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是谁干的吗……”背着孔令伟的病床,孔祥熙满脸皱纹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还没有,昨晚的士兵除去被灭口的其余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参谋一脸严肃道。
“委员长知道这件事没有?”孔祥熙别过头看着参谋道。
“委员长在知道后当场震怒,现在正在配合警署全力调查,”参谋小心翼翼道:
“对方看来并不想夺走小姐的性命,不然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在不惊动警卫的同时杀害小姐。”
“那令伟刚从急救室推出来,如果不是被护理发现的到位,现在就是我这个白发送走黑发!”孔祥熙手杖紧敲地板,发出“砰砰砰”的响声。不过饶是这样那个助理也被房间内的爆炸当场被炸的肢体横飞。
“是是是……”参谋不断的点头。
“对方留下的那张纸条破译出来什么意思没有?”孔祥熙转过身看向那参谋道。
“还么有,不过已经委托军统和中统帮忙破译,”参谋有些尴尬道。
“告诉警察署署长,抓住活人立刻给我带到我面前,明白没有?”
“是是……”
“你去办吧,另外告诉委员长令伟没有大碍,”孔祥熙摆手道。
“卑职告退。”
“那个药瓶明白是什么没有?”看着那参谋离开病房,孔祥熙转身看着病房内的医生道。
“还没有,现在药品的成分还在化检,不过初步估计应该是神经类药品,”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道。
“最晚多久才会出结果?”
“按照目前我院的技术水平,要完全检验出来估计很难,”那医生道。
“那按你的意思,这药品是国外进口?”孔祥熙额头本来就有纹路,此时眉头皱的更紧。
“国内不可能有这种技术,”医生肯定道。
孔祥熙点点头:
“令伟大概会什么时候醒过来?”
“虽然孔公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不明创伤因此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孔祥熙张张嘴,刚想开口追问下去病房的房门便被“砰”的一声打开。
是孔令侃。
“二姐怎么样,”孔令侃丝毫没有豪门贵族的风度,同样他也是一个纨绔。
“你大姐呢,”孔祥熙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道。
“她还在楼下,我二姐怎么样,”孔令侃看着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孔令伟道。
“还死不了,”孔祥熙突然冷声道,“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们!”
孔令侃不在意的再一旁拿过一个椅子坐在孔令伟的病床旁。
这时孔令仪也敲门走入。
“令伟现在怎么样了,”一进门,孔令伟便看到站在房间中央的孔祥熙。
“医生,令伟千万不能留下什么病根,你说,这需要多少钱,我们可以支付的,”孔令仪看着站在一旁的医生道。
“孔小姐,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孔二小姐能否完全康复只能看她恢复情况,我们当医生的也只能说是尽全力,”那医生苦笑下道。
“我说你这当医生的,给你钱你都不要,”听到医生这番话,孔令侃不乐意的站起身。
“令侃!”孔令仪责怪的看他一眼,然后一脸歉意的看向医生:“那就麻烦医生多多尽力了。”
“自是一定,”医生点点头道。
……
“先生,到地方了,”车夫停下车道。
赵钊点点头,看着面前稍显阔绰的酒楼,递给那车夫一块大洋:“这是我和那位先生的车费。”
赵钊以目视意道。
“哎哎,”那车夫点点头接过大洋。
“成了,我到地了,”赵钊随手摆摆手道。
“好嘞先生,那我们先走了,”说着,那人力车夫调转车头和另外一个车夫拉着车走远。
“老板。”弗兰克理顺下楼上戴着的礼帽,走到赵钊面前道。
此时赵钊则换了一身行头,一袭黑色长袍。
赵钊点点头,然后再次打量起这家酒楼。
当然。赵钊来这里的意味当然不仅仅是这家酒楼而且重庆开往湖北河南的列车专线会经过这个县城。
在酒楼里掩人耳目的随便逛几圈赵钊便和弗兰克在酒楼后门走出。
“sir,你怎么确认哪辆列车会直通河南?”弗兰克看着地面上铺就的铁轨道。
“你看那是什么,”赵钊看着不远处示意性的抬抬头道。
不远处赫然有个牌子上面写着祁县火车站。
压低头上的毡帽,赵钊和弗兰克趁着人少混进火车站内。
不断有火车轰鸣而过,喷气待着轰鸣缓缓驶过。
“这一走不知道还有命回来……”
站台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和讨论声。
“所以更要保证身体啊,哈哈……”
“你就是这倔脾气。”
“这次如果真有命活着回来,我给你说,翠儿我和你抢定了!”
“我还真希望你回来,没有你在这里衬托我,翠儿怎么会看上我呢!”
“你这家伙!”
“哈哈哈……不闹了,建平,你就放心去吧,伯母我来照顾,如果你真的走了,我把伯母她老人家接到我家。”
“好兄弟。”
“咱哥俩还这么客气吗!?”
“哈哈……对,对!”
对话声由远及近,然后消失在远方。
赵钊背对的身子转过身,和弗兰克对视一眼便向着一条条列车走去。
通过之前谈话赵钊便可以确认,至少专列还出发。
在穿过几条火车线后,赵钊终于找到空无一物呢火车专列。
重庆开往湖北。
环顾四周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赵钊闪身躲入一节车厢中。
刚迈入车厢一股枪油味便扑鼻而来。
这节车厢装满的是枪械。
既然有枪械****肯定也会准备各种炮械,赵钊不断的来回出入各节车厢。
终于,在最后第五节找到山炮。
向着弗兰克一个眼神示意,赵钊便踏入车厢中,拿出一个遮盖山炮的布料遮住身子完完全全把自己隐藏到炮体下。
弗兰克在收到赵钊的眼神时便会意,低着头也在趁周围没有休息闪身快去进入车厢换上列车门,
列车内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弗兰克开始进行自己的伪装。
和赵钊一样,他也是把自己藏在炮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