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任妖神出来之前,天赤不能出世,否则会引起六界抢夺,生灵涂炭。
“我跟你一起去”锦渊的大手死死抓住她的,颇有死不放手的架势。
安然头疼:“夫君,你现在不能过多的使用法术”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怎能四处乱跑?
“不,我要跟你一起”锦渊抓住她手的力气又大了一分,清眸里浮起少有的恐慌。
“夫君,你在害怕什么?”她都回来了,以后也不会再离开他。
他为何要慌?
“你做事一向极端,为人又过度的自负和狂傲,不看着,总怕你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玉石俱焚的事情,她做了不止一次两次,他能不怕吗?
“让他跟着吧,把他留在这他会更难受”
想起锦渊以前的样子,南稠少有的为他求情。
“金乌又没从西边出来,三师兄居然转性了”
南稠不语,那是她没见过她刚魂飞魄散时的锦渊。
那时他不言不语,无喜无悲,整天就抱着那把剑,自言自语。
那样子跟疯了没区别。
“反正你别想着把我自己留在这”
他是打定主意,她去哪,他在哪,她如果要再次去死,他后脚马上跟上。
“真的没事?”安然不确定的打量他。
“你刚才不是为我疗伤了吗?能有何事?”
她刚才用神气把他的魔气压住了,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只是压住而已,安然抿唇,鉴于南稠在这,她不方便告诉他。
魔气侵入太深,他错过了最佳的驱除时机,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入魔。
“别磨蹭了,不过是去加固下封印而已,又不是去干嘛”
要动手的是她,又不是他们,她何必为他们捉急?
看锦渊那样子,分明没什么事,她有空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安然哑口无言,招来金凤,几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师兄,是我动手,你跟来是何意?”
安然后知后觉的问道。
听他刚才之意,好像没他什么事吗?
“怎么?有了夫君就不要师兄了?”
真不比小时候可爱,那时候粘他们粘得要紧,长大之后,就生疏了。
“没有,随便一问,师兄不用多想”她就是问问而已,他怎么那么激动?
“来帮你看着你夫君,你不是不放心他吗?一会施法的时候他有我照顾,你不要分心”
锦渊不领情的白他一眼,除了安然,他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何况这照顾还来自一个男人。
“说得我好像很乐意一般”
要不是看在师妹的份上,他觉得他会多看他一眼吗?
安然“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夫人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何不分享一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没事,你们继续,如果你们觉得我妨碍了你们,我可以隐身”
他们完全可以当她不存在,继续调情好了。
两个大男人黑了脸。
他们这样也不知道是为了谁,没良心的还在一边笑。
“看来我真的是个巨大瓦的电灯泡啊”安然手托下巴,若有所思。
不能再听她说下去了,不然都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
“夫人,我是你的夫君,受人欺负你是不是该帮我?”
而不是站在一旁看笑话甚至落井下石。
这就有点过分了。
“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谁欺负你?”南稠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问。
安然是他夫人不假,但是别忘了,她还是他的师妹。
“停,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
一看到自己有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迹象,安然赶紧打断他们,掐断话题。
“正事就是我们快到仙山了”南稠语气有点奇怪。
安然往下看,景色很熟悉,再仔细一看,这不是以前锦渊修仙的地方吗?
是她把他送到这,后面渡劫的时候也掉到这来。
她跟这个地方还真是有缘。
“阿渊夫君,你是不是要四处走走,缅怀一下?”
好歹呆了几百年,感情多多少少都是有的。
对于这个地方,锦渊又爱又恨,爱是他在这修成仙,今日才有此机会陪伴在她身旁,恨的是当初他们瞒了他成仙的初衷,他忘了她,最后为了仙派伤了她。
“不了,往事不追忆,过了便过了”
人要往前看,他在意的是以后。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不离不弃”安然牵紧他的手,笑得山水温柔。
“有你这句话,倒不枉我千辛万苦寻你回来”
锦渊干脆抱住安然,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南稠受不了的瞪了两人一眼,一点都不照顾围观群众的感受。
锦渊得意的回瞪,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嫉妒自己。
安然看着前方,无视两个男人间的波涛汹涌。
她知道,自己肯定又忘了点东西,不过不重要了。
就算想起来,她的选择还是锦渊,既然这样,该忘的就忘记吧。
这样或许对大家都是好的。
有的情,本就是有缘无分,不是每段感情都能走到最后,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陪在她身旁。
“师妹,你的记忆恢复多少?”看她凝目深思,似是回忆,南稠不由得好奇。
“有一段没一段,不过大部分都在的,就是断断续续的,不完整”
她知道自己是从现代过来的,还有上辈子,不过其中发生的事情,有点模糊了。
“归心丹真不愧是神丹,药效不是盖的”南稠感慨。
传言归心丹无药可解,吃了它,无论经历过多深的情伤都会忘怀,而且无论多长的岁月,它的药效都在。
本来他还有所怀疑,现在是深信不疑。
“只要你记得我就好”她不再装作不认识他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我以前是真忘了,不是装”安然不满他的说辞。
金凤俯冲着落下,灰尘翻滚中,停了下来,也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到了”金凤收起翅膀,几根羽毛不小心刮到地上,顿时灰尘更大了。
安然结个结界,把灰尘挡在外面。
“闪闪,你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安然狠狠拍它的头。
旁边不是有竹林吗?它不往那停偏偏往空地上滚,眼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