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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六界还是保他
    白痴吗他?墨云要是回来看到,会把他捏碎。



    “那时我们都走了”



    怕他作甚?他还能逆天不成?



    “相信我,墨云的心眼比你手指还小,你要是得罪他,绝没好日子过”



    从来没人在墨云手下讨到过好处,包括她,但是也没吃过亏。



    不然就不会有今日的僵持了。



    过了床,到了地下,铺天盖地的灵气包裹住两人。



    安然倒不觉得有什么,她的身体吸附着源源不断涌来的灵气,被压抑的法术重新解封,觉得浑身舒畅。



    锦渊就承受不住了,过分强大的灵气让他觉得犹如利刃在凌迟着他。



    难受得皱起眉头。



    安然为他结个结界,锦渊觉得好受很多。



    两人同时看向脚下,一个冒着白光的洞在脚边不远处,灵气正从那释放出来。



    安然手对着自己的头一劈,剧痛袭来,疼得她差点撅了气。



    “你干什么?”锦渊想阻止她,却被浓厚的神气挡在外。



    安然生生把自己的神魂扯出来,淡金色的魂魄,站在她的对面。



    “去吧”安然对她挥手,魂魄自动走入白洞,片刻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安然虚软的倒在地上。



    锁神阵,以天为阵眼,而阵眼的设置,要神魂做牵动。



    神魂一动,阵法启。



    “那你怎么办?”锦渊大吼。



    没了神魂的她,会死的,会死的知不知道?



    “不会”安然坚强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体微微摇晃,但是没再倒下。



    她只是撕裂一半的神魂,只是身体有点虚弱,不会有太大的事。



    “后面呢?”锦渊冷笑。



    “夫君不用担忧,阵法开启之后,我会收回神魂”



    三魂七魄齐全,她才能对阵墨云。



    锦渊抓住她的手臂,有点不确定的问:“真的无碍?”



    “真的”安然跟他保证。



    有点危险而已,但是不会有太大的事。



    这是她能想的唯一办法了。



    “夫君,抱”安然对他撒娇。



    她好累,不想动,既然他是她夫君了,那依赖一下没关系吧。



    锦渊叹气,抱起她。



    刚出现,墨云正倚在门边,一手攀着罂粟花轻嗅,嘴角微微弯着,疑似有笑。



    忽地,他抬起头,那瞬间风轻轻吹来,百花绽放。



    比画中人还来得精致的墨云,安然和锦渊却无心欣赏。



    “夫人,快走”锦渊用力一推,安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那样飘出了魔界。



    “夫君”安然正要进去救他,赶来的四大星君拖住了她。



    “墨云抓了他是威胁你的,你是不是该镇定一点?”西墨的话像一盆水,泼醒了她。



    是的,锦渊要是跟她没关系的话,墨云抓他也无用。



    “师妹,你怎虚弱至此?”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东月的手攀上她的额头。



    “你的一半神魂呢?”东月讶异的看着她。



    “用来作阵眼了”安然说得随意。



    四大星君有种拍死她的冲动。



    神魂缺失,她会夜夜痛苦锥心,她怎能舍弃得那么轻松?



    “无妨,阵法启动,我就能收回来了”



    最好是那样,四人瞪了她一眼,这么大的事都不跟他们商量一下。



    片片花瓣,从天降落,安然回眸,一步一生花,墨云抓着锦渊缓步而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大波的魔兵。



    终究是被发现了,安然闭了闭眼。



    “保六界还是保他?”墨云的手放在锦渊的脖子上。



    这选择题,和当初何其像?只是选择的人刚好对调而已。



    “选六界”锦渊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的说着三个字。



    安然冷然一笑,神色倨傲,手执长剑,悬空而立,霸气张扬:“连自己爱的人都护不了何以护六界?”



    “六界和他,我都保”



    自己的夫君都保护不了,她还做什么战神?



    “战神殿下威武”身后欢呼和叫好声传来。



    墨云眯眼,眸中寒光闪烁,他倒是低估她了。



    “想要我放了他也行,你给我刺一百剑”墨云勾唇,下了条件。



    “你休想”四大星君挡在她面前。



    魔化的天地剑,一百剑下去,就算她是神也受不了。



    “是不是一百剑之后你就会放了他?”



    安然隐隐猜到,前面是个陷阱,但是她还是要跳下去。



    只要能救他,她挨个一百剑又如何?



    “是”像是怕她不信似的,墨云保证:“我以神的名义起誓”



    “哐啷”安然把剑扔到地上,身子一转,就越过四大星君,站在墨云面前。



    “开始”



    够勇敢,有担当,倒是担得起战神之名,可惜,很快又要陨落了。



    黑色的剑飞出,停在安然胸前,墨云看了她一眼。



    安然无惧无畏的于他对视,眉眼挑衅。



    长剑飞旋,刺穿安然心脏,再狠狠的抽出,鲜血连带着肉翻滚,染红了在场人的眼。



    “不”锦渊红着眼,死命挣扎。



    “夫君,不要看”安然手一抹,锦渊的眼前就白茫茫一片。



    第二剑,落在第一剑的旁边,血像泉水,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蓝色的衣裙被染红一大半。



    安然脸色苍白,两脚却像树根,牢牢攀在土地上。



    第三剑,刺破第二剑和第三剑之间的肉。



    三剑下去,安然的心脏处已经变成一个窟窿,狂风贯透,红色血液和肉沫便从里面吹出,洒遍天地。



    血色窟窿,一眼望去,森然恐怖。



    这下彻底没心了,安然忘了自己的心脏处一眼,扬唇笑了。



    锦渊看不到,只听到长剑一次次划破空气,刺入血肉的声音。



    浓烈的血腥味传入鼻端,像是利箭,一箭箭准确无误的刺中他的心。



    他恨,恨自己没用,帮不了她还把她害成这样。



    看他痛苦的样子,墨云好心的帮他解了障眼术。



    眼前看到的画面,终其一生,他再也无法忘记,而且成为夜夜噩梦的根源。



    墨云在她心脏上刺了十剑,比碗口还大的窟窿触目惊心,血肉翻滚出来,可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肚子上,不知挨了多少剑,肠子全被拖出来,血肉模糊的样子,令人作呕。



    “不,不要再刺了,住手,我让你住手”锦渊疯狂大喊,眼眶里漫上鲜血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