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启贵从一个山里的野孩子,地道山民家里的孩子,没有一点儿背景。
通过个人的努力,加之外部的条件,他是在东县第一个从农村支书转为基层领导岗位的人。
来回担任个几个乡镇长、书记。
走到这个位置有十年了,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所有最大变化就是人们现都喊他老领导,看上去是一句尊敬的话,听起来也挺舒坦,到了他这里不是这样了。
他想我干了这么多年,某某人都上去了,某某人也调到县某局有油水的位子上去了,可他一直在基层徘徊,他心很是不甘,特别知道了老婆红杏出墙的事后,心里憋屈得很。
他开始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她的,不就是一个半老徐娘嘛,你想怎么搞你就怎搞吧,把人家老婆都搞了,总得给提提。
那个时候。潘启贵跟王丽苹走得很近,关系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你高红英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也不好说什么,要是搞僵了,老子就跟你离,反正还有一个备胎,儿子都生了,怕你一个熊。
他不信离了,王丽苹定是个小鸟依人依在他的怀中,梦就这么做起来了。
后来,潘启贵是得到了好处,副职扶正了。这也许是老婆红杏出墙的功劳。
“妈的龟孙子,高红英要你怎样就怎样,还想到老子还行。”潘启贵一边骂,一边安慰自己。
王丽苹那边也试过好几回,都没有得手,他自己没弄明白,对他好呀,好得很,办事都挺默契的。一到关键时就掉链子,王丽苹也不知怎想的,人生苦短,这么多年,孤儿寡母的,不就玩玩嘛,非什么正规结婚。
唉“.......”真气死人。你也不知道我的难处,她就是那点事,就将离了,儿子怎么看,再说她高红英还能为他所用。
好多事向后看看,也得向前看看不是。
何必将自己当成金枝玉叶,就是皇帝的女儿,享受的事她还是敢做的。你王丽苹怎么就不上路呢?
潘启贵想不到王丽苹的身子,越是要想,想到巴不得一口吃了掉她就好。
这一回,王丽苹想要他认儿子,潘启贵也无所畏,反正儿子是自己的就成,不是用假的来骗。
等等吧,也让你王丽苹感到有些不舒服,其实让别人不舒服,自己也好不了那里去,潘启贵不是这样想,你不舒服时,他就很快乐,他现就是变成这么一个怪种。
“妈妈的,儿子不我的,这就罢了,反正有儿子,正实了这儿子就是红杏出墙的男人的,没看出来,在结婚前就跟他有一脚,这一脚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这次如果不将老子弄到副县,是不会饶过他的。
高红英你这只破鞋也好不到那里你,我就不跟你离婚,熬都将你熬死,你还能怎么?马强能跟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脸皮再厚,人家也不会要你的。
潘启贵想好,他就会来一个破罐破摔,反正自己就这个样子,就在这个位子上混日子。
当初的潘启贵积极向上,年轻有为,朝气蓬勃,一股正气。可现在连影都没有了。
现除了上传下达之外,他是一概一管,一心想着如何弄到副县,那怕是政协也成。
这一回,他急了,老母猪也要上树,先找到高红英,直截了当说:“马强到什么时候将我的事办好。”
“我在这也没有闲着,也在摧促。”
“怎么还没有一点影子呢?”
