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貂抱着您的腿,我们不好为您宽衣。”负责打理沐浴池的宫女,低着头禀告道。他们刚为陛下脱掉了一半的衣服,没想到小貂却突然抱住陛下的小腿,不肯放手。这不是妨碍她们工作吗?万一陛下生气……
“酒还没清醒吗?”安宏寒拧起小貂,把它从他的小腿扯下来。
席惜之眨眨眼,朝下面一看,那根‘柱子’不就是安宏寒的小腿吗?她到底犯什么糊涂了,竟然抱别人的腿?
觉得不好意思,席惜之想解释,唧唧的叫唤。
但安宏寒哪里听得懂她叽叽喳喳的兽语,把它又放到另一边,道:“好好呆着。”
席惜之顿时闭嘴,不敢违逆男人的话。老老实实蹲坐在地板上,瞧看三个宫女为安宏寒宽衣解带。
忍不住撇撇嘴巴,又不是没长手,至于脱个衣服,都要别人伺候吗?
随着安宏寒的衣襟,一件件褪掉。席惜之吞了吞口水,不亏是真龙天子啊,肚子上没有一丝赘肉。由于常年习武操剑,安宏寒的肌肉也十分突出,身材匀称,十分有看头。
他的上半身已经暴露在空气之中,席惜之两眼发光的盯着看,丝毫没有记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那套迂腐的话。
目光渐渐落到安宏寒两腿之间,席惜之脸颊微烫,又有点好奇,又有点害臊。就在她思考要不要继续看的时候,一件金黄色的内衫飞扑而来,恰好盖住它的小脑袋。
“朕没想到一只小貂竟然也能这么色。”安宏寒带笑的声音,传遍沐浴池。
周围那群宫女也都低声偷笑着,席惜之若还有脸,肯定红得跟苹果似的。
钻出那件比它身子大数倍的内衫,席惜之两只爪子捂着眼睛,不愿意看见别人耻笑她的嘴脸。
“捂着眼睛做什么,朕还以为你的脸皮够厚,所以才不怕丢脸。”
席惜之心中大骂,人要脸,树要皮,谁不靠着一张脸活着?
“你们都退下吧。”安宏寒沉声吩咐道,再次拧起小貂,直朝着水池走去。
“是,陛下。”宫女们异口同声,就像训练过似的,在同一时间回答道。
席惜之再次睁眼,是被温暖的水淹醒的。这一米深的沐浴池,对成年人没有任何危险性,但对于席惜之这种小貂幼崽,却是致命的威胁。顾不得面子,席惜之运用起狗刨式,一鼓作气的游到池子边。
呼呼喘了两口气,咳出几口水。
还没等她休息够本,一只大手又把它拧回水池中央。
唧唧……
席惜之挣扎着叫唤,这水池太没有安全性,万一它腿抽筋,这里岂不是变成了她的坟墓。她的小命何其珍贵,就这么白白丧送于沐浴池里,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为了让自己活得有尊严点,坚决不下水!
洗澡就洗澡呗,她那么小的身体,给她弄个澡盆不行吗?
“朕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滩水,就难住你了?”安宏寒好整以暇,眼角向上翘起,故意拿话刺激小貂。手掌托着小貂,防止它淹进水中。
唧唧……谁怕了啊!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偏偏席惜之就是看不惯那张轻蔑的俊脸。明明长得挺俊俏,非要整日冷冰冰着脸。要么不笑,要么就是冷冷勾起唇角,看得人心里慎得慌。
后腿狠狠一蹬,席惜之跳出安宏寒的手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怕水,蹬着小腿围绕着他游了一圈。
小小的白团每游动一下,就激起一圈涟漪。绒毛沾湿了水,在水里漂浮着,犹如一根根飘柔的棉线。
安宏寒退至池子边,两只手臂搭在池岸上,目光追随着小貂游来游去的身影。放轻松全身的细胞,尽情享受沐浴的时光。
温水冒着气泡,雾气丝丝飘散在半空,朦胧又飘缈。
瞧见安宏寒阖上眼皮,似乎进入小憩。席惜之停住游泳,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扑打着水花,往岸上游去。
还没等她碰及池子边,又被人拉回。
“你给朕好好洗洗,浑身的酒味,不嫌难闻吗?”粗壮有力的手臂,扯住小貂的前腿,将它拉往自己身边。他就知道这只小貂不会老实,这不,他刚合眼想浅眠一会,它就迫不及待要跑上岸。
两只大手搓揉着席惜之的毛发,这次安宏寒的手劲不大不小。仿佛有人在给自己按摩一般,席惜之舒服得哼哼唧唧。
看着小貂享受似的神情,安宏寒的心渐渐柔塌了一方。
由此一来,她第一次享受到属于宠物的福利……有人代劳洗澡。
在沐浴池中泡了接近半时辰,安宏寒才宣来宫女,伺候穿衣。
席惜之终于得到解脱,屁颠屁颠的游往岸边。再这么泡下去,这身毛都快泡没了。刚爬上岸,席惜之奋力抖甩毛发,水珠哗啦啦的四溅。宫女无一幸免被溅了个正着,发出啊的一声。
在安宏寒冰冷目光的注视下,那些宫女顿时闭上嘴巴。任小貂甩出来的水珠砸在身上,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没有发觉做错事的席惜之,抖抖身子,威风凛凛的走到安宏寒身旁。
“它的小窝准备好了没?”安宏寒穿好衣服,走出侧殿,便开口询问太监。
太监的办事效果很高,趁着陛下泡澡的时候,已经办妥当他交代的事情。
“禀陛下,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