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本上签过名后,萧北玄拥着我继续朝七星居走,他的大掌不时在我身上揉捏一把,想要我的神情迫不及待,俪影成双,我与萧北玄回了七星居卧房。
卧房的窗户敞开着,烛火随风摇曳,窗外的明月镶嵌在墨蓝墨蓝的夜空上,弯如弓,光芒显得很黯淡。
房中的桌上摆了一壶酒及几样下酒菜,酒菜不多,瞧来精致可口。
甫一入房,萧北玄便猴急地搂拥着我往床的方向走,我轻轻推开他,启动朱唇,“别……夫君,在我们成为夫妻前,我想先跟你小酌几杯。”
“嫣儿,美妻当前,我哪还提得起兴趣喝酒?”萧北玄凑唇在我脸上亲了亲,“你就别折磨我了?”
我不同意地摇首,“你不觉得,美酒佳人,更有一翻诗意?”
语毕,我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入座,见此情况,萧北玄也不乐意地跟着我走到桌边。他坐到我身旁的椅子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拉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坐在他腿上才知,他火热的硬物早已昂然屹立。
那火热之物顶在我臀后,那隔着布料的摩擦很是尴尬,我不由得羞红了俏脸。
萧北玄双臂从后面环住我的纤腰,大掌不安份地向上游移,一手还肆无忌惮地探入我的领口,捏握住了我胸前的饱满,我娇躯一颤,未作反抗,就让他最后偿点甜头吧。
萧北玄的呼深变得浓重,他的下体更加火热坚硬,我深呼吸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斟上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萧北玄,“夫君,请喝酒。”
萧北玄腾出一只在我身上探摸的手接过酒杯,并未急着饮下,而是将杯子凑到鼻间闻了闻,“好香的酒!琥珀色,透明澄澈,色泽赏心悦目。酒液刚从壶中倒出来,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言语间,萧北玄就着杯子呷了口酒,“酒味醇厚甘甜,香气扑鼻,入口回味无穷。嫣儿,这是十八年的陈年佳酿——女儿红。”
“是啊,女儿红是女子刚出生时,父母为女儿酿的美酒,将酒埋在地下,待十多年后,女儿出嫁时,再将酒从地下挖出来宴客,由此得酒名。嫣儿派府中管事高价买了瓶女儿红来,是想与夫君共品美酒,记住我们成为夫妻的良辰美宵。”
我说了一大堆废话,主要是劝萧北玄喝酒,这十八年的老酒下肚,纵然一个人有千杯不醉的海量,只要多喝个几杯,想不醉也难。
何况,我还在酒里下了点迷药与壮阳药为萧北玄‘助兴’。至于药的来历嘛,五皇子皇甫弘煜帮我弄来的。
听我说得如此柔情惬意,萧北玄动容了,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一定会牢牢记得今夜。”
“嗯。”我含羞地点点头,又为萧北玄斟上了一杯酒,萧北玄又次饮尽,如此这般,二十几杯酒下去,萧北玄不满地在我耳边呢喃,“嫣儿,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要醉了……我可不想醉得记不清你的美好……”
“上好的女儿红岂能浪费,不如我们把这壶女儿红喝完再上床?”我执起另一杯不曾动过盛满酒的杯子,刚要入喉,萧北玄率先抢过杯子,将杯中酒喝下后,低首凑上我的朱唇。
他的舌头翘开我白洁的贝齿,将口中并未吞下的酒液渡到我嘴里,满口的酒香醇而醉人。
这女儿红馥郁芳香,真好喝。
尤其萧北玄的嘴里有着甘浓的酒味,偿来有股说不出的甜滋,味道极好,使我深深陶醉!
吮吻一发不可收拾,萧北玄未理会我要将桌上酒喝光的提议,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大床。
反正他也喝了二十多杯酒了,酒劲强,加上药力,他应该有个半醉,不喝完一壶无防。
抬眸对上萧北玄有些迷蒙的目光,我肯定萧北玄现在晕呼呼的。
“夫君,别抱我过去,我们玩点花样如何?”我在萧北玄怀里软声喃语。
柔而暧昧的语调牵动了萧北玄的心,话的内容勾起了萧北玄的极大兴趣,“什么花样?”
“放我下来,让我勾引你。”我双眼含媚,伸手半解罗裳。
听我这么说,萧北玄还当真听话地将我放下地,我手里拎着脱下的外衫当彩带,在萧北玄身边走旋舞动身躯,衣衫飞舞,舞姿撩人,我水润的双目朝萧北玄频频抛媚眼。
萧北玄双目灼热,受不了这致命的诱惑,欲上前捉我,我又退后几步,故意不让他捉到,原来我赵可馨也这么会勾引男人。
跳个舞不算什么,我在现代有专门教我舞蹈的老师。勾引男人,我以前在电视上见过N多,我依样画葫芦,不比演员差。
妩媚风情,惹得萧北玄欲火梵身,他再无可忍,“嫣儿,我受不了了,我要你!”