“好像出了点事,但,情况还明朗。”
“你跟我说清楚,什么事不明朗?”潘启贵以为是马强在政界上出了事,他还有些紧张,马强一出事,就有可能牵到自己。
“我也不知是什么事,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手机都是关机。”
高红英这么一说。潘启贵心向下沉,接着说:“你别在这跟我玩阴的,这回不想跟你说许多。”
“你放心,我们在一起生活也有二十多年了,心是向着你的。”
“不要说一些屁话,说废话是没有用的。”
高红英只能忍,不忍又能怎样呢,现生活成了一团乱麻,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要是当初潘启贵也不会对她这么说话,现那是人过的日子,每天都不知自己做什么,头都大了。
“你心里难过,我也不好受,唉......明天我再去问问清楚。”
“你就说,什么时候能办好,时间可不等人,他在这个位置上也经营了这么多年,我不信他办不了。”
“按理他答应的事,就应有把握,没有把握你答应干什么,这不是开别人的玩笑,是给开自己的玩笑。”
高红英顺着潘启贵的意思说,不顺着两个人就会戗起来。高红英非常清楚,这次潘启贵是带着气来的。是要对她兴师问罪的。
是自己做错了,这个错是自己无意识犯下的,可是,这个错在潘启贵面前是不可饶恕的错。也没有法子去补救,四十好几的人了。这是上苍对他的惩罚。
高红英从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打死她也不会,挑三拣四的找男人,挑成这个样。人算不如天算,有钱,当官,有什么用,这一切对高红英来说都成了过去,有钱怎么,当官又怎样,现都不是高红英所要的,她要的是两在一起过平平安安,日子过得再清贫,两恩恩爱爱,出双入对。
在以前,她不用吹恢之力,就可一挥而就,可现想这样的日子,都是一种奢侈。
本来女人有人呵护,现做了人家用的工具,这个叫来,那个喝去,还一点办法也没有。
儿子,儿子也是的,也就只要红莠,红莠也不见人影,如果晓得是这样,红莠就红莠吧,都三十了,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一说到事,不急,再等等,再等等一生这要过撇了。
高红英这是过什么样的日子。
想想她自己一天哭八回她都哭的出来,别人不知道,你还过得不舒坦,老公是镇长,儿子又在市的上班,还有一个好表哥哥照着,你就等着享福吧。
是啊,这一切在外面风光,的确很风光,可她痛呀,心痛,痛得她日夜睡不着觉,有时真的想死,一头撞死算了。
就这么短短的两三个月,一个六十五公斤偏胖的高红英,瘦下只剩五十四公斤了。
在外人看来,她在减胖,爱漂亮,腰也细了,身材苗条了,只有自己知道,她什么时间去减个胖,都是这些事给绞合。
“你联系不上他,你怎么对他说!”潘启贵步步紧逼。
“我可找她的母亲。”
“她母亲还踩么?”
“不踩我也得去办呀,不然你要我怎么办?”
“你还问我,你跟马强时快活时,想到了这个后果了。”潘启贵的火药味马上就上来了。
“我还懒得跟你说的。”高红英说完,扯脚就向外面走。
“你还走,走那里去。”潘启贵一把将高红英拽住。
“放开我。”
“没那么容易,你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你现在还是我合法的老婆。”
“老婆也有自由。”
“你也太自由了,跑到副市的床上去自由了。”
潘启贵这句话一脱口,高红英脸上真的挂不住了,出门向前走十来来就大街,只得回屋。
“启贵,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儿子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事,唉......我真的不知道。”
高红英说完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膝盖,“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潘启贵并没有去同情高红英,“你哭也没有人同情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死掉世上清静多了。”
“我偏不死,你潘启贵死了,我也不得死。”高红英拉着哭腔说道。
“你活着,好好活着,马强要你,一只破鞋。”
“潘启贵,你嘴放干净些。”
“你做了,不兴人说,我想怎么说就怎说。”
“我们离婚。”
“哈哈,离婚,门都没有,我儿子都没有,我现在谁也不怕。”
“威胁你,你现算个什么东西,你还不够格。”
这时,高红英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马强的龟孙子打来的。
潘启贵马上精神来了:“马强的电话,你还不接吗?”
高红英也不哭了,“是我。”
“喉咙怎么哑了。”马强关心的问。
“前两天感冒了。”
“哦,我对你说,潘启贵的事有眉目了,东县有三个后选人,潘启贵在里面,叫他在这一段时间里内要好好的。”
这个电话,高红英是有意按了免提的。潘启贵听得一清二楚。
“哦,有没有问题?”
“不出意外,应是没有问题,不要到处乱说。”
“知道了。”
“对了,老娘那边你还得多走动,有些事慢慢来。”
“好。”
“这几天市里有重要的事,市领导手机不能开。”
“哦。”
“好了,我还有事。”
对方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