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死者吗?”队长又问。
“我和死者是一个公司的,但是我们并不熟识。”其实靖瞳想说,在今天来之前,她都不知道这个人叫王侃,只知道别人都叫他老王。
“你之前有私下和死者接触过吗?”
“并没有,王先生不肯见我们,就算是有警员在场的情况也不行。所以,我没有机会见过他。”
就问了这么几个问题,队长就站起来,“顾太太,今天就问到这里了,等有了进一步的证据,我会再找你过来问话的。”
靖瞳原本是做了长期的打算的,可没想到这位队长只问了这个几个问题就不问了。
“麻烦您跑过来一趟,抱歉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的。我也希望早日找到凶手,这样我就能洗脱嫌疑了。”搞不懂这位刑警队队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靖瞳之好以不变应万变。
跟着李俊出来,坐到了车上,靖瞳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李俊开车的间隙瞥了靖瞳一眼,“他从这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了。只要查过你住区的监控记录再问过保安,就能知道你是不是说谎。至于之后的两个问题,没有其他人证,他根本没办法找出你的破绽。没有破绽,他怎么继续下去?”
“没有一星半点的证据,他们居然就把我叫来,也真是的。”靖瞳吐了吐舌。
李俊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她可爱,眼中染上了笑意。
“你有动机,当然要找你来问话了。”
靖瞳轻哼一声,不屑道:“我这个时候去杀他岂不是和全世界的人说,我挪用了公司的钱?哪有这么笨的啊。”
李俊好笑的摇摇头,“可是法律从来不讲这些。”
靖瞳只好耸耸肩,靠到后面的椅背上。
“现在打算去哪里?”李俊问她。
“回家。”
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靖瞳回到家之后将鸡汤热了热,带到医院和母亲和司寇雄一起用了午饭。司寇雄开始接受放疗,这是第一天,由杨彩陪着。放疗结束,就没什么食欲,鸡汤几乎都是靖瞳和杨彩喝了。
才吃过了饭,靖瞳就接到了茹晓的电话。茹晓的声音里都带着兴奋,靖瞳就知道结果应该很好。
“是不是被录取了?”
“嗯嗯,”茹晓兴奋地声音都在发抖,“直接就被录取了,今天我请客。”
受到好友的影响,靖瞳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起来。等到靖瞳赶到和茹晓约的地方的时候,茹晓已经坐在了里面,都给她点好了饮料。
“谢谢了。”靖瞳道了谢,捧着饮料喝起来。
“我和你说啊,今天我去面试,一进去,里面就坐了一个人。看了我的资料就说,条件挺好的,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就留下来吧。”茹晓还兴奋着,见到靖瞳就拖着她和她说今天面试时候的事情。
“你去面试的什么公司啊?这也太水了吧?”靖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茹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甩头道:“你懂什么?这就是我的魅力!”
靖瞳还不放心,“究竟是什么公司啊,你别被骗了。”
茹晓朝着靖瞳抛了个媚眼,弄得靖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告诉你吧,是晓通!激动吧?”
晓通是C市数一数二的汽车制造业,据说幕后的老板是个黑白通吃的外国人。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老板是谁,也很少有人知道老板长什么样。
“不是吧?”靖瞳现在怀疑晓通是什么水准了。
当然她不是怀疑茹晓的能力,而是这样的面试实在是水的不行了。
“我也有点怀疑,但是晓通那样一个大公司,坑我干什么是吧?”茹晓说得豁达。
靖瞳想想也是这样,晓通家大业大的,犯不着去欺骗一个面试者。
“对了,瞳瞳,你那个案子怎么样了啊?”茹晓叽叽喳喳地说完自己的面试过程就开始追问靖瞳的事情。
靖瞳笑了笑,笑容里面有苦涩,“不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怎么的?”茹晓着急了。
“那个指证我说我指使他伪造原始凭证的王侃死了。”靖瞳愁眉不展。
真是越来越乱了,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不是有很多只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什么?怎么还死人了?”茹晓大叫一声,引来了旁边其他人的目光。
“姐姐,你声音小点啊。”靖瞳撑着额头,挫败道。
茹晓尴尬地笑笑,凑到靖瞳面前,小小声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靖瞳只好将今天早上的事情和她说了,茹晓听了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好像在沉思。
“那你知道那个王侃是在哪里出事的吗?”茹晓有点害怕地说,“以后可不敢去那块了,太吓人了。”
靖瞳嘴角抽了抽,茹晓想逗她笑也不用这样耍宝吧。
“白水区。”
“白水区?”茹晓又激动,不过好在这次控制住了音量,只不过换成了抓住靖瞳的手。
“白水区有什么吗?那个地方不是一向比较乱,你这么激动干嘛?”靖瞳看着茹晓。
茹晓微咳了一下,“没什么,我就是奇怪他明知道那里比较乱,还敢去,真是胆子大。”
“为了钱不要命了呗,不过她那个老婆真是可怜了。”靖瞳想到今天在警察局见到的女人,微微有些同情。她将今天被何秀文打了一巴掌的事情忽略了过去,那个女人不过是太激动罢了。要是换成她,她估计会疯了吧?
“这也怪王侃,要去做什么假证,还为了钱去那种危险的地方。”茹晓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也断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准备上庭,还有六天,不过现在变成了刑事案件,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动。”靖瞳看向窗外,不知道顾梓桡有没有知道这件事。他会不会受到牵连?
茹晓拉过靖瞳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没事,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邪不压正,一定会没事的。”
靖瞳点点头,却第一次心中并不那么相信邪不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