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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年
    第1章童年



    古人云:人到五十看人生,也许是对的!



    五十岁!对于男人来说,进入了收获季节。



    林肯有句名言:“生活从五十岁开始”。



    五十岁的男人最具男人的魅力,他们还具有成熟,深沉,还具有丰富的内涵。



    同时,对于一个人的生命来说,如果上苍赋予他一百年,那他也在一步步走向他一百年的归宿。



    我六三年生人,今年四十九岁。农民!



    我早已过了儿时的梦幻。在我走过的几十年里,做好多次捡到了钱的梦,而又在美梦中把自己笑醒了。



    我知事很早,对父母很尊重,总是帮父母干我力所能及的活路。



    记得我可能还在十一、十二岁,我大点的俩个哥哥都在镇上读书,我包起了担吃水的任务,一次下雨,我把腰给担脱臼了(脱臼是我转去几年照片才发现的,陈旧性脱臼)。那时,我家不富裕,十一、二岁我像三毛那么瘦,都叫我三虾米。我们弟兄有六个,我父亲是赤脚医生,那时,看个病五分钱,那时也正还是合作社。



    家中劳动日少,自然粮食也分的少,所以不够吃。靠我父亲挣钱去买牛皮菜和大麦、玉米、红薯、萝卜茵茵搅糊糊度日。记得那时一个劳动日才八分钱。



    对于读书,家中再困难,父亲也是要我们读书,他经常道:“有书不读子孙愚!”“书中自有黄金屋!”



    才开始读书时,我老爸以为我是天才,就从二年级读起头,其实,我狗屁不懂,只知道傻造。



    说起我读小学,还是很乐趣的,那时还是特殊时期后期,同学们的成绩都不好,我的人缘关系还是很好的,我读书是由几个同学抬着去的,好多时候也是他们抬我回家。记得经常抬我的也是和我最要好几位同学是良光、良元、良树、国事。还有一个叫国元。。。。。。



    我的家在一河的滩口边,水一年四季都在哗哗地流。这里是我儿时的乐园——热天下河洗澡,冬天在冰冻的河边取下厚厚的冰块。一次,我们几个抬着冰块,平放到老师寝室的门口,等待着老开门出来,我们就躲在墙角。这天,老师真的一下跨了出来,肉噔噔摔在地上。我老师是个胖胖老头,但能写一手好字。是地主成分,他的语文很好,数学二分之一等一零点五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老师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我们“噗”地笑了出来。



    老师一拽一拽地走过来,指着我们几个:“你们谁干的?说!”



    良元张瞪着黝黑黝亮大眼看着我,我想糟了。老师的大肚皮挺到了良元身边,一手拧住良元的耳朵:“你跟我出来!”



    良元被侧着头,被扭进了教室,站在黑板下,一站就是一中午。他还要不时用他那对贼眼看看我,我趴在桌下闭着嘴用鼻子笑着。。。。。。



    良元一下来,我就向他道歉。良元道:



    “狗日老师黑白不分,看老子下次如何整死他。。。。。。。”



    。。。。。。。



    特别是热天,那时候,河里鱼很多,用一颗订书针也能钓上一盆小鱼起来。用一个现在人提菜的工具,也能捞起一桶虾米,如果春天,大鱼要产子时,你一个人走在河提上,大鱼“呼啦”的一声。会腾空而起,吓得你惊叫。



    我也喜欢逮鱼,但逮鱼我远远不如国事,他比我能干得多。特别是涨了大水,大人穿个裤衩,小人全裸。都去石缝里摸鱼。我一般爱睡个懒觉,差不多都是摸别人后面,当然鱼就少摸得很多。国事腿长手长,逮住了鱼总是老远摔给我,让我给他放到他的搂里,我总是装着没有接住,给他放生了。。。。。。



    上岸时,一个悬崖处,好多大人都在那里换裤子,我见大人们雪白肚皮下有一团黑绒绒的东西。我吃饭时,我问我母亲:



    “妈!妈!我见那些大人,为什么都穿白裤子胯里还补一个黑疤疤?”



    母亲看了我一下眼,饭从她嘴里喷了出来,一筷子打在我头上,笑道:



    “死娃儿!。。。。。。你在看啥子!?”



