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夫人会保护我的”锦渊说得坦然。
她看错他了。
他还是一脸皮俱厚的主。
“我现在自身难保”
他要学会自保。
“没事,为夫会保护夫人”
鸡同鸭讲,安然不想再跟他沟通。
走了两步,忽又想了什么般的来了一句:“其实,墨云的身材很好,夫君觉得呢?”
轰隆隆,锦渊的头顶乌云滚滚,天雷阵阵。
“其实我的也很好,夫人要是想看的话可以看我的,也只能看我的”
看着都不让人省心,不看着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几个师兄的我早看过了啊”安然说得无辜。
锦渊眼神发黑,牙齿磨碎:“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要把他们杀了。
玩笑好像开大了,看着锦渊身上浓烈的杀气,安然赶紧安抚他:“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师兄们平时裹得那么紧,我想看也看不了啊”
“夫人这话是要说明如果他们裹得不紧你就要看咯?”锦渊迤逦的眼尾上挑,凌厉顿现。
“重点是我没看过好不好”没事想那么多干什么?
没发生的事都开始计较了,怎的那么小气?
锦渊逼近她:“夫人就这么想看?”
锦渊的手放开了自己的腰带上。
安然有点被他吓到,他,他这是要干啥?不会是要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吧?
“不,不想”安然赶紧摆手。
生怕他会再做出点什么,安然裙角微扬,无形的结界就横在两人之间。
她要跟他保持距离,他一接近,她的心跳就加速,那种感觉太奇妙。
抓不住,看不到,她把握不住。
她甚是不喜。
那样不像她。
她怕她有一天会失去该有的冷静,她不能也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然,她必死无疑。
锦渊也不恼,他不能逼得太急,她能这么快接受他,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散开,犹如盛开的花朵,安然莲步轻移,瞬息走远。
锦渊的紧张的跟上去。
“我又不会丢,你如此急作甚?”感觉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安然有点好笑的回头。
一双温热的大手缠上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因为我要跟你并肩”
一句话,暖了安然的心。
以后,她是不是有人可依靠,不用那么累了呢?
锦渊没问安然往哪走,径直带着她往前。
安然也很顺从的跟着他,满心的信任。
带着她走进一间卧室,锦渊停了下来。
满地的花瓣,一室的红色,妖冶刺眼,两朵血色罂粟倒绽放在屋顶。
墨云的卧室,安然一看就猜到。
如此骚包的装潢,也就骚包的他能装扮得出来。
安然踩在上面的花瓣上,花瓣惊起,围绕在她身旁,流光溢彩。
蓝裙如海,青丝如绸,花瓣翩舞中,安然轻眉浅笑,微微弯着嘴角,一派温和淡然。
时间在这刻停止,周围的一切没了颜色,只余那倾城绝色的人儿。
“夫君”看他呆呆的盯着自己,安然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锦渊回过神来,不由得伸手抱住她:“真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安然莞尔:“没人敢像你那样看我”
除了他,谁有那个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锦渊满意的点点头:“谁敢看,我把他眼珠挖了”
这人,脾气怎的比她还乖张。
“夫君,是不是这里的灵气最浓?”安然细细感觉了一会,跟之前的没多大区别。
但是他特意带她到这里,绝不会就是让她参观下墨云的卧室。
“夫人真聪明”锦渊带她到墨云的床边。
能躺五人的象牙大床,铺满了花瓣,风一吹,帐幔掀起,中间的一团若隐若现的映入眼帘。
墨云在这,安然和锦渊同时伸手,捂住对方的嘴。
锦渊对她指指墨云的床下。
要是他没猜错,那就是灵气最浓的地方。
墨云住在这,就是为了堵住灵气。
魔界不需要灵气,它们喜暗,要的是阴气。
“墨云在这”安然无声的用眼神表明事情的难度。
除非把墨云引出去。
“难不倒夫人的不是吗?”锦渊对她表示崇拜。
要他有什么用啊啊。
“那不然我帮夫人把他引出去?”
别了,就怕还没引出去他就没命了。
安然拖着锦渊出去,生怕会惊醒床上的墨云,安然手脚放轻。
出了门之后,安然马上摸出照天镜。
“师妹?”
镜子分成四块,四大星君同时出现。
“嗯,师兄,我现在在魔宫,你们能帮我把墨云引出去吗?”
四人倒抽一口冷气,她在魔宫,神之身的她,在魔宫,要是碰到墨云,被墨云抓到,几人不敢再想。
“好,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把它引出去之后你马上离开”西墨冷声下了命令。
她还真是不要命,敢跑到魔宫去。
“我知道了”看西墨那严肃的样子,安然不敢违背,马上乖乖答应。
几人的面容模糊,照天镜在指尖消逝,安然带着锦渊,坐到了墨云屋顶上。
“夫人很听你师兄的话?”想到她刚才对西墨惟命是从的样子,锦渊有点不爽。
明明是她命令他们,何时反过来了?
“夫君,长兄如父,知道吗?”
师兄也是担心她而已,并无过错,这天地间要是没了他们,她该多寂寞?
“不是还有我吗?”锦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爽的感觉又浓了一点。
“不一样的”师兄是亲人,他啊,算是以后的爱人吧。
现在不算。
“小然,你心里还有我吗?”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来。
他怕得到的答案让他无法接受。
四大星君同时施法,一大波的灵气朝魔界涌来。
他们一向喜欢简单粗暴,如此极端之办法,定不能让墨云安睡。
果然,不等人来报,墨云就匆匆起来,朝外奔去。
哪个不怕死的狗兔崽子,敢跑到他魔界撒野,不怕死么?
他一出去,安然和锦渊就进去。
两人缩起身子,穿床而入。
“活了千万年,就没今日窝囊过”她堂堂的战神,居然去钻魔神的床。
传出去不知道会被说成啥样。
“要不我把它弄碎?”锦渊不忍看她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