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有一棵很高的香樟树,前几年因为环境问题,被强制砍了不少树干,但是经过这两年,它还是长了回来,此刻枝繁叶茂的,小区里好多住户都喜欢在夏天的傍晚,吃完饭在大树下乘凉,聊天。
而此刻正值清晨,大树旁去站立着一道清俊的身影,正是将近两个月没见过面的章凌盛。
芷安远远的看过去,两个月不见,他似乎瘦了一些,只是这一份清瘦,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章凌盛朝着芷安微微地笑笑,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握在手里提了提,故作夸张地道:“谢芷安,你究竟在里面装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芷安看着他夸张地表情,刚才那梦幻如童话的画面一下子被打破,突然她没好气地横了章凌盛一眼,说:“有本事你不要拿啊,弄得来像是我在求着你一样。”
章凌盛见状,呵呵一笑,他这么多天不跟她联系,其实一则是为了让芷安想清楚,他了解芷安,如果那个当口上他盲目地去解释什么,那或许他们真的有可能会爆发争执,这是他万万不想的;这二则嘛,就是他这个暑假也是真的确确实实很忙,有时候忙得回到家便已经是凌晨了。与芷安在家吃吃喝喝,要不去农庄帮忙收一下钱不同,章凌盛的这个暑假,真的可以说是过得无比充实。早在他当初高考填了企管系开始,他便注定了要走上从商的道路。凌美惠虽然从小便没有对他有多大要求,但是在高考结束后,也言辞正经地问过他将来要做什么,当时她给章凌盛的是两条路,要嘛接他父亲的班,从政;要嘛接她自己的班,从商。章凌盛对官场上迎来送往不感兴趣,虽然对商人也不是很感冒,但是相对比较他还是选择了从商。是以从这个暑假开始,他便再也没有假期了,开始了自己的实习生生涯,当然这点芷安并不知道。
“那行,是我求着你让我拿的。”说完他便提着芷安的大行李箱,大步朝天,准备朝着前面走。却被人抓住。
“大哥哥,叮叮要吃糖!”叮叮年纪虽然小,但是记性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到现在还在纠结着糖。
章凌盛无奈,只得从钱夹子里掏出一张红的,递给她说:“大哥哥现在身上没有糖,这样好么,你拿着钱,让你妈妈买给你?”说着他便自作主张的把钱放进了叮叮的衣兜里。
芷安看着这一幕有些瞠目结舌,这……不知道章凌盛什么时候和叮叮认识了。
谁知更加让她瞠目结舌的事发生了。
按理说,一百块钱放在这个时候,毫不夸张的说,是可以买无数颗糖了,这正常人要是让他在糖和一百块钱之间做选择,肯定选的是后者,只可惜,芷安和章凌盛都错估了这一点,叮叮虽然是正常人,但是她却是个孩子,在孩子的世界里,一张纸又怎么能抵得上糖果的魅力呢?
就见叮叮突然躺在地上翻了个滚,一边哭着说:“大哥哥说话不算数,叮叮要吃糖,叮叮就要吃糖!”章凌盛被突然的这么一下,也有些吓着了,看了眼在一旁同样有些束手无策的芷安,不禁有些头大。
最后芷安实在是看不过眼,前些天一直在下雨,是以地上还有些潮湿,现在她这么一滚,原本还漂亮的小裙子,一下便变得有些脏兮兮的了,可是问题是貌似如果她现在不把糖拿出来,她还有再滚一圈的趋势。无奈,芷安只得将叮叮一把扶起,说:“好,安姐姐马上带叮叮去买糖好不好?”
正哭闹不止的叮叮听到这一句话,立马便站起来,揉揉眼睛,无比天真地问:“真的么?安姐姐会不会像大哥哥一样骗叮叮?”
芷安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气得半死,白了一眼正站在身边,舒了一口气的章凌盛,便拉着叮叮朝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走去。
…………
等到芷安摆平叮叮,和章凌盛到达X大,已经是将近中午了。芷安在接完田恬打来的第n个电话后,没好气地看着罪魁祸首,说:“你还好意思笑,有你这么利用小朋友的么?”
