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过她不死心。
“怕了你了”凌寒拉住她。
要进魔宫再怎样都得装扮一翻吧?像她这种莽撞的,还没进到里面就被抓住了。
魔物,也需要吃食,它们不辟谷。
“我以为它们像你们一样不吃不喝呢”小然猫着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魔。
“它们吃人,你忘记了吗?”
是哦,小然一拍脑袋,妖魔是要吃东西的,还爱吃肉。
两人本来想打扮成送肉工混进去,但是在那之前,一组巡逻队从他们面前走过。
两人交换个眼神,如猴子般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间放倒两个魔,再神速的换好铠甲跟上去。
前面那些人似是议论着些什么,并没注意到后面的变动。
“可惜啊,那次之后,安然战神再没出来过,弄得老子想瞧瞧她的风姿都不行”
一头绿毛怪摇头晃脑的淫笑着。
两个眼睛凸出来的魔物桀桀的笑了:“就怕你还没瞧到战神的风姿你就挂了”
战神之名,不是虚的,它们的头头都要让她三分,它以为她是那些任人玩弄的魔女么?
“你们说的那些都老掉渣了,我告诉你们,前几天,红魔主上出去觅食,那些个不知好歹的仙界之人出来捣乱,被主上吸了精气”
“其中一个,居然有神光护体,主上觉得他和战神有关系,就回来禀报神主,神主把他放到冰牢里了”
“那人是不是穿白衣服的?”清脆的嗓音宛如清泉叮咚,动人心弦。
“是啊,你怎么知道?”魔物回头,银光闪过,小然把它的眼珠给挖了下来。
凌寒虚晃一枪,宽大的衣袍一甩,把小然完全包裹在里面,森寒的煞气自凌寒身上溢出,妖魔的脚步集体顿了顿。
就在这几十秒中,凌寒带小然离开。
“你怎么那么冲动?”出了魔都之后,凌寒把小然放下来。
他简直无法置信,那般温柔的她,居然也会杀人不眨眼。
小然的心跳得厉害,不是吓,是害怕。
夫君真的被人抓住了,关在什么冰牢里。
他会不会出事?
“我们去找他,现在去找他好不好?”小然紧紧抓住凌寒的手,用力得手指勒到凌寒的肉里。
一碰到那人的事情,她就乱了分寸。
“你冷静一下,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凌寒把她圈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小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夫君还等着她去救,她不能自乱阵脚。
“我们去冰牢”小然说的决然。
就算前面铺满荆棘,她也要一路前行。
冰牢,在万丈冰川之下,她凡人之躯,又怎下得去?
“不怕,凌寒大夫,你带我去好不好,这次你帮了我,他日为你送命我也愿”
他能说什么?怎么拒绝?
“好”
凌寒带她飞往冰山。
白色的冰山,还没靠近,寒气已入体,小然冷得没了感觉,白裙上结满了冰,裙角不再飘扬,不复之前的飘逸。
她的动作却始终没变过,不喊冷也不言累,看着越来越近的冰山,她居然笑了。
到了,是不是代表很快就能见到夫君了?
的确,她很快见到了锦渊,只是他早已变成了一座冰雕,美丽,了无生气。
怪不得这里没人看守,要不是他体质特殊,常年在寒洞里修炼,恐怕也抵挡不住此处的寒意。
“不错,你们居然能找到这来”
红魔的声音在外响起。
在它就要歼灭一座城的时候,锦渊赶来,他跟它大战了三百回合,终败。
在它就要擒住他的时候,神光现,生生逼得它停住手。
只是让它就此放过他,怎么可能?
故意把他引到此处,用万年冷冰封住他,再无法动弹。
只是没想到他的坐骑居然会是妖神的重名鸟,为了摆脱它,它真是费了不少的心神。
没杀他,是想看看,他跟安然到底是何关系,除了四大星君的身上,它居然在一个地仙身上发现了她的神光。
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守在这里这么多天,安然没来,倒是来了两个小喽啰。
庆幸,红魔没发现锦渊身上的秘密,要是知道了,它就不会把他关在冰牢里了。
“你说,我是要吃了你们呢还是要吃了你们呢?”红魔只露出一只眼睛,从高空俯视着他们。
似乎是在考虑,他是直接下口还是要蒸或者煮。
凌寒一推小然:“快带他走,这里交给我”
“凌寒大夫……”小然迈不开脚步。
是她坚持要来的,去死的应该是她,不是他。
“不会有事的”凌寒对她无声的说着。
他会活着回去的。
“保重”小然的唇角勾出美丽的弧度,泪水却肆意的滑落下来。
不能哭,她哭啥?
雄浑的仙魔之力在周围爆发,小然把结成冰的锦渊背在身上。
还没迈开步子,厚重的冰块就砸落,小小的人儿不见了踪影。
醒来时,看到的是一片灿烂的金光,小然眯起眼,看向光芒的来源。
她的手心隔着冰块,和他的贴合在一起,光芒,正是从他和她的手心缝隙里出现。
神之光,特属于她的,她却忘了。
“夫君”小然剥开冰块出来,围着锦渊束手无策。
抬头看了看天,蓝澄澄一片,就是没阳光。
小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背锦渊下山。
冰块融化不了没关系,她连人带冰一起。
困难的把锦渊放在背上,冰天雪地中,小然的额头大滴的汗水滑落。
冰山上,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东一块,西一块的大冰块,时不时的出来拦路。
小然小心翼翼的绕过它们,一时没注意,一脚踏入前面的大沟。
连人带背上的冰,卡在了沟中。
冰沟把她完全埋住,只露出一颗小小的头颅。
苍白透明的小手,自沟中伸出来,滑溜溜的冰面,她怎么都抓不住,人再次跌到沟里。
看着一旁的锦渊,小然咬牙再度站了起来。
她的后背,艳红灼眼。
冰里的锦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外面的景象,清晰无痕的倒映在清眸中,泡过鲜红的白裙,有了花一般的色泽,妖佞而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