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丽苹拿出合理的证据给潘启贵,潘启贵像鱼一样,被人逮了一下,没逮着而逃走,它会找一个人们看不见的地方躲起来。
表面上像没事人一样,不管不问,暗地里寻找专家,专家说,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在一起拥抱接吻,那时候春末气温很高了,衣服也穿得单薄,虽然都是穿了衣,但据你讲述的情况来看,你们热吻后,有一次你中间那露出来了,这就很有可能怀孕,加上做了亲子鉴定,这更无疑了。
世界上的事,绝大多数都是自己明明白白做来,也有很多做了自己不知道。
人有时说起来,也不很可怜的,自己很难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人太少了,好多事都是要别人去评估。
那也是王丽苹心善,不然潘启贵还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么大的事,不是开玩笑的。潘启贵也只是表面上无所谓,这是做给别人看的,他几次找到王丽苹,对她说你千万别怪他。
王丽苹说:“不怪你,但是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这不假吧。”
“是,是是。”潘启贵头点得像鸽子啄食样。在事实面前又能说什么,不承认也得承认。
潘启贵头上有一顶帽子,他不能轻易将这事公开,一旦公开必然引一场轩然大波,不承认王丽苹那边也是无法交待,好在王丽苹没有逼现就得公开承认,实际上也是在维护他,越是这样,潘启贵越是觉得对不起她,内心非常的苦闷。
这事总得去解决,如何解决,对潘启海感到从未有的为难。
王丽苹给潘启贵冷静的思考时间,她向总部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让人琢磨不透,问去哪,她说去儿子那玩玩呗。
带了一个大包,看上去就是出远门。她没有去北京,而是回老家了,这是人们没有想到的,虽然父亲有些势利眼,嫌贫爱富,有传承中国的家长作风,但也不是不喜欢王丽苹,他想自己好,也想女儿好。
现女儿回来都是高接远送,老王家这一辈子没有出一个副总这样的人物呢。王丽苹手下人不多,也有几十多个,在茶叶管理时,到采茶时就到处请人,一天也请过几百人。
王丽苹儿子又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这更是了不得的事,在当地传成了神话。
王丽苹这次娘回家,连换洗衣都带回来,母亲就知道女儿还次是回来住上一段时间,一定有重要的事,也许出了大事。
你别看王丽苹像没事人一样。母亲问她,她也不说,只说:“没什么,想回家同你们一起住住。”
“好,住住好,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在家里,你能呆得住吗?有事就说,你别以为娘老了什么都不懂了,我还不到七老八十呢。”
“妈,我这次回来,是有一件事,您说我现在怎么办?我的儿子是另外一个男人的。”
“那怎么可能?”
“开始我也怀疑过,通过DNA亲子鉴是真的。”
“那你那同那男的上床了?”
“没有。是这样,那时小不懂事,都是穿衣服抱在一起,有时感到下身黏乎乎,凉凉的,他的精子一定是从我的内裤渗进去的,就是这样怀孕的。”
“我听医生说,两人在一起,怀孕的机率,只有万分之一。就这么搂搂抱抱就怀孕了?”
“是呀,这事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潘启贵)知道吗?”
“知道。”
“他(潘启海)知道吗?”
“这个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虽然是解除去了婚姻关系,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有反应,这对我是不利的。”
“是这样的,不能让潘启海知道,到死也不能说,说了对你名声影响太不好了。”
“他(潘启贵)怎样说?”
“他能怎么说,他有老婆有孩子。”
“他不能不管吧。”
“管,也就是偷摸摸给点钱。”
“这也不是个事呀,你对这男的还有感情吧。”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想怎样去处理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所以回来散散心,也不是纯散心,目的有一个,高红英你知道吧。”
“你说过,不就是上屋的那高则权的女儿,小时候认识,调皮得要死,当时她家里的条件比一般家庭好。长大了就没有见过。她怎么啦?”
“我的儿子就是她老公的。”
“这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偏就是她的老公。”
“那别人有儿子,又有老婆,那他也不可能离婚,这事就难办了,要认你这儿子,就必然要分他的家产,另一个儿子和他老婆肯定是不愿意的。”
“妈,我怀疑他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她的儿子为什么还比我的儿子大一个月呢?”
