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英穿梭在五六十的男人之中,虽然生意做得不错,她的颜面尽失,他想到与潘启贵当村干部时,几年生活,什么都没有,虽然不富裕,但过得很充实。
她自己想想,还不到五十,她不能这样生活,儿子儿子也看不起,现基本上不管她的事。
现连三十几岁的儿子对象都还没有,是她做错了呢?这个路让她重新选择,她还是要选择潘启贵。
无论怎么说,她和潘启贵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也是她一生值得回忆的地方。
她又想想,随马强的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王丽苹同她斗了那么多年,不就是要得到潘启贵吗?可是潘启贵一个老男人在家,她为何不同他结婚呢?现在结婚没有一点障碍,好可明正言顺的结婚,怎么不结婚呢?
她不能理解,究竟是为了什么?
高红英在一群老男人中,她也时时关注着潘启贵与王丽苹的动向。可是王丽苹没有一点想和潘启贵结婚的意思。
她真的不明白,也许斗累了,也许别人的现饭吃起来没有味道?
在这两三年中,高红英体会最深的还是,人是一欲的动物,他需要你的时候,他会发出一种气味,这中气味里,你感受到的是浓烈刺激的爱。
这种爱只是暂的,也可说是一时的需要同,她做意生,也差点坠入网中。
其实,她在做网,人家也在做网,你的网不够大,或不够有力量,不够精致。
她潘启贵之间有过这一段,那是同王丽苹斗,可怜王丽苹还没有同她斗,她就败下阵了。
王丽苹这笔账她算清了,就将账本不要了,高红英想,王丽苹没有她,她活不到如此的精彩。
她是她攻击的目标,目标击种了,高兴了一阵子,纷纷向潮水一般退了,她真不怕,我高红英卷土重来?
看来王丽苹是亮到我高红英没有这个能力。
她现在真的没有这个能力,一则没有了女人的资本,最重要的没有王丽苹几十年的苦读,她的气质,她的人格魅力,她的才情都可说在她之上。
还包括她的智慧,她想学,她来不及,远远地被她抛在后头。
高红英也累了,不仅是精神上累,心累和身体累。她不该要得太多,太贪心了。不!这些都应该是她的,是她抡到的。
高红英没觉得她错了什么,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她到霉。她没有想过自己忏悔。
她自己认为她没有错,错的是她做的一切暴露了。
她现在做的就游戏人生,当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心也拎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从黑发钻出三分之一白发,平日里一有要么扯掉,要么涂上黑发油。
脸做过两次拉皮,鱼尾纹还在加深加长,她想做一次鱼尾纹除皱手术。
她不知道还能在这个世面上混几年,可对她真有情的老男人,还真的没有,有只一个,她见他就有了。
一副脏脏的样,不就有一个房子,也只有六十平米,黑洞洞的,一个月拿几千元退工次,还比高红英大十多岁,做一点事气喘吁吁的。
天天来找高红英,可高红英那里想跟你这样的老头,你别看高红英没有工作,她曾经可是“凤凰”。
高红英说左他不右,高红英说前他不后。
这老男人也有老婆,他众副局退下来,就同自己的妻子分开过了,他的是妻子是一位小学老师。
他一直嫌弃她长得丑,自从生了儿子后,就没有同他妻子同过床。虽说是在一个屋里,各住各的房间。
时不时带女的回家住,有时妻子也同他吵,吵来吵去,妻也感到没有味到,每个月给儿子的扶养费就成。
慢慢地也不吵了,你带人就带人吧,看你还能雄多少年,说着说着,五十四一刀,退了下来,副局长也没有,也是草民一个,就没有人来找他了。
后来,这个习惯了那一口,好呀,扛不住,就会去找,开始时,则退,年龄不大,体力还好,只要给钱,有的是女人。
随后来的就越来越大,自己还要钱弄药吃,还要交水电费,剩不下几个子了。
反正,他的钱是这个月接不到那个月,这几年身体垮了,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也想得好,找一个差不多的在一起搭搭火,他瞄准了高红英,高红英是他理想中的人。
