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因为你休书上写着我是与人**被休,不想背这罪名嘛。何况,休书被你毁了。”
“说得冠冕堂皇,谁知道你暗地里藏了什么心思。”萧北玄嫌恶地看了我一眼,他朝柳缘君勾勾手,柳缘君会意地走到萧北玄身边,柔柔一唤,“玄哥。”
温存娇弱的嗓音,酥了在场人的骨。
“缘儿……”萧北玄环住柳缘君的肩头,低首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缘儿知道水嫣姐还未用晚膳,缘儿便让下人准备了膳食给水嫣姐送过来。”柳缘君朝仍站在门口的丫鬟们比划了一下,“把膳食都放桌上吧。”
“是,二夫人。”几名丫鬟依次走到大厅中央的桌边,将手中托盘上的盘盘碟碟放到桌上。
“缘儿真善良。你怀孕了,当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怎么还来关心赵水嫣是否进膳?”萧北玄看着柳缘君的眼神变得温柔。
哼!怀孕?我眼里闪过一抹嘲讽,柳缘君跟萧北玄做了三年的爱都没怀个蛋出来,被揭穿害我的真相时,那么巧就怀上了?谁知道柳缘君真怀孕还是假怀孕?那名替柳缘君看诊的大夫指不准被收买了也不一定。
没察觉到我眼里的讥嘲,柳缘君半似愧疚半似体贴地仰首望着萧北玄,“玄哥,缘儿先前害苦了水嫣姐,缘儿心中有愧,关心下她是应该的。”
若真有愧,干嘛把这屁话向萧北玄说,瞄都不瞄我?怕是她布了眼线知道萧北玄会来这,怕萧北玄会‘上’我,故意来打搅我跟萧北玄‘好事’的吧。
不想听柳缘君与萧北玄你哝我哝,我冷着俏脸,迈步欲朝大厅外走。我的伤需要治疗!
“站住!”萧北玄冷喝,“我准你走了吗?”
言下之意,是没获得他萧北玄的批准,不让我走。我停下脚步,“若没什么事,我不想看你们俩表演恩爱。”
“我有说你打搅吗?你不想看我们恩爱,我偏要让你看个够!”萧北玄朝厅中的丫鬟一挥手,“你们退下,去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七星居。”
“是,少爷。”丫鬟领命退下。
厅中只剩我、萧北玄与柳缘君三人。萧北玄拥着柳缘君柔弱的娇躯,眼神深邃地瞟向我,“好好看着,掂掂你自己的斤两,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似乎是抱着要给我难堪的心态,萧北玄当着我的面吮吻柳缘君的朱唇,柳缘君起初还不好意思我在一旁观看,渐渐地,随着萧北玄吻得深入,柳缘君玉手配合地环上萧北玄的腰身……
俊男美女当着我面打kiss,养眼呐!那感觉比自己跟男人打kiss还爽。
OKOK,你敢当我面玩,我还不敢看?有道是不看白不看,看了还想看,我忍着左手腕与胸口的疼痛,走到桌子旁,拉了张椅子坐下,从桌上的盘中挑了颗苹果,我津津有味地吃,兴高采烈地看……
萧北玄的吻从柳缘君的眉毛一路向下,吻过柳缘君精巧的鼻子、红艳的嘴唇、纤细的颈项,在缘君洁白的肌肤留下一串串水印……缘君的衣带被萧北玄一把扯落,她衫内的肚兜被萧北玄的大掌解开,萧北玄性感的唇瓣吮含着柳缘君胸前美丽的蓓蕾……
我看得忘了疼痛,双眼睁大,连吃苹果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动情之处,我还不忘点头叫好,“不错不错!”本来想拍手鼓掌的,怎奈可馨我左手不方便用。
见我只是看西洋镜般地欣赏,眸中丝毫无半点怒气,萧北玄神情变得冷而愤怒,他一手退去柳缘君的亵裤,一手更加放肆地在柳缘君半裸的娇躯上撩拨。
我眼眸差点睁凸,想瞧清柳缘君下面长得啥样儿,但柳缘君亵裤虽退,却裙摆半掩,我只能瞧个半清不楚,心中不免遗憾,想瞧个仔细,又不方便走到人家面前掀人家的裙子看,只得心痒痒干瞪眼。
眼看柳缘君被萧北玄拨弄得眼冒淫光,神情放浪,下体沾湿裙袍,我除了看得兴味十足,脸上仍无别的表情,萧北玄蓦然停了下来。
“赵水嫣,你看够了没!”萧北玄一把推开柳缘君,恼火地朝我吼。
“没看够啊。”我老实地回答,“是你说要让我看个够的,再表演下,我还要看……”
“你!”怎不知我是利用柳缘君来气你,看着我与别的女人竟如此无动于衷!萧北玄沉下脸色,气得说不出话。
“我如何?”
“你不知好歹!”
“是吗?”我无辜地眨了眨水眸,“是你让我留下来看戏的,我又哪做错了吗?”萧府的饭真是不好混哪。
“你当成是看戏?”
“不然,你以为呢?”
