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如霜的气流笼罩四周,正欲非礼的张员外打个寒噤回头,却不料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蓝眼。
“怎么?张员外怎么不继续?”
阴沉的脸色,异常平静的语调。
老何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张员外仓惶失措地踉跄后退,一个不小心朝后仰倒,顿时摔了个四肢朝天。
“司徒……司徒公子!您……你怎么会在这?”
风吹发扬,衣袂飞起。
“如果我没来的话,张员外打算对我的女人做什么?”
一计飞腿,张员外被踢翻几步,满脑的酒虫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你的账,本公子稍后再跟你算!”
见到被绑的璐莹,司徒弈心中的狂怒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快速将束缚除去,然后脱下外衣为璐莹穿好,急抱着回莹月阁。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大夫!”
响彻夜空的怒吼打破了司徒府的祥和,似乎预示着更大的风浪即将袭来……
☆★
心中复杂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夫问诊,司徒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后悔。
“她怎么样?”
大夫起身,司徒弈强装冷漠问。
“夫人先天体弱,再加上近来似乎生过几场大病,然后这次受惊刺激过度,所以陷入了昏迷!”
这可是恶魔,一个回答不好,那可是有可能送命的。
“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战战兢兢退后几步,睍睍而答:“可能三五天,也有可能……”
“什么也有可能?!”
“啪”的一声,厚实的圆桌被拍碎一角。
胸脯激烈起伏,司徒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如果三天后她没有醒来,那你就陪她一起,她活你活,她若是……那你也准备好后事!”
语气严肃地撂下狠话,旋风般转身离开。
可怜的大夫像秋风中的落叶般瑟抖一旁,半天不能回神。
“请您尽力好好治!”
老何长叹口气,右手用力拍打大夫的肩膀吩咐。
“是!”
应答的声音诚惶诚恐。
☆★
“半年内用药不要超过五颗,否则的话,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反效果。”
神医的话回响在耳旁,司徒弈心烦地一脚踢在盆栽上。
花盆碎裂,花瓣零散,活生生的花枝被折成几截。
“那个张员外怎么样了?”
司徒弈突然问。
老何忙答:“还被关着!”
“我们去看看!”
深蓝色的眼睛迸射出痛恨的光芒,老何只觉呼吸一窒,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可千万不要弄出人命。
☆★
张员外自一堆乱柴中醒来。
浑身酸痛,他极为痛苦地抚抚颈脖。
叮咚一阵铜锁启动的声音,“吱——”,门被推开,强光射入,司徒弈恍如地狱修罗般出现在他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司徒公子!都是小人的错!真是对不起!小人被猪油蒙了心,小人灌了黄汤不像人!总之,小人知道错了!求司徒公子饶命!求您大人大量饶过小人一回!”
清醒回神的张员外仿佛换了一个人,立马换成了一副贱骨头模样。他磕头如捣蒜,不停地对着司徒弈求饶。
司徒弈蹲下身子,立刻有人搬着龙纹檀木太师椅进来。
起身,甩衣坐下。
“本公子是没什么了不起!本公子的手段自然不及您张员外那般厉害!”
手中的藤条一晃一晃,灰色的藤条上布满了倒刺。
“如今本公子的女人在生死边缘挣扎,张员外您说本公子该如何‘报答’您呢?”
张员外的眼珠子随着藤条的位置左转右转,额上的汗珠如剥落的玉米粒般滚下。
“司徒公子!司徒大爷!您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跪行到司徒弈面前,与昨夜的凶残相比,现在的张员外胆小胜鼠。
“切!”司徒弈一脚将他踢开侧头,满眼鄙夷和不屑。
“看来您不光将您原来的坏习存贮了十成十,就连软贱的骨头也不曾改变!”
起身,狠狠地抬脚踩住对方的胸口。
“啊!是!小人犯贱!求公子饶命!小人真的不敢了!”张员外吓得哭出来。
曲膝,俯身,眼神冰冷刺骨:“大家不是都说本公子是恶魔吗?那就麻烦您亲自见识一下之后再出去宣传宣传!免得以后还有像您这样的人不知死活地找上本公子!”
“老何!”
“是!”
“好好招待,本公子在外面等着。”
藤条递出,司徒弈抹抹身子离开。
张员外扑上来死抱他的脚:“公子,求求您,您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您要什么都可以,那些生意小人赔本给您!赔本!赔本给您!”
闭目,咬牙,丢弃老脸再次求饶,张员外胸中的恨意像毒藤般蔓延生长……
“好好招待!”
补上无情的一脚,司徒弈从柴房出来,卧靠椅背,闭目,沐浴阳光。
“啊——”
“啊!啊!啊!”
激烈而痛苦的惨叫频频传出,高耸入云响彻天际。
“公子,差不多了,您看?”
老何小心翼翼出来回禀。
浑身血迹斑斑,整张脸不成人形,张员外的样子简直是让人惨不忍睹。
“他不是喜欢女人吗?再给他找两个女人来,莹儿一天不醒,那他就在这里呆上一天!记住,要厉害一点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他还能再玩女人多久。这样的身子,加上藤条上的药,他的命根子……
“公子——”
一直守护在莹月阁的小厮急匆匆地跑来。
不再理会张员外,司徒弈急急地闪身而出。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