过酒,一次次想她喝醉,可她有时是装醉,从来不知醉的感觉。



    在那方就有个名号:“潭无底”的雅号。



    车子继续向前,小伙子递来了瓶矿泉水,王丽苹接了过来,



    看了看晶莹透亮,若是人心都同这般多好。



    原本不复杂的世界,被人这么琢磨来,那么一思量去。特别是一些怀好意的人,成天就琢磨去整人害人。



    想到这,她就生气,拧开矿泉水盖,足足喝了一大口,呑了下去,自己都听到呑水的声音。



    她似乎将这些不快的事,全部吞下去。



    她按了一下车窗,车窗关上了,车里静了,心静趁向平静。



    车子缓缓的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



    “王姨到了,在这里下。”



    王丽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问:“这是哪?”



    “这是我们镇呀。”小伙也惊呀,不会自己的镇不清楚吧。



    下了车,“哦,这么快就到了。”这时才从王丽苹迷蒙的思绪中走出来。



    潘启贵在包箱里等她,这个包间不大但装璜很讲究,有古色古香的味儿很浓。



    四周的墙壁是用杉木树皮装的,走进去就像进了杉树林一般,它不是真是树皮,而是塑料制成的,很逼真。



    假得她也是一种味道。唉,假就是假的,何必呢?王丽苹这么想着。



    进门的左右侧墙壁上,像是镶嵌在杉木皮里的两块匾,一边是毛泽东诗词,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怎么还用这么老套的。是彰显老板有品味,这道不是,是迎合中老年顾客的。



    另一边是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一古一今,这些伟人,可曾想过,他们的后人坐在他们写的诗句下,吃饭喝酒,不知他们有何感慨?



    王丽苹坐下的对面就是毛主席的词,是否是潘启贵有意这么做就不得知了。



    这词的大意是:斜风细雨送走温婉的春天,飘飞的白雪迎接春的到来。



    虽然绝壁寒冰万丈,春寒料峭,但依然有明艳的花在枝头俏皮的绽放。



    此花虽美,却不与百花争春,只是把春的讯息传递给万物。等到山花遍野群芳争艳之时,她却屹立丛中静静的笑。(指梅花)



    按现时的说法,就是你有本领,再有才,为人处世一定要低调。



    而潘启贵的对面则是曹操的短歌行了。



    王丽苹转过身子,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举起一杯白酒,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向潘启贵敬酒,一饮而进,快哉!



    嘴里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谢谢您!贵哥,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她要用她的智慧和才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为眼前仅几小时人和事蒙住了双眼,绕乱了芳心。



    结婚那是要半个多世纪与此人相守,不是儿戏,要想清楚的,其实不用潘启贵的提醒她也知道自己是谁。



    时时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提醒,关心,真的是人生一大幸事。



    可在这个包间还有一个与众不同地方,吃饭的桌子是六角形,那就是说这个包间最多只能坐六人,故起名“六人斋”。还有一个暗示做人应有棱角的,不是圆滑得没有了棱角。



    对外面的一面全是窗子,忒亮。叫做“推开窗户说亮话。”



    两盆湘妃竹茂林修竹,这包间只见中一截,要观其貌要上一层楼,还要下一层楼。



    人大体上分为少年,中年和老年。从深的意义,人不能观其一面,而要观其全部。



    这又说明了什么,这一切王丽苹心里明镜似的,他帮了她不少忙,就那承包荒山风险,现已过去了,但在当时不能说没有捏一把汗,一但暴露不仅是鸡飞蛋打,启贵的支书肯定是没有了,也许双方都得吃官司,想想也是令人后怕。



    也可说是踩着独木桥过河。



    就这件事也够她受用一辈子的。



    今天潘启贵是暗示,也是提醒,在此同时他也有耍他那点小才情之意,谁知被王丽苹一一识破,他有些惭愧,真的不如她呀。



    王丽苹没有将这里内容一一道破,也只是来了个蜻蜓点水,可说是留足了面子。



    她非常的了解男人,面子是第一位,不看在初恋情份上,也看好哥们,事业伙伴,不然她一句也不会讲,讲的目的,也是要你潘启贵知道了解王丽苹,知你,懂你,恋你,不能以身相许的都是她。



    潘启贵与王丽苹喝酒、吃饭时,说话不多,都是各自内心里在想着,关键潘启贵干儿子也在场呀。



    吃好喝足,小虎硬邀请他们俩去泡泡脚,潘启贵看看王丽苹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含糊,一反常态没半句推辞的话。



    这大大出乎潘启贵意料之外,可别忘了她在福建大都市里干过三年的人。



    潘启贵看着半天,王丽苹说:“你今天怎么了,泡泡你不想呀。”



    “不是。”潘启贵没有想到王丽苹冒出这么一句说。一时语堵。



    “那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你……可以......”