我要的是你吃醋!萧北玄眉头紧锁,脸色臭得不能再臭,抿着唇没回答我的问题。
柳缘君一脸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玄哥……怎么突然推开缘儿……”
“闭嘴!”萧北玄不奈烦地喝斥。
柳缘君脸上**的神情立即转为委屈之色,粼粼泪光在柳缘君水润的明眸中涌现,楚楚动人之姿让人心生怜悯。
看着柳缘君摇曳生姿,弱如柔柳的可怜模样,我多想上前呵疼保护她啊,可惜,理智告诉我,这女人就他妈会装A。我以为萧北玄会好好疼惜安慰下他的缘儿妹妹,哪知,萧北玄臭着脸色,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
“玄……玄哥……”柳缘君神情尴尬地站在原地呼唤,怎奈萧北玄的背影片刻未停地消失在大厅门口。
我戏谑地打量着柳缘君半裸的娇躯,笑着咕哝,“也?这是什么情况?你的玄哥居然不理你,太不给你面子了吧?”
柳缘君也知衣不避体丢脸,她迅速理好衣衫,神色僵硬地回话,“玄哥他只是心情不好。”
“我还以为他知道了你伪善的真面目,不理你了呢。”
柳缘君被我带讽的话激怒,她敛了敛神色,收起可怜的神情,“赵水嫣,你别得意,你别忘了我肚子里怀有萧府的子嗣,你迸达不了几天的!”
“啧啧,你连装都不装了?我还以为虚伪如你,在陷害我的事迹被拆穿了,你会继续在我面前装好人呢。”我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瞄了眼柳缘君的肚子,“你肚子里有没有货还是个未知数,少拿它来做文章。”
柳缘君脸色一白,惊骇地瞪大了眼。从她的这个反应,我知悉自己猜对了,她怀孕是假的。
短暂的惊愣过后,柳缘君祥装镇定地说道,“我当然是真怀孕,你少无中声有。”
“我没有说你假怀孕,你干嘛这么急着辩白?心虚啊?”
柳缘君脸色挂不住,被我拆穿的难看让她神情有些恍惚不知所措,她提起莲步,快速往大厅门口走,我在她身后凉凉地出声,“别傻得自暴马脚。只要你别来惹我,我不会拆穿你。”
柳缘君停步转身,狐疑地瞧向我,“你有这么好?”
回我这话,柳缘君等于是承认了她没怀孕。
“我不喜欢萧北玄,不跟你抢他。”没有哪个理由比此话更具说服力。
柳缘君没再说什么,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虽然柳缘君没给我确切不惹我的答复,但我知道,她近期不敢对我有所动作了。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阴别人?当然,她也可以想办法把我这绊脚石搬掉,前提是她想得出办法。
我替萧北玄隐瞒柳缘君假怀孕的事,是另有用途。
厅中只剩我一个人,我忍了N久腕伤与胸口的疼痛终于憋不住,朱唇轻启,“哎哟……痛死我了……”痛呼出声。
馨馨我爱面子,一个人时叫疼,才不要叫给别人听,先前被折断腕骨时的惨叫,那是反射性发出的。
我想,除了夜辰,我不会在哪个男人面前软弱了。
瞥了眼自己那痛得离骨,就剩皮肉包着的左手腕,我想唤侍候我的丫鬟青红替我叫大夫来,还未出声,一个拎着药箱的老头走入大厅,步子停在我面前,“见过大夫人,老朽是少爷派来替您治疗伤痛的。”
哼!谁让姓萧的假好心,折断了我的手骨,打得我内伤,以为请个大夫来我就会感激他?没那么便宜的事!
心里不领萧北玄的情,我却也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于是,我点头,“有劳大夫了……”
经大夫诊断,我的内伤不是很严重,吃副药,休养两天就没事了,至于我的左手腕伤,骨头脱了臼,用药敷在手腕上,绑上两片木块固定手腕不乱动,大约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复原。
骨头脱臼接回去的那种疼痛,比被断骨还疼,搞得我差点咬坏自己的一嘴白牙,萧北玄,我一定要让你偿偿痛不欲生的滋味!
心中暗自发誓,我晚饭免强吃了些东西后,就又上床睡觉了。
隔天清晨起来时,丫鬟青红告诉我,五皇子皇甫弘煜有事先回皇宫了。对于皇甫弘煜离开萧府,我没什么感觉,我要拿萧北玄的家产,只有靠自己!
时间很快过去了七天,这七天里,我把萧府的大大小小事了解了个遍,偶尔会带着青红去逛街,逛街时我一般都戴着面纱蒙面,没办法,我的容貌实在美得太引人注意了。
很多时候,我在七星居庭院的瀑布周围看古代的一些书籍,自娱自乐,我发现一件事,就是萧北玄时不时会在暗中痴痴地望着我,几次不经意与他眼神相触,他都是不舍地别开眼,匆匆走离。
我可以肯定,萧北玄对我似乎已不止兴趣那么简单。也许那贱男人爱上我了也难说。
只要能迷惑住萧北玄,那就什么都好办了。一套谋夺萧府财产的计划,在我脑中具体成形。
第七天夜里,我的腕伤与内伤已经康复,心情愉快地洗了个澡,我在卧房上床歇下。才闭眼没多久,卧房门吱呀~~轻响,房门被人悄悄打开,我警觉地睁开双眼,不着痕迹地瞧向门边,看到黑暗中,一抹漆黑的影子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