饱含欲望的低嘎,他移步又朝我扑来,我比他更快地一闪身,同时拔下头上的发发簪,任一头美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这撩人美态,萧北玄看呆了。
我撇唇一笑,将手中的簪子朝烛火掷去,打翻了烛台,室中顿时一片漆黑,而窗外的月儿,不知何时早已躲到云层后。
烛火一灭,借着满室漆黑,一名身材与我差不多,并与我穿着一样衣服的女子从床底钻了出来,站在床沿,她聪明地脱去外衫,与我一样将外衫拿在手里。
无月光,无烛光,室内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嫣儿,你在哪?”萧北玄有些兴奋地呼唤。
“我在这……”我站在床沿应声,出声的同时,我一溜烟,趴身钻入了床底。
萧北玄听声辩位,摸走到床沿,抱住了烛灭时从床底钻出的女子。
“嫣儿,我再也等不急了,我现在就要你……”萧北玄一触到女子,便拥着她倒入床塌。
嘶~~嘶~~
几声,我听到了衣衫被撕烈的声音,很快,我又听到了男人粗哑的低吼,“嫣儿,我进入你了……你终于成了我的妻子……”
“嗯……噢……”床上与萧北玄合欢的女子并未说话,只是热情如火地以行动回应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叫床声,跟我的声音很像,若不仔细辨别,根本听不出差别。
萧北玄正在跟别的女人做爱,我没吃醋的感觉,也谈不上开心。
淫弥的话语听得我心痒痒,一股水流自我腿间流出,妈的,我也想搞了!
头顶的大床摇得那个晃啊,似乎承不住重力要塌掉,可想而知,床上做得有多激烈!
看来,男人吃了春药的爆发力,不是一般的强。
怕自己欲火难奈,我轻手轻脚地从床底爬出,借着黑暗的掩护,从大开的窗户成功遁走。
而床上的萧北玄正与那名替代我的女子缠绵得火热,丝毫未发现,他压着的女人早已换了人。
我离开卧房后,抬头瞥见挂在夜空中的月儿从云层露了脸,月光相较于先前的黯淡,要皎洁得多。
在华美的庭院中走了不远,望见前面大树下站的黑影,我的步伐停了下来。
那黑影是个男人,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男人印在地上的影子拖得老长,更显得他身姿的修长清俊。
月儿的光芒穿过枝哑的缝隙在地上照出零零星星的银白,银白的光辉浸洒在男人身上,一身黑衣的男人看起来邪气犹如死神,又高贵得宛若天神下凡。
这个一样集邪魅与高贵于一身的男人,除了他还有谁?——皇甫弘煜。
走近看清男人绝色俊美的五官,是皇甫弘煜没错。
我的步子停在离皇甫弘煜三步远,默默地望着他俊美无铸的五官。皇甫弘煜也一瞬不瞬地回望着我,他什么话也没说,漆黑寒漠的眼瞳里盈满了温柔。
滴水般的温柔。
皇甫弘煜眼中的温柔从来都能感动我,他帅气的五官与哥哥几乎一模一样,起码论外表,我分不开来。
只有眼神有所区别,哥哥的眼神是千年寒冰般的冷,弘煜的眼神除了冷,还有一股邪气。
盯着皇甫弘煜帅得无与伦比的五官,我的心深深地扯痛着。这张让我日思夜念的脸啊,为何,站在眼前的,不是我所爱之人?
苦涩地勾起唇角,我淡声轻问,“五皇子怎么来了?”
我生疏的态度使皇甫弘煜不悦地皱了皱眉,“馨儿,叫我弘煜,或煜。”
“好吧弘煜,”我没逆他的意,“你还没回答我,怎么会来?”