原来章凌盛为了得到芷安的原谅,竟然让年幼无知的叮叮过去给芷安说一声对不起,当然条件便是答应要给她糖果吃,所以后来叮叮见拿不到糖,才会哭闹不止。
章凌盛尴尬地笑笑,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不肯原谅我么?”
芷安见状,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按照正常的情节发展来看,作为男朋友一个多月突然不跟女朋友联系,这……作为女朋友的怎么着都可以耍一下小性子什么的吧!可是貌似她刚刚为了解决叮叮,把这茬给生生的忘记了,只是这会儿她如果再说生气什么的,那就略显矫情和后知后觉了,可是要真的说一点芥蒂都没有,那还真是骗人的。是以芷安只得转过头去,一个人生闷气。
章凌盛见状,不禁笑出了声,看着她微耸着的肩部,好笑的摇摇头。
…………
“芷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知道姜学健和聂琪琪在一块了?”
一个寝室里只有她和芷安的夜晚,华贝妮想了又想,思量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其实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第一个发现丈夫出轨的人,肯定就是他的妻子。有些之所以没有发现,无非有两个原因,要嘛是这个妻子实在是过于粗神经,要嘛就是这个妻子太爱自己的丈夫,所以即使是发现了,也会下意识地去否定。
华贝妮虽然很爱姜学健,但是心思敏感的她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其实要发现姜学健的变化并不是一件难事,所谓爱的繁体字中间是一个心字,如若不是圣人,一心怎可两用?是以在姜学健产生小心思的第一时间,华贝妮便有些察觉了,只是这些察觉真的很没有说服力,亦或者是说当你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女人的直觉还是下意识地把它给否定了。只是现在华贝妮是不得不相信了,因为就在开学前一天,她在大街上明眼看到了姜学健载着一个年轻女孩子,从她身边经过,那时候他似乎正和那女孩子聊着什么感兴趣的话题,是以并没有发现在人群中的她。而那个年轻女孩子,华贝妮即使不戴着眼镜,也能看得出,这人便是聂琪琪。
芷安正大口啃着一个红富士,猛然听到华贝妮这么说,她惊的差点没噎住,喝了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她这才肯定的点点头,“是!”说出来的瞬间,芷安真心感觉到一股爽快油然而生,要知道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华贝妮,可是纠结了整整一个暑假了,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她又怎么能够不爽呢?
只是马上芷安便爽不起来了。她担心地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华贝妮,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从嘴巴里蹦出一个字来,芷安有些懊恼,自己前世即兴演讲的能力难道也随着重生退化了?
“你知道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华贝妮强忍着颤抖,缓缓问出口。
芷安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地呼出,观察了一下华贝妮的面色,见她虽然面色瞬间苍白,但是那双眼神却坚定地发亮,便也不想再做隐瞒,便把暑假里自己在章家看到的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说完后,芷安略带担心地看着她说:“贝妮,对不起,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你知道了,作为室友,我只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爱护自己。”
良久华贝妮才点点头,哑着嗓子说:“芷安,我要对你说声谢谢!”
芷安看着她更加苍白的小脸,还有那强忍着不愿意流下来的泪水,也有些不忍,只是以她对她的了解,华贝妮绝对不是一个一遇到挫折,就盲目地寻找安慰的人,便乖乖地选择闭嘴不说话了。
从那以后,芷安便发现了华贝妮似乎改变了不少,以前她虽然话不多,但是一遇到什么看不过眼的事,她都会站出来说两句,而且是一针见血,但是自从那以后,她便不再说话了,就连粗神经如田恬,也发现了华贝妮的不对劲。私下里问过芷安好几回,芷安却因为碍于那实在是华贝妮的隐私,而不好说,但是又怕田恬没头没脑的问华贝妮有关姜学健的事,徒惹她不开心,便隐晦地说:“你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提姜学健便好!”
田恬虽然是典型的粗神经,但也不傻,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得乖乖地点点头。
今天我难得休息,就想着勤劳地给安安存点稿,结果坑爹的我手一贱,没按保存,整整六千字的书,全没了,真是那感觉就像是吞了一个苍蝇一般,我都欲哭无泪了!还有安安估计这个月是完结不了了,但是亲们放心,下个月肯定能完结的,至多多几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