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老大可是三级战师啊!竟然没有一合之力????”
巷中,三名敌军惊恐的睁大眼晴,双手握拳状帎着下巴,嘴巴虽是张的老大,就是发不出丁点声音。
“去死吧!”李文彩单手托着流星锤,冷笑一声,右脚如旋风般窜起,刚好踹在迎面飞来的头目胸膛上。
头目汉子惨叫一声,混合着內脏碎裂的声音。
砰!
倒飞的尸身撞在二丈外的石墙上,宛若一堆烂泥,又如被打破的鸡蛋,白黄相混,‘哗啦哗啦’地往下掉,凄惨的下场令人头皮欲炸。
这些敌军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徒?但从未见过如此凌厉杀人手段,简直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我的娘哟!”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撒腿就跑,一头撞在旁边的树杆上,当场气绝身亡。
余下两人吓得动弹不得,苦着脸,欲哭无泪,双腿直打冷战,一股热浪从裤裆泄出,那模样无法再形容了。
这时,从后方冒出的敌军刹那石化,随后尖叫声颤动整条长巷。
滚滚浓烟,从城堡里窜起,杀声震天。李家的变故自然惊动了街坊回邻,一时奔走相告,议论纷纷,但无人敢靠古堡一步。
李家驻扎在街坊上的一支维和卫队,闻讯赶来,大约五百余人,战力一般,平时只负责街坊治安,再者又是草草集结,面对敌方有备而来战队,简单是鸡蛋碰石头,不堪一击,一个照面就被杀的溃不成军,脚底摸油了。
此刻,双方的撕杀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然压敌方再次投入了强者,这对李家无疑是雪上加霜…
族內強者同仇敌忾,奋勇杀敌,以一挡三,奈何敌方人数实在太多,仿佛杀之不尽,斩之不绝。整个战线上,人肉纷飞,哀鸿遍野,族内強者组成的战圈,宛若正在被剥的玉米,剥了一层又一层…,陷入苦战当中。
李文魁在刀山剑海内,仍以惊人的速度移动着,猛不可挡,三道漆黑的军刺,如无形的利器,所到之处,敌人皆是纷纷倒地,留下一叠堆积的尸身,令人惊悚。
“当”一声大震,李文彩虎口发麻,身形后退几步,极为狼狈,显然遇到了劲敌。
双方很快便大战一起,一束束劲爆的碰撞声,惊人耳膜,刀光剑影满天幻现,毎一刻都是生与死的挣扎,李文魁临危不乱,军刺像毒蛇般地刺出,以雷霆手段击杀了此人,不过,他身上也增加了几道伤口,皮肉翻飞,血流不止,他却视而不见,再次与敌人撞击在一起…
一名強者遭遇了七名敌人的围攻,面对毫无活命的机率,他一点都不惧怕,欲血奋战,砍倒了两人,不过,一杆长矛趁机刺进了他的腹腔,强劲的力道绞碎了器官,鲜血如水银泻地,狂飙不止,可是他脸上反而浮现笑意,似乎感觉不到一点痛苦,‘呲’的一声,他向前迈进一步,一刀砍翻了刺他的敌人,这时,另外四杆长矛同时挑中了他的身体…
一名族人身中数刀,破碎的身衫,呼呼作响,他面如酱色,肌腱紧绷,就如坚硬的岩石,双目喷着疯狂的恨意,拖着铁剑冲向了敌人,手起刀落,喷血的头颅抛向空中,他也被另一个敌人砍中了大腿,鮮血顺着裤管而下,他狞笑一声,回刀反击,那人应声而亡,可是他被人斩下拿刀的手腕,血喷如泉,他的脸色依旧没有丁点变化,用另一只手握紧了刀,一拐一拐地向前,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拖痕,慷慨赴死,杀身成仁。
望着满地的尸身,一道道熟悉的身影相继倒下,李培元悲痛欲绝,悲吼一声,一剑刺在一名敌人额头上,溅得一脸鲜血,随着几道破空之音疾至,他偏头观看,五名敌人来势汹汹,急忙横剑而挡,一把长枪贴着他喉咙闪过,另一柄战刀突然在空中划着诡异的弧度,掠至他腰间,令他分身乏术,难以招架,若被斩中,必死无疑,危机时分,一名护卫扑了过来,以身体为盾替他受过。
“不!”李培元凄厉吼叫,鲜血飞溅间,他看到了护卫已被分尸几块,这时,另外三名护卫闻声杀来,把他拉回去。
敌我双方人数悬殊实在太大,决战很快变成了屠杀。
“啊…”一名被少年被长枪挑到了半空,发出凄楚的惨叫。持枪者兴奋地抖动枪身,嘿嘿一笑,少年像旋转的陀螺,血肉喷洒,惨叫声嘎然而止。
“我跟你拼了。”一名強者大喝一声,高举战斧,疯了似的冲进敌群,大砍四方,场面悲壮之极,不过,很快饮恨而终。
悲惨的场面,天地变色。
