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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须系铃人
    金光滑过眼梢,玄尘杯子里的水就自动洒在他的脸上。



    “再胡言乱语,泼你的就不是水了”凉意十足的话,如秋风扫落叶,一片肃杀。



    真是个无趣的女人,玄尘抹了把脸上的茶水,摆正了脸色:“我想过了,这样杀下去不是办法”



    楼里只有她一人会法术,两拳难敌四手,不如试着把它收服,妖嘛,终究是禽兽。



    说得有那么几分意思,苏安然眸光闪烁,陷入沉思。



    “让我想想”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她的情绪。



    “不好了,出大事了”心儿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顾不得任何礼仪的冲进来。



    两男一女,相处甚欢,屋子里诡异的气氛让她一下噤声。



    “呃,公子”看到玄尘,心儿红着脸跟他打招呼。



    那娇羞的样子让苏安然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这小妮子,莫不是看上玄尘了?



    玄尘长得是人模狗样,却真的不适合她,这男人,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



    “怎么?忘记你主子是谁了?”苏安然不冷不热的提醒她,声音里多了一分森然。



    心儿打了个冷颤,赶紧低下头,王妃不发怒,那气场就强大得让她受不了,一生气,气息更是骇人。



    “何事如此惊慌?”苏安然缩在伊念怀里问,温暖的气息让她舒服得眯上眼睛,慵懒得像只猫咪。



    她听到个让人兴奋的消息,关于苏茉莉的。



    苏茉莉脸上的药是一天一换的,早上敷下午换,今早脸还是好好的,无任何的异常,等到换药的时候,纱布刚解下,就从里面爬出一条黑色的硕大虫子。



    虫子肚子鼓鼓的,一戳破,满是鲜血,春桃和夏竹不小心沾到几滴,手上的皮就毁了一大半。



    苏茉莉的脸被虫子爬过,简直惨不忍睹,春桃和夏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通过朦胧的铜镜,苏茉莉看到自己的容貌,发出不敢置信的凄厉喊声,也晕了过去。



    被惊动的将军府,大家都往苏茉莉的闺房跑,大夫人带着人匆匆而至,看到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苏茉莉,脸上风云变色。



    跟进来的几个丫鬟,尖叫着跑出去,外面的人纷纷询问,她们也顾不得忌讳,七嘴八舌的说着里面的情况,等到大夫人想阻止时,传言早就插上翅膀满城飞了。



    铜镜看脸,就像水中看花,那样都把自己吓晕过去,狰狞可怖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真想看看苏茉莉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心儿手抚下颚,若有所思。



    真的如实的话,她就去放鞭炮庆祝。



    作恶多端的人,活该没有好下场,这就是现世报。



    苏安然嘴角噙笑:“那么想知道?”



    “王妃难道不想知道吗?”心儿好奇的望着她,苏茉莉出事,最开心的应该是她啊。



    照这样下去,苏茉莉的太子妃之位定是不保了,这下有得她哭的。



    “想就去看看”苏安然在伊念的额头点了下,伊念眼神变得迷蒙。



    苏安然的手圈上心儿的腰肢,心儿睁大眼睛,死死压住那到喉咙的尖叫声。



    墨衫拂过椅面,玄尘看了伊念一眼也消失在屋内。



    隐去身形,苏安然带着心儿落在了苏茉莉的窗户外面,不用打开窗户,咒诀一捏,里面的情形就能看得到。



    从外面看得的是个不大的小厅,床和梳妆台之类的在珠帘后面,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心儿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能看得清清楚楚。



    何时她的视力变得这么好了?



    被子隆起,像是盖了个人,从头到脚都蒙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苏茉莉,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伺候的丫鬟。



    出了这样的事,只怕出再多的银子都没人愿意当她的丫鬟。



    “看不清楚啊”心儿有点不满,来都来了,看不清楚真的是太讨厌了。



    袖子挥出轻柔的弧度,一股不知从哪吹来的大风拍开门,吹掉被子,床上的人清清楚楚的曝露在心儿面前。



    不是苏茉莉,是她的贴身丫鬟:夏竹。



    “王妃,苏茉莉呢?”回去的时候,心儿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



    不在房里好好呆着,她能去哪里?还敢出来?



    “不知道”她又不会算,什么都知道,想必是躲在哪个隐蔽的地方,换成是她,变成那样,也会藏起来,免得被人看到了笑话。



    “看完了,回去吧”苏安然一道金光打在心儿身上,心儿就化为一道清风消失在原地。



    华光流过,苏安然变为男子打扮,虽瘦弱,但不失风流倜傥,眉梢上还有未消逝的金光。



    “小苏这是打算跟我走?”玄尘语调轻浮,桃花眼灼灼的看着她。



    苏安然衣角飞扬,青丝摇曳,留给他一抹锋芒毕露的背影:“是你跟着我,我们去陆家庄”



    她仔细想过了,他的提议很好,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不是怕,是显得愚蠢。



    “所以?”玄尘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下文。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祸事谁惹的,当然由谁来解救了”玄杀楼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凭什么就要遭这份罪?



    玄尘慢悠悠的提醒她:“陆家庄已经被摧残得早就不复之前的风光,如丧家之犬,人人喊打”



    要不是他们招惹了妖界之人,群妖也不会来人间作乱。



    苏安然冷笑,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社会不都是这样吗?你风光时,万人追捧,落魄时,众叛亲离。



    “我就想知道,陆惜死了没”



    玄尘意外,找陆惜作甚?那就是个柔弱美人,无半点武功,带着她,就像带着个包袱,累人。



    事情因她而起,自然是让她解决,白蛇可以杀别人,总不至于连她也杀吧?



    “都玩腻了,也不能把他给迷住,我倒是觉得你可以”玄尘肯定的点点头。



    苏安然那张脸,鲜少有人能抗拒,再稍微加点风雨,不怕那花心的白蛇不荡漾。



    “你是猪吗?”苏安然磨着后槽牙,她让陆惜来不是为了迷住它,是感化它。



    玄尘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感化?我没听错吧,那是妖,是禽兽”



    她脑子没秀逗吧?感化妖就等同于让它们信佛吃斋,难过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