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闯了进来,也是酒气熏天,不是别人,就是镇上新开张的最大商场的最大的股东潘启海。
高红英一看这不是潘启海吗?还是那次突然回家见过,又过了好些年,大致的模子还在那里,只是胖了不少,后面还跟着两位陌生人酷似保镖式的年轻人。
在这瞬间大家都没有人说话,没几个人认识他,晚上这人还戴着宽边黑色眼镜,穿着一身修闲装,皮鞋亮得照得见人。
小李叫同事看着潘书记打吊针,他又折回来,生怕高红英出什么差子,这人没有少,反而多了起来。
小李对高红英说:“你去看看书记。”
“书记没事,送到医院去了,小黄看着。”高红英看人多,她想让在众人面前出一下王丽苹的洋,一鼓作气将其赶双河镇,就是不走,也让她见不得人。正在这时,潘启海进来了。
小李轻声对着高红英耳旁说:“就是这个人将书记灌多了。”
“潘启海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高红英认出是潘启海这个懒汉,不是在外害搞了钱。
“高红英!你想我把你的丑抖出来。”
“我有什么丑事,老娘光明正大,怕你这个杂毛。”
这句可把潘启海火点着了。他向高红英跟前走了几步。
“你相不信,老子今天就要打你这个*子。”潘启贵说着伸出了手。高红英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高红英大喊:“你敢!”
镇里小李上去阻拦,“你给滚一边去!你还没资格阻拦我!你算哪根葱,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叫潘启海!“
在场的人都知道潘启海这个名字,传说之中的潘启海独自行走江湖多少年,侠气、豪气与一身,今天加了一身酒气。
跟在潘启海后的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跟在潘启海后面。阻拦潘启海倒不是怕潘启海,而是怕潘启海后面的人,人们战战兢兢的让开了。
潘启海双手靠在背后的说:“把潘启贵找来,老婆都管不好,还当什么书记。”
人群里有人低声说,还书记呢,都喝酒住院了。
潘启海大笑,笑后吩咐另一个门外的手下:“你去将书记找来,住院也不行,今天就让他来评这个理。”
潘启海手下人回应了一声,立马去了。
高红英知道这事不好,闹大了,也没有实足的证据,只是用手机摄下了一个王丽苹的身影。好还有两位保安及烧饭的厨师帮她证明,门的确是开着的。
“高红英你不要走,要是走了都是*娘养的。”不是高红英伤了他,他也不会这么去骂人。
高红英感到势态发展对她越来越来利,双手捂着脸跑着离开了王丽苹的住所。
这个时候,王丽苹清楚,高红英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故此,王丽苹下了逐客令!都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这屋子的人纷纷退去。
只有王丽苹一人坐在孤灯之下,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在众人面前她没有落一滴眼泪,这回她真的哭了,而且放声大哭了,她的眼泪足可灌这百亩茶园,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声音足可盖过全镇的山山水水。
哭罢多时,精神释放了,身体轻松多了,想着一个女人干点事多难,什么事的成功都是靠出卖肉身,但是有不泛其人,也有的是被逼的。
高红英在众人面前那一顿羞辱,刻在王丽苹心里,也不知要存留多少年,也许就是一辈子。
高红英为什么突然当众人面骂呢?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是想利用潘启贵喝醉酒的时机,当着众人的面有意这么做,让王丽苹下不了台,也让大家看清楚这王丽苹是什么货色,
三十多来岁的女人为什么不找男人,就是勾引她人的老公,不然潘启贵会这么样的帮助她吗?
她是长得好看,高红英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走王丽苹,最好她在此镇消失,可惜她这次的表演没能成功,反而弄巧成拙。
王丽苹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以理服人,反而占了上风。她哭她太善良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她不能这样活下去,她从没有在潘启贵面前说过高红英的不是,也没有离间过他们夫妻感情,根本就没有搞散他们的心。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次做的亲子鉴定,是该拿出来看的时候了,这时她才想起大门还没关,她这个人也是这样,常常都会亮出心肺给别人看,别人总是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也就是受伤比别人多而重的原因。
好在她的免疫能力较强,否则没有那么阳光。
她关上门,翻出那个鉴定书来看,她移开一只箱子,又移开箱柜,箱柜背后墙有半块砖是松动的,将那半块砖头取出来,再在墙壁里取出一个小瓶子,这份亲子鉴定报告书就卷塞在瓶子里头。
她慢慢地取出,又慢慢翻开,眼前出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王丽苹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再来一看还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这是铁的事实,铁证如山的事实,这事怎么办,说是要说的,是在什么时间说?对谁说?