“是不是她与他在同你谈的时候他们就有过那事呢。”
“那不可能,我都是她牵的线呀,而且那男的也说没有。”
“你怎么有这个想法,怀疑高红英的儿子不是潘启贵,那又是谁的呢?”
“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那你是怀疑她在家的时候就同那个订亲的男子有的。”
“嗯。很有这个可能。这个人好找吗?”
“这也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找到了谁承认?”
“这也不要他承认,现要确认高红英在跟潘启贵前,是同那个男人订有婚约。”
“这个应该问的到。”
王丽苹是知道高红英家在那个村住:“到她村里去问不就知道了。”
“明天你去将你三舅找来,他干木工活的,吃的是百家饭,他的消息灵通。又在那边住,对了,你舅妈就是那村上的人。”
“妈,我知道了。”说完王丽苹等不急了,下午就骑上单车,到村头小店里买了些东西,再去了舅妈家。
骑自行车约四十分钟的样子,下午三点多点到了,舅妈在家,看到王丽苹来了很是高兴,现在的王丽苹与当初的丽苹截然不同,人有钱了谁看不起呢,何况又是自己家的亲戚,那也是正亲,舅妈见王丽苹来了放下手中的活,泡了一杯茶,嘴里还说:“茶不太好。”
“舅妈你就别忙了,我来有事。”
“有事喝口茶不耽误,晚上你舅才能回来,叫他带点肉回来,来了不能说马上走吧。我要在这住几天。”
“真的呀,说笑吧。”
“怕了吧。”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不要说几天,你在这住一个月我也不怕。”
“舅妈,不说笑了,我有事问你。”
“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
“我想打听一个人,高红英。”
“高红英?是不是高家那个叫英子的女人,听说是嫁到江南去了,我们跟他家没什么来往。这样吧,还是等你舅舅回来,他说不定知道,高家村房子几乎都是他做的,现在都用水泥钢筋做房子,也少不了他的木工活,装模板,门窗都还是木工的活。”
“那舅舅还要到晚上才回来吗?”
“是啊,一会我来打个电话,顺便叫他带点菜回来。”
“菜就不用买了,自家人,吃菜园里的菜就成。”
“那可不行,一年也来不了两次。”
“你舅到市里去给人家采购装璜材料。”
“那晚上可不就到别人家吃饭。”
“人家是管饭,你来了饭就不吃了,叫他提前回来就是啰,一顿饭不吃也少不了什么。”
“你从家里来,娘还好吗?我们老姐妹也有不少时间没见面了。”说着舅妈拍拍脑袋想了想,“有两个月吧。”
“她还是那样。”
舅妈说:“人呀上了年纪,没病没灾就好。你妈对我说,人一闲下来就想你了,有时也想得好狠,就想搭车去;她去了又怕影响你工作。”
“我妈那人呀,你也不是不晓得,她去了没几天,又想到家里黄豆、芝麻,什么鸡呀,猪的。吵着要回来。”
“也是,她就是那么个人。我也对她说,你年纪大了想到那去,你就去呗,现在趁你还能跑得动。住上十天半月,要想回家,你就回家看看,别舍不得这,舍不得那,人啊两腿一伸什么都没有了。”
“是这个理,我妈不是这么想。”
“好了,你看会电视吧,我去菜园弄点菜。”
“舅妈别将我当外人,我也去,好啊好啊。”
“走吧。”王丽苹笑了。
王丽苹和舅妈一道去菜地,一路上遇到人,舅妈就一停的说这我外孙女,是在东县茶叶公司里当副总,儿子考取了北京大学读研究生,上学不要拿钱,好厉害,一毕业就去跨国公司上班,她特意请假来看舅舅舅妈,没忘记这个根本呀。”
“真好,好人就有好报。”别人也夸舅妈为人好。
王丽苹和舅妈从菜地里摘菜回家,舅舅也刚到家,看到外孙女来了,特别的有精神,王丽苹小时候舅舅就喜欢她,舅舅到山上砍柴,只要有野果子,自己舍不得吃,带回去给王丽苹吃。
要是舅舅砍柴晚了点回来,王丽就会坐在路口等舅舅回来。这不王丽苹大了,不然舅舅一定会抱起王丽苹转上两圈。
王丽苹问舅舅高红英的事,舅舅说,姓高的一族基本都走了,搬到哪里去了,他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