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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搭乘军列
    从上午等到中午,从白天等到晚上,列车还是稳稳的停在原地,根本没有开动的意思。



    赵钊和弗兰克还是尽力将身子蜷缩在炮体下。



    就早晨喝点凉透的小米粥,两人一天没有进食了。



    在漆黑的封闭车间内根本没有时间概念,赵钊只能默默等待火车开动。



    而弗兰克则头依在炮管上闭眼生息。



    咣噔——



    火车突然晃动一下。



    赵钊猛然睁开眼睛,虽然在黑夜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却依旧透过缝隙死死盯着车厢厢门处。



    他可以肯定这不是火车开动的声音。



    果然,车厢门伴随着被打开。



    透过遮盖布料的缝隙赵钊模糊看到一个戴着军帽的人探进脑袋来。



    透过外面的环境赵钊便可以判定已经是傍晚。



    “你确认这些都是山炮?”之前伸进脑袋的那军人又把脑袋缩回,对着一旁的一个上尉道。



    “这要是出了问题可不就要我命吗,”那上尉笑道。



    “成,军备都安排好了没有?”那军官点点头道。



    “放心吧长官,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是老罗的军备表,”说着,那上尉将一章表单递给那军官。



    “呵……”那军官结果表单放进到眼前:“这么黑的天你让我怎么认字啊。”



    那上尉刚想把手电光照过去那军官便摆摆手:“成了,这毕竟关系到你的小命,我相信一个营的兵再搬运出错,那这个部队真的该去喂猪了。”



    “是是是,长官你说的是,”那上尉不断点头:“前面空装列车还要明天在河西装货,所以咱们这站也好查核。”



    那军官点点头:“行了,赶紧关上吧,过会军列走后你在填个表格。”



    “是是是……”



    砰——



    伴随着车门划过铁皮的声音,车厢门被重重的关闭。



    赵钊舒展些发酸发麻的双腿,头暴露在空气中大喘着粗气。



    现在他可以确实这辆军车会走了。



    果然,没有让他等多久火车便开始缓缓开动。



    不过依然是一种折磨。



    现在的火车可没有后世一样的舒坦,车内抖动和噪声都很大,尤其还是赵钊这么不舒服的蜷缩着。



    弗兰克在之前听到有人开门便醒来了,此时的他也在竖起耳朵听着除列车转动以外的声音。



    火车缓缓行驶然后逐渐加速,开始有规律的发出车轴转动声。



    车厢内赵钊和弗兰克默默无语,在没有确实火车行驶出城没办法语言交流也没有办法进行肢体语言。



    默默在心里数着列车车轴转动声打发时间,赵钊也在思索着下一步的撤退路线。



    ……



    “乌鸡汤做好了,我现在就喂给二姐?”孔令侃端着手中热气腾腾的乌鸡汤小心翼翼呃呃走进病房道。



    “放那里,”孔令仪指指病房旁的床头柜的。



    “不是,”孔令侃道:“这乌鸡汤大补,要趁热喝才对。”



    “医生说令伟现在要喝流食,不能吃不容易消化的东西,”孔令仪道。



    “这……那些鸡汤怎么办。陈姨可是废了好长时间才煲好的,”孔令侃无奈的看着手中热气腾腾的乌鸡汤道。



    “还能怎么办,”孔令仪珉抿嘴,“就放着吧。”



    “啊?”孔令侃一愣。



    “晚上你不吃饭啊,”孔令仪嗔怪道。



    “这事啊,”孔令侃走到床头柜放下手中的鸡汤煲:“那什么,今晚公司还有点事,我就不回去了。”



    “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跟着他们你除了被咱爸训还是被咱爸训,你就不能让他老人家省省心吗,”孔令仪看着孔令侃道。



    “这不是最近也没什么交往吗,”孔令侃低下头扫视着地板,显得有些不自然。



    孔令仪看着孔令侃如此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你来的时候咱爸吃饭了没有?”



    “这才几点,天还没有黑下来好吧,”孔令侃透过窗户看着稍晚的天色道。



    孔令仪无奈的叹口气:“你去再回家一趟,让陈姨熬点粥来,要清淡的那种。”



    “哦哦,”孔令侃点点头:“那你呢?”



    “我不在这里照顾令伟吗!”



    “好好,我这就去,”说着,孔令侃匆匆走出病房。



    孔令仪看着自己这个毛手毛脚的弟弟,再看看躺在病穿上毫无血色的孔令伟,再次无奈的叹口气。



    ……



    “你说会不会是这个‘1’表示放她一条生路,”一个参谋提议道。



    “不,这不可能,”他的话刚说完便有人出声反对:“你看,如果不是那个助理照顾的及时,说不定这个孔家大小姐就交代在这里了。”



    此时的军统办公室内议论纷纷,不断有人提出新的观点随后变被人否定。



    就像是一个正规的会议室,每个面前都摆放着杯子和书写记录用的笔记本。



    “会不会是实行这个计划的人还要打算来第二次,”突然一道没有底气的声音在讨论声中稍稍放大一些。



    “不,这不可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人出口反对:“那这群人得多猖狂啊,别的不说,要悄无声息的完美实施这里计划,没有绝对的精密计算是做不出来的。”



    “老徐,你怎么肯定对方肯定就一群人呢,说不定人家就一个呢。”



    “那你告诉我,咱们军统,甚至就是中统,有几个可以做到的?”老徐看着反对自己的同僚道。



    “那这个1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按照常理,谁杀了人也不可能故意留着什么字迹,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故意扰乱我们的思路,”郑介民坐在戴笠一旁总结道。



    “那会不会是对方离我们很近,想要借此把我们的思路带远这里?”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就说明对方其实就离我们不远。”



    “……”



    戴笠冷眼看着自己这群幕僚这里推论一点那里推论一点就是不出结果。



    戴笠突然站起身,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看着坐在一旁的郑介民,戴笠道:“等会儿把你们讨论的结果到最后总结一下,用表格的方式给我。”



    “明白,老板,”郑介民点头道。



    戴笠没有再说什么推开会议室的门径直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