首先对潘启贵说,这一点无可置疑的,他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就是他要辩,也没事,这是具有权威性机构鉴定的,他也可去律师那里去咨询。
王丽苹看了两遍不会有错,这个一定要收好藏好,鉴定报告书放回原处。
王丽苹想,若是潘启贵不相信,大不了他自己去做一遍。
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得不强迫自己*床睡觉。
想着高红英,她杀人的心都有,几十年前你就害我,几十年后,别人不计较,还变本加厉,明火执仗欺负人,看我好欺负,这回还能便宜你吗?我就不叫王丽苹了。
第二天,王丽苹七点才起床,也是这年当中起得最迟的一天,梳洗完毕,弄了点吃,便去上班,刚到办公室,就看到潘启贵夫妇俩在边等着,本想向回走,已经来不急了,王丽苹视而不见,径直走到了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说:“是谁让他们进来的?”
秘书小黄看看潘书记夫妇,又看看王副总怯生生说:“这人是镇里潘书记夫妇俩说是要找您的,是我叫他们在这里等一会,他们就进来了。”
王丽苹一挥手,没说话。
黄秘书赶忙给王副总倒了一杯茶,回到自己位置上,低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妹妹对不起,我来对你赔不是的。”
“我受不起,潘太太。”
“王副总,我昨晚喝多了,后听说高红英对你说了不少大不敬的话,我也向你道歉!”
“没你的事,潘书记,你道什么歉。不是,昨晚高红英也喝多了点酒。”
“那喝了酒就可做任何事,说一句道歉就完事,那人人都去喝酒,喝完以后去做平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酒就成了中国人最有力的借口了。”王丽苹的话像一把利剑直指心脏。
“不是这样的,我的一次醉酒想不到弄成这个样子,这是我不想见到的,高红英今天也是有诚意向你赔礼道歉的。”潘启贵喃喃的的说。
“好了,别说了,在众人面前说得我一文不值没有关系,骂得我狗血淋头也没事,可说是将我的衣扒光了不说,还要开膛破肚,这还没完,甩到野外让众狼群分尸。你说骂得毒不毒?!这是我的脸皮厚,不然我还来这里上班吗?!早就横尸街头了。”
“妹妹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到你单位向你赔礼,就是我的过错,太大,我要让你看到我的诚意,我也不再要这个脸子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一时犯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这次,昨晚我也多了点酒,就这一次,没有下次。”高红英说完,双膝跪了下来,请求请谅。
在这里工作的人员也说,她们只是听说,没有见到昨晚高红英骂人的一幕,那是飞沙走石,惊涛拍岸,骂得人惊心肉跳呀。
“丽苹姐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平日里你们姐妹相处得很好,我们都有些疾妒。丽苹姐呀,您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她也有那么大年纪了,又是书记的太太。”王丽苹不爱听这话,是打圆场也好,是和稀泥也罢。
王丽苹起身没有去扶高红英起来,而是一甩手走出了办公室。高红英见王丽苹走了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嘴里叨叨的说:“跪天跪地跪父母,也不曾想跪个比我年龄小的,潘书记不是为了你我都不会来的,更不会跪的。”
“你们看看她那副德行。闭上你那张臭嘴。”潘启贵说完,又小声说,走吧,便出了办公室。
这么一个一百八十大转弯,仅隔几个小时,为何有这么大的变化,原因很简单。指责她的人不在少数,王丽苹可是这里的功臣,这片荒山,放在那里是不值钱的,现大家每年都有租金到各家各户。
没有事的时候,还能到山上来找点活干,弄点小钱花花。而且,王丽苹与这周边的百姓关系处理又很融恰。
等高红英明白后,自然清楚这里的利害关系,尤其她老公在政界上混,还是一镇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