“想你,就来了。”皇甫弘煜上前两步,伸手揽过我的肩头,想将我拥入怀,我推开他的碰触,往旁侧移开一步,“弘煜,这里是萧府,在名义上,我是萧北玄的夫人,请你放尊重点。”
“萧北玄下了命令,明早之前不准下人进七星居,萧北玄人此刻在卧房里跟别的女人欢爱,不会有人看见我抱着你。”皇甫弘煜又次伸手将我抱入怀里,这次,他拥着我的力道收紧,不容我抗拒。
我僵直了娇躯,“萧北玄跟别的女人做爱,是我设计的,这点怪不了他。”
“你不怪他是一事,他真的跟别的女人欢好又是另一码事。”皇甫弘煜低首在我耳边轻语,“你别忘了,他还有个千疼万宠的爱妾柳缘君。”
“我从来没打算留在他身边,他有多少女人,不关我事。”
“馨儿,你这话我爱听。”皇甫弘煜满意地笑笑,眼中邪肆的光芒似乎多了几许愉悦。
“其实,今夜我能顺利地以一招李代桃僵让另一个女人代替我跟萧北玄圆房,应该谢谢你,弘煜。若非你替我找来一名**女子,又帮我弄来春药与迷药,我想,我今夜要脱身就难了。”
“若馨儿真的要谢我,那就以身相许如何?”皇甫弘煜望着我的眸子蓄满占有欲,我知道他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我淡淡反问,“你认为,我不想跟萧北玄上床。会想跟你上吗?”
“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人。”皇甫弘煜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而且是心甘情愿。”
我不置可否,“那就到时再说吧。不知我委托你帮我查柳缘君的事,可有结果?”
“有。”皇甫弘煜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我,“结果我都让下人写在纸上了。”
我接过信封拆开,里面有两张写了黑字的纸,一张是萧北玄的卖财契,另一张,是彻查柳缘君一事的结果。
卖财契约是萧春福骗萧北玄签下的。萧北玄肯定做梦都想不到,他签下的兴源药材行三万两进帐款那纸书契另藏玄机。
我将信笺又叠好收入怀里,勾唇笑道,“我早就猜柳缘君与萧北玄恩爱三年却无子嗣,两人之间必然有一人有问题,加之萧北玄说柳缘君曾救过他,我想,柳缘君一介**女子怎么有机会救萧北玄?柳缘君这人不简单,查她一查,想不到还真与我所想的八九不离十。”
“柳缘君再不简单,也不如我馨儿聪颖。”皇甫弘煜温柔地抚着我及腰长的美丽青丝,“谁能如你一般,不失去清白,就能让萧北玄这天下第一富商轻易就丢了半数家财?”
“若非弘煜你鼎力相助,我人生地不熟,也不可能办到这么多事。”
“不,”皇甫弘煜摇摇头,“你能。只是时间问题。”
我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皇甫弘煜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馨儿,站在男人的角度而言,萧北玄确实优秀过人,为何,你不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正室,非得夺他家产另立门户?要知道,女人经商,很不容易。”
“知道吗?”我仰天望着天际的明月,苦涩地启唇,“一个女人叉开大腿,让八名老妇一一观赏测验自己的最私处,是何等的羞辱?那一瞬,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是败萧北玄的不信任所赐!我的脸……”我指了指自己的颊,“我的脸从来没被谁打过,萧北玄却结结实实赏了我一巴掌。八天前,他想再赏我第二巴掌,我制止了,他便一掌,打得我内伤。我是自强不息的那种女人,言语加肢体上的伤害,足够我报复他的理由。尔今,他想道个歉,拉我上床,就当前尘旧事一了白了?没这么便宜的事。”
皇甫弘煜望着我的眼神多了抹心疼,“萧北玄不懂珍惜你的好,我懂。”
“我不想依附男人生存,借你之力对付他,只是不想再留在萧府。”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萧府?”
“明天。”我淡淡一笑,“明天不离开,难保萧北玄不会再次‘碰’我。届时,李代桃僵这一招,不会管第二次用。所以,明日我必需离开。”
“何需等到明日?”皇甫弘煜一脸的不赞同,“有了萧春福为你弄来萧北玄亲笔签名的财产转让契约。你大可现在就走,明天我让官府派人跟你到萧府收缴萧府名下半数房产契约。”
“不,”我摇首,“有句话叫做戏做全套,萧北玄给我的难堪,我不止要他半数的家产,更要他成为世人的笑柄。”就像他当初同一天同一时娶妻纳妾,让真正的赵水嫣成为全天下人笑柄一样,我要让萧北玄更惨。
皇甫弘煜寒漠漆沉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我,“馨儿,你还是不够狠,你大可以要他全部家产,他在契约上签的名,是转让半数还是全数,全都在你。”
“不是我不够狠,而是萧北玄欠我的,我拿去的已足够还。人若太贪心,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就不怕萧北玄将来对付你?”
“那得他有那个本事。萧府失去半数财产,必然一团乱,等萧北玄收拾好烂摊子,我羽翼也丰。何惧?”
“馨儿,你很与众不同。”皇甫弘煜邪气的瞳眸看着我的眼光盈满兴趣。
我撇唇一笑,“对了,萧春福呢?”
“死了。”薄唇吐出两个无情绪起伏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