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错都错了,还能怎样?
只能这样,她要杀要剐都随意吧。
安然头疼:“阿冥哥哥,这是你的事”
她是不能过多干预的,凡人的命格是归他管的。
他怎样写,他们就怎样生活。
“我知道了”冥君坐回桌子上,执笔刷刷的写。
不知道为啥,安然在,他的灵感就特别的充足,简直是思如泉涌啊。
很快,冥君就写完了,也不让安然过目,直接锤印。
灰光一闪,本来写上去的字变成了刻印。
“哎,等下啊”安然扑过去,还是慢了。
“呃,殿下不是说这是我的事吗?”冥君特别无辜的看着她。
听她刚才的意思,这件事是完全交给他了啊,难道不是让他自己做主吗?
安然懒得鸟他,直接抢过他手中的本子。
好家伙,这命格,那叫一个狗血情深。
刚出生的北尘虎儿,母老虎就难产死了,它被金凤收养。
“金凤?”安然不确定的问,不会是她理解的那样吧?
“就是你理解的那样”冥君把她心里唯一的一点希望粉碎。
“闪闪怎会遇到师兄?”
这样的设定不靠谱啊,闪闪是飞的,师兄是跑的,除非天撞到地,不然两者是碰不到一块去的啊。
“本来是不行的,不过现在你看到了,不就行了吗?”
就算金凤不想去,她也会逼它去的是吗?
安然忍住发飙的冲动,继续往下看。
北尘拜金凤为师,在金凤的教导之下,成为半仙,自此出师,逍遥红尘。
“成了仙不该是无情无欲么?怎的还贪恋红尘?”
“只是半仙而已,何况山中百年,未勘破红尘,怎能成仙?”冥君回答得头头是道。
好像是有点道理。
出了山,游戏红尘之后,好戏才开始。
北尘看上了一富家女,富家女爱好权势,要当丞相妻。
北尘为了她,考取了功名,金榜题名。
为了夺得丞相之位,他卖弄谋略,玩争权,玩篡位。
一次次的站在风口浪尖。
最终,他夺得了权势。
成功的娶了她。
没想到她竟是上位者派来对付他的棋子。
当她的剑从他心脏处抽出时,他终于勘破,一切都是他强求,所有的爱恋都是他一厢情愿。
一生就这样完了。
“那女的命格呢?”安然朝冥君伸手。
冥君早就备好了,在她伸手的那瞬间就放到她手中。
皇后命格,出生富贵,天生的凤命。
敢情北尘就是给她陪衬的。
天生的男配命是吗?
金光在安然手心中闪烁,在她毁掉命册之前,冥君赶紧抢过来。
“其实这样安排也挺好的”锦渊挡在了冥君面前。
安然把他推开,步子一迈,凛然之气顿生:“阿冥哥哥,我师兄之前是不是哪得罪过你?”
不然不会这么作弄他,简直是让他一生坎坷啊。
她真的非常非常好奇,师兄到底哪里得罪过他?
“并无,殿下莫要多想”冥君脸色有点不自然。
“莫非是那事?”东月突然惊呼。
不是吧?那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不释怀么?
不会这么小气记仇吧?
“何事?说来听听?”安然真的来了兴趣。
能让淡薄的冥君记挂那么久,想必当时师兄定把他气得不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北尘长相邪魅,容貌在天界是数一数二的,明恋暗恋他的仙女无数,不过大家都是理智的单恋,没人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两百年前,天界里新晋升了一位茶花仙子。
端的是千娇百媚,仪态万方,她一来,就俘获了无数仙子的心。
可是那仙女眼界比较高,对那些跟她献殷勤的仙子愣是没看上眼。
有一天,无意间碰到北尘,对他一见钟情,就拔腿倒追。
北尘用了无数的办法来躲她,还是躲不过,最后躲到人间。
没想到她居然追到人间去。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躲。
但是无论北尘躲到哪,她都能找到。
最后北尘没办法了,就躲到冥君的冥王殿。
茶花仙女进不去,一气之下,就把冥界搅得天翻地覆。
忘川倒流,满府的曼珠沙华被砍得一株不剩,最后她还把阎王的生死薄给撕碎。
那时冥君恰好出去办事了,一回来,看到光秃秃的地府,他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不待他去问,阎王就跑来哭诉。
冥君一怒之下就把北尘赶了出去,把那仙女贬下凡,沦为畜生,投胎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安然抹汗,这……下手比她还狠。
“这件事我早忘了”冥君神色无波,说得好像真的是那样。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冥君把册子收好,藏在怀里。
那样子,分明不给安然丝毫机会。
“活得长不如活得精彩,夫人不用过多担心”锦渊把她抱在怀里,眉目清冷,还有几分的不悦。
他不希望她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别人身上,忽略了他。
他好不容易才跟她在一起,自是希望天天都跟她腻歪在一块的。
罢了,事情都成定局了,她想干预也干预不了。
“闪闪”安然呼唤它。
金光从天劈下,金凤出现在安然面前。
当听到她说由它来度化北尘时,闪闪炸毛:“为何是我?”
它就一金凤凰,实在担不起如此高的责任。
悟性不高的它,至今法术都没有很大的增长,又如何教化人,还是去教化一只老虎。
天,谁告诉他们,这么困难的事情它能办成?
他们莫非是疯了?痴了?
“你是鸟,它是虎,同属于动物类,应该很有共同语言才对”
去她大爷的,毛的共同语言,反正它不要去,谁要去谁去。
只要想到要在山里窝百年,它整只鸟都不好了。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安然用绳子绑住它,把它交到南稠的手中:“三师兄,麻烦你了”
南稠拎着它,对它眨眨眼:“闪闪,要委屈你了”
知道委屈它还要这样对它。
金凤欲哭无泪。它再也不要跟这帮人玩耍了,实在是不能好好共处。
“我大师兄呢?”
安然四处张望,她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他,不会是他做了什么坏事,没脸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