他想人还不错,年龄也有那么大,说话也好听,黄梅戏唱的得好,有女人味,一路走路也有面子。
他只找这一个女的了,一个农村的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精心盘算过了番。
他还花钱租了一间房子,可想同高红英住在一起,可是高红英根本没住,只是当做存货的仓库。
他也就由着高红英,只要高红英愿意,他什么事都可为她做。
他没有想到,高红英是个心术很高的人,怎么可能对你这三高的人病秧子在一起生活,想都不应想的。
高红英根本没有将他当一回事,可他还在一旁忙得不亦乐乎。
他见高红英没有赶他走,一天到晚就像苍蝇样,弄得高红英心里很烦,有时见到熟人,都不知说什么。
几次高红英发出话来,可是,他厚着脸皮就是不走,因为他在高红头上花了不少的钱财,可一点腥也没有沾上。
高红英对这样的老男人死缠硬泡,实在无计可施。
她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是有好的男人也不愿她同一个这样的人在一起,知道她是这么一个烂人,谁还愿意。
在这个城市,她呆不住了。
好再她提前从儿子那里搬出来,不然她的所做为一定会影响到儿子的。
她不能这样下去了,特别是这个死鬼给缠上了,他必竟当过副局长的,有一点文化,说还不一定能说过他。
在说在这几个中,人家一直在帮助她,从心里高红英是感激他的帮助,但,她不能将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他呀。
高红英,她宁愿一个过,也不能同他结婚。
若是这样,不被王丽苹笑掉了大牙才怪呢。
就像潘启贵当过副县级的人,王丽苹都将他搁置一边,她在这里找这么一个糟老头子。
不行,她不能这样下去,她得去看看潘启贵,她去看他合适吗?婚都离了,情还有吗?
就这么去,掉不掉人?
晚上去,偷偷的回去?
自从王丽苹同他的儿子将潘启贵带到北京去看病,再也没有来过潘启贵这里。
潘启贵心里明白,是自己对不住他们母子俩,她们能次他带去看病可说是做到了仁至义尽,没有任何理由叫她们母子俩来看他。
潘启贵通过劳动自己对自己的改造,周边的人对他的态度大有改观,这是他感到庆幸的地方。
他想同高红英离婚是一个错误,开始时,王丽苹是提过,后来潘启贵迟迟不认儿子,王丽苹大变,后来也就随潘启贵去拆腾了。
潘启贵现也不糊涂,在同高红英离婚,那是政治空气下,不得已而为之,若不离也有可能牵涉到自己的头上。
同高红英离婚,王丽苹并没有说,你离婚我和你结婚,两三年,潘启贵很少见到她,就是见了只是同平常人一样打声招乎。
高红英是他的原配妇妻,对高红英。潘启贵还是有把握驾驭的。
到现在为止,高红英所做的一切,潘启贵清清楚楚,她想马强最主要是为了儿子的前途。其次,她认为马强就应属于她的,她想夺回来。
高红英没有称一称自己,几斤几两,无论是你的家史和你现在的能力,你能同凉珏秋抗衡,门都没有。
高红英爱过马强,也深爱过潘启贵,到最后与马强去要官,潘启贵非常的明白,高红英是爱他的,只是当时他不能接受这种爱了。
在这段时间里,潘启贵可说是利用了高红英,可高红英还甘心情愿这么做,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可在这段时间里,王丽苹渐渐的疏远了潘启贵,这是由于潘启贵被权力冲晕了头脑,这个时间的男人,可能什么样的力量也阻止不了停下来。
权力对潘启贵已是昨日的黄花。
人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最多是什么?
他想要的,他想抓的,他想得到的,这一切的一切他还能重新演义一次么?
潘启贵坐在窗前,仰头望着蓝天,天一点没有变,如同他少年时,看着蓝天,梦想着走出大山,到大城市里去读书,他要做大事,为家乡人盖好多好多房子,让这里路通上汽车。
可这一切不是他办到的,是社会发进步自然推动而达到的。他有愧对他养育的土地,愧对这里的父老乡亲。
他猛吸了一口香烟,烟雾模糊了潘启贵的视线,窗外的一切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