    “我脚没问题,好看着呢。”王丽苹自嘲了一句。



    潘启贵不好再说什么。



    干儿子在前走,王丽苹小声对着潘启贵的耳朵说:“我脚长得好漂亮,是不是想看,才叫你干儿子这么安排的吧。”



    潘启贵将王丽苹的头轻轻的向旁边推了回去。满心的喜欢。



    “这真不是我按排的,我还没有猥琐到这个地步吧。”喝了酒的人,平时不会说的话,也会冒出来。



    潘启贵干儿子将包房开好了。



    三人走了进去。



    三张单人沙发一字排开,三人落坐,小伙坐在最里面一张沙发上,潘启贵在中间。



    对面的墙上宽银屏,闪出邓丽君照片,潘启贵干儿小虎动了下音量,优美动听歌声溜了出来,“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



    这时,三位服务生端着三个木桶,大大毛巾盖住了桶口,一男二女,异***。



    王丽苹的美脚自然是小伙洗,这小伙比她儿子大不了多少,这使她感到汗颜。



    小伙给她脱鞋,她自己来,不洗吧浪费,还有一个问题,老板会对这服务不高兴的,人家来洗脚,客不洗,一定是服务不周到。



    这是要扣分的,这分是跟每月的奖金挂勾的。



    端人家碗受人管。这个王丽苹深有体会,免强将一双小而精致的小脚放入水桶里。眼睛一闭,由着小男生去摇弄。



    水像是热带一群小鱼儿,又像是万根梅针,轻轻在皮肤外面,有痒痒的感觉,可舒服的感从脚底一直到心,到头上。



    王丽苹想,享受就得好好享受。



    整个人有些飘,加上喝了些酒,听着这情歌,感觉特别的好。



    小男生开捏着王丽苹脚上的穴位,麻麻的,酸酸的,全身筋骨都在运动着,身体一下子舒展来”......”



    王丽苹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可她脑海里飞速想着一件事,这事只是她一人私人空间,谁能走得进去呢?



    潘启贵真的还没有留意过她的脚,王丽苹一提,心里真的有些痒痒的,瞟了一眼,王丽苹白皙而修长的双腿。



    他眯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头偏向王丽苹一边,两眼瞄着王丽苹桶里,因桶够深的,连脚背都见不着。



    他不得不,将眼睛向下勾着看,泡在水里的脚,透过泡脚水也能看到小小的脚稍丰满,落在水里,像是一件工艺品,让人不忍多看,生怕瞅没有似的。



    他几十大岁的人,还真的没有好好看一回女人脚,小巧玲珑,踝关节很细彰显着脚的力度,脚心十分空虚,能放下一枚杏子,而嫩得如一节一节笋尖的趾头,大脚趾老长,后边依次短下来,小脚趾一张一合地动。如水莲盛开。



    脚拎出水,水与脚瞬间有灵性,可惜瞬间被该死的毛巾裹起来了。



    不肯离的去眼睛,可奈不往潘启贵的颈子,潘启贵也怕王丽苹见到这副熊样,赶紧转过头。



    痛得潘启贵差点叫出了声,颈子上的筋都僵硬了,这就是偷看美人的脚的下场。



    指着肩膀上的脖子,意思是叫小姐重新给他肩捶捶揉揉捏捏,外人看来这动作有些滑稽,已为潘启贵有意搞笑。



    服务小姐自然知道客的需求。



    看来人生就你笑我,我笑你就这么过去的。



    潘启贵要说女人,现当下当支书还是好找女人的,没有品的,他看不上眼,有品的只能伸着脖看两眼算是有福的了。



    像马强一么个知名企业的大老板,就不同了,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女人是不缺的,缺的是他心要的女人。



    为什么他喜欢王丽苹这样的女人呢?王丽苹的魅力到底在那里?



    潘启贵找到了答案。



    王丽苹在这,什么也没有想,安安静静享受着别人的服务。



    服务将要结束,服务生给王丽苹穿上袜子,穿好鞋。说了句惊人的话,震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