敌方逐步推进,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以极大的代价缩小了战圈,欲把对方分割成一个个小战圈,围而歼之,李族一方危在旦夕,灭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李文彩望着这一幕幕惨剧发生,悲愤交织,犹如烈火焚身,血色发丝根根暴立,一双血目愈来愈冷,手臂上的肌肉弹丸般地块块窜起,杀意席卷整个战场。
“死!”李文彩铁拳紧握,仰头长啸,声震惊天,裂开的嘴巴喷出一股烟雾。
‘死’字一出,流星锤在半空中划着无法描述的速度,电光四射,仿佛整个流星锤都燃烧起来,虚无的空气,宛若破开的巨浪,成了实质化,向两边汹涌地翻开,尖啸作响。
此刻,柳荫双目忽然睁开,寒光湛湛,疑视着李文彩,心神大震,此子纯肉体力量就是这么強横,修为之精深,若是以后成长起来,那还了得?必须击杀。
也就在‘死’字声间,流星锤落入了敌人最为密集的地带,惊天动地的轰隆声,盖过一切声音。
众人只觉得大地震动,整个身躯不受控制向上窜起,一颗心脏,似欲跳起喉咙。
流星锤落下的地面,方圆八丈轰然塌陷,带起刀刃般的劲浪向四周飞荡,一百多敌人霎刹被刺的跟马蜂窝似的,红色的血线从洞孔中射出,相互穿刺,场面恐怖异常。
未曾波及的敌人,只觉气血翻腾,纷纷张口吐出鲜血,浑身乏力,跌倒在地。
这一锤之威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就在所有人惊魂未定的时候,李文彩紧扣铁环,飞身而起,整个人像一团红云,大喝一声,身子顺着铁链旋转起来,凌厉的腿法横扫四周敌人,触者无不当即惨叫,骨爆之声络绎不绝,命赴黄泉。
全场的人惊若木鸡,都懵了。
“何人出来一战?”李文彩声色俱厉,点指敌方众人。
闻者,如梦初醒,吓得面无表情,无不纷纷后退,如避鬼神,生怕触怒了这个杀神。
开玩笑,眼前景象,凊晰可见,这可秒杀啊!要不是慑于柳荫的手段,早就一哄而散了。
柳荫临高而望,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并未动怒,淡淡地道:“你的确很强,值得我出手了。”
柳荫在柳家地位尊崇,就连家主柳如风在他面前都要客客气气,且他纵横两城,除了某些家族的老古董外,未逢敌手,年青一代,令他忌讳的也只有那么几人,其它人皆不放在眼内。这些年来闭关悟道,修身养性,踏入了渴望已久的战王之境,遗憾的是仍未打破人体极限。
此行的目的就是希望从杀伐中勘破那一步。
“那还等什么?柳家老儿过来受死吧。”李文彩感觉到自已正处于颠峰状态,对上战王,尚有一战之力,就算是死,也绝无半点怨言。
狂妄,敢以五级战师挑战战王。两者根本不是在一个层次上,有着天渊之别,这不是作死么!
李文彩的话语,震撼着毎一个人的神经。
“找死。”柳荫暴喝一声,全场所有人,心头如被雷击,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柳荫一招未出,就令不少人受伤,强大的威压令人一窒息,手段是何等可怕。
李家众人露出焦虑。
凡事讲究势,先出手占尽优势。
李文彩抢先出手了,蓄势一击,强劲的罡气撑破身衫,全身肌腱如钢丝般绞在一起,全身力道涌入双臂之中,令人可以清晰地看到血管凸起,无尽的力道刹那传至流星锤。
砰!
流星锤如火山般爆发,喷发的能量波动,霎那充塞着整个空间,以惊人的速度砸向柳荫。
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柳荫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低喝一声,手掌散发出淡淡的光泽,強横的力道自身体里涌出。
众人惊骇,他要硬撼流星锤。
澎!
柳荫身形未动,就连他站立的瓦片都未有半点颤抖,轻易地挡下了这一击。
谁强谁弱立见分晓,敌方欢声如雷动。
反震之力令李文彩胸口难受之极,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双臂骨骼咔嚓作响,手中兵器欲要脱手而出,若不是他修炼了‘炼神诀’,强化了体质,恐怕五脏六俯非碎裂不可。
柳荫面色一沉,在外人看来他只是随手反击,其实内里蕴藏了玄机,这是他绝学之一,借力传力,等于发力对手替他承受传来的力量。
“再来,”李文彩双目如电光闪动,不等流星锤着地,侧身沉腰,地面在他踏过处,留下三寸深的脚印,向四周龟裂,可以想象他要承受多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