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战师柳逸败了,被人废去修为!
三级战师马子败了!
三级战师郑公子,被人一刀惊退!
神秘千户于泰败了!
一个个天才般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家族‘废物’击败,这样的结果至今让人难以置信,然而,李文彩的战绩像风一般刮过大街小巷,也注定他誉满两城。
在一座宏伟的大殿上,一名老者负手而立,身穿黃袍玉带,威风凛凛,道:“何人能破了你的刀技?”
“他用的是何战技,你详细地道来。”黃袍老者转过身,目光犹如利剑一般锐利。
“他叫李文彩,刀法简单,没有一丝花哨,看不出奇异之处,可是快不可言。”一名着铠甲的汉子立于殿下,面色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感到羞耻。
“他尽用了一刀。”铠甲汉子补充道。
“一刀!”黃袍老者目露色,若有所思道:“未曾听说过有这号人物,难道是来自两城以外?”
“他是李文彪的堂弟。”铠甲汉子再次语出惊人。
“李老头的族人!”黃袍老者一怔,很快,便恢复了一丝笑意。
“二十几岁就能达到这般水准,在两城内已是高手了,想当初我也不过如此啊!”黃袍老者感叹道。
…逍遥城中,柳家大厅内,一名大汉立起身,惊道:“什么?逸儿被人打成重伤?废去修为?”
“刚刚接到家族紧急密信,信上说,少爷被人打成重伤,一身修为…”旁边一名家将战战兢兢地重新回答道。
“查清楚没有?是谁下手如此歹毒?找到他,老子要把他活剐了!”大汉勃然大怒,面色十分狰狞。
“是雁城李家少爷,叫李文彩。”家将叹道“他…”大汉惊道。
…同一时间,雁城李家一个后院中,一名中年男子在与一名老者正在下棋。
“老爷,黄沙城内传来加急密信。”一名管家神色慌张,胸前抱着还未解下信条的信鸽,老远地叫道。
闻言,中年汉子面上掠过一丝不悦,皱了皱眉,道:“李文,何时大惊小怪。”
“老爷,加急密信,十万火急。”管家擦下额头汗水,慌忙解下信条,递上前道。
中年大汉接过信条一看,目光一凝,面色大变,转而又是一抹狂喜,对老者道:“福叔,您看。”中年大汉呵呵笑道。
老者一看,同样震惊无比,过了一会才,“培元,文彩这孩子锋芒毕露,未必是件好事,说不定将要大祸临头啊!”老者一脸希冀,担心地道。
李培元一怔,道:“福叔,此话怎讲?”
“柳逸被废,虽是咎由自取,但是柳家一脉单传,恐怕他是不会善罢干休,不可不防啊!”福叔叹道。
“他敢动文彩一根汗毛,我灭了他全族…”李培元目露精光,咬牙切齿地道。
…这处房屋属于家族产业,占地宽阔,又远离街坊,幽清僻静,格局十分讲究,亭台楼阁,佳木葱茂,让人耳目一新,李文彩也很喜欢,也特别适合一个心伤的人居住。
后院,李文彩背靠在一张滕椅上,双手环抱酒罐于胸前,仰视星空,神色恍愎,喃喃地道:“丽君!”
星罗棋布,明月当空,柔柔的光芒倾洒落而下,夜色宁静,一片祥和之色。
孤独的明月,孤独的心。
李文彩的心在绞痛,目光渐渐模糊。
在那个圆月之下,她轻抚琴弦,开口歌唱,闻者心碎。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何时方始休,”
“明月人依楼,…”
月光映在她无尽爱意的面容上,她已泣不成声。
“李郎,我会等你回来的。”
“丽君,我答应你,等打完这一战,就解甲归田,回来与你拜堂成亲,彼此再也不分开了。”李文彩拥着她入怀,擦下她的泪水,怜爱地道。
“嗯。”她嗔应一声,滚烫的玉颊靠在李文彩结实的胸膛上,纤手环抱其腰身,久久不愿分开。
一年多了。
往事悠悠,宛如‘阴阳’相隔,丽君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李文彩一阵黯然。
“老天爷啊!为何当初给我一个美好的梦,又要我亲手毁灭!”
“贼老天,当我努力忘记过去,为何如今又要来折磨我!”
李文彩长身而起,心生悲叹。
“少爷,明美小姐要我来问您,我们何时回雁城。”李雁缓缓而来,立在一旁,望着滚落一地的酒罐,轻声地道。
“哦!”良久,李文彩才回过神来,面色绯红,答所非问地道:“李大哥,你伤口未痊,回房早些歇息吧!”
自从少爷赴宴回来以后,意志消沉,半个月来,他从未迈出门槛一步,整天饮酒苦叹,李雁百思不得其解,少爷力挫群强,扬名两城,又怎会如此状态,眼睁睁地看着他自甘**,心里又怎能不急。
“少爷,你别喝了,尽管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烈酒的浸害啊!”李雁神色惋惜,好言相劝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下去吧。”李文彩又灌了一口酒,心里一阵烦燥,毫不领情地道。
“少爷,家族内已来人了,明天您就随他们回去呢!”这几天李雁也感应到事情不太寻常,忍不住再次劝道。
“你去通知明美小姐,让她先回去吧!”李文彩转过脸,挥手打断李雁的话。
见李文彩面色阴沉,李雁不敢再多言,面带失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行去。
“你放心去吧!我会保重自已的。”李文彩随之淡淡地道。
李雁回过头来,凛然不解,最终苦笑一声,空叹奈何,向外行走。
李文彩仰一头,拎起酒罐,火辣的烈酒入喉咙,随着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向胃部窜去。
若是回到过去,她会是我的新娘!
若是…
酒能解千愁!忘记过去的烈酒。
这问题只有他自己能解答。
可是他的记忆愈加深刻,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余音绕耳。
现在又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能想,只想醉。
他的手冰冷。
胃在收缩,肠在抽搐,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翻涌而上,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而他不让眼泪流下。
放下空罐,李文彩发现桌上没酒了,转身离开了后院。
夜幕下的街坊依旧热闹,花灯夜市,一片通亮,人流量似乎比白天还多,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流连在街头巷尾。
一些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衣衫,手拿丝巾,立身一角,不停地朝过往的行人招手,发出莺声燕语之声,也总有一些耐不住寂寞的人,与之勾肩搭背,一通讨价还债,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文彩脑海中有些混乱,不辨方向地在街坊上行走,总要能找到有酒的地方就行。
“小帅哥,要不要进来玩玩?”一个浓妆艳抹,衣衫光鲜,挤出两个硕大半球的女人站在巷口轻声叫道.女子的年龄不大,二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马马虎虎,还能让人找到腰在哪里。
李文彩摇了摇头,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然而他十分清楚,需要的是酒,能醉死梦生的酒。
“小帅哥,别急着走啊!这有什么害羞的,想必是头一回吧!姐姐会好生侍奉你的,让你舒舒服服的。”
“一条龙服务,弹唱吹拉,样样到位,价钱绝对公道,童叟无欺,包你下次还会再来。”
女子迈出自以为是的长腿,拦住了李文彩的去路,用一种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