    后来我才知道,男人脱光了裤子都是白色的,胯下都有黑疤疤。。。。。。



    我去学校又是顺河走,他们抬着我,也知道我的水性是最好的。掉到河里也难淹死。



    我们几个一般形影不离,读书只是国元成绩好点,我的作业是国元给我做的,这几个见我的做好了,就抄我的,真是其乐无穷,当然也其味无穷。。。。。。



    我的字写的比王羲之的字还草,我写的字我也认不到,因为,我抄别人作业戓抄黑板上的笔记时,我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本子。



    在学校里,老师总爱抽我出来读课文,其实,我站起来就傻了,我和国元长期坐一桌,总是他小声读一句,我再大声读一句,老师总是眯着那对小眼睛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那个无可奈何的神态。下课时,老师把我叫到他寝室:“你一个字都不认识?”



    我摇摇头:“我都认识!”



    老师不相信,他给我点出很多最难的字,我都念得出来。他又让我读一篇课文,我读了半天才读完,老师偏着头看着我:“你眼睛太不抢字了,真是个怪人。。。。。。”



    我也不知是怎样的,后来读初中,乃至高中,我也读不通一篇文章,更糟糕的事,我写的文章我也读不出来,我现在也是这个样子。。。。。。



    可我看文章还是行的,看文章有电影演员王刚(爱演和珅的那个演员)读小说那个水平,能看出味道来!



    尽管这样,我在我们班上,我还当过组长、班长、体育委员、劳动委员。也当过红小兵、红卫兵(红卫兵可能没有一年,特殊时期就结束了)!



    其实,我们小时也有理想,我们几个都很想入伍当兵。我说我想当军长,良光说他当师长,良树说他当旅长,良元说他当团长,国事说他要当营长。国元他说给我当政委。于是我们都以官衔相称,只是在官衔前面加了自己的性。就连老师听别人喊惯了也叫起了我李军长来!



    小学不知是几年级,我暗恋了一个女生,她姓朱,她的嘴唇很厚,但身体很胖,她老爸是个打鱼匠,他老爸在街上卖不完的鱼,总是便宜卖给我老爸。有几次我和我老爸在她家去出诊,她总是把我爸的药箱藏了,要我们吃了饭才能走。饭桌上,她不时的偷瞄我,脸堆着的笑。



    我想她也可能暗恋上了我。



    在学校里,一个叫有才的男生总爱跟我过不去,她不知什么时候发觉的,她把他打了,听说是她带了几个女同学一起上的。但不久因为她和她们队的几个女同学一起下塘洗澡,她去救一个还不大会泘水的,她被淹死病了。。。。。。



    听说她老爸妈很是伤心,给她了厚葬,我也沉默了好几个月。。。。。。



    嗨!难受!



    。。。。。。



    几年前,我去看了抬我去读书的同学,良光修起了楼房,儿子大学还没毕业。



    良树,仍然坐在他老爸给他留下的老房子里。听说他娶了一场妻,后来他去打工挣钱,老婆耐不住寂寞就跟别人了。他去找那人评理,由于他说、打都不行,就气疯了。



    良元,由于他老爸名声不太好,而且皮肤很黑,长得一对贼眼,而且,不太学好。至今也是单寡孤独。



    国事,去当了几年兵(他家有个上辈在当书记,那时应该是我去当兵的,把我黑掉让他去了)回到家,但没有圆到他当营长的梦。听说在哪个煤窑里挖煤,也修了一栋漂亮的小洋楼。他儿子听说也在煤窑里,每年能拿回一大捆票子。



    国元(我后面都还要提到他)听说早就发了,现在是一个县的办公室主任,听说在城里买了一座别墅,他父母早跟他享福去了。



    。。。。。。



    一晃就是小学毕业,那时搞的是推荐,我以全班满票和老师、学校的推荐上了镇上的重点初中。。。。。。



    恍惚,好像自己大了好多。也觉得自己在战斗里成长了。此时,特殊时期也就特殊时期时期已经结束,全民都总动员,要为中华民族崛起而努力。。。。。。



    登高望远,我想说说我儿时很有印象的亲戚,我的开荣和开宇哥。我大姨娘的儿子,那时,他们比我大。我的大哥,二哥和我后面几个弟弟,经常在一起玩,我家的河滩上有很多的桐子树,是开荣哥背着我爬树,他爬得太高,吓得我直叫。后来,我们又在一起卖过血,我很想找时间去看他,但他两弟兄去年都死了,我至今都还保留着我开荣哥的电话。。。。。。



    我讨厌我嬢嬢的儿子,他比我小几个月,但他牛高马大,人又丑,我俩个人打架时,他决不手软,一拳能让我鼻血长空,眼冒金花。现在,但愿他发了,改变我儿时对他的印象。。。。



    舅舅:我家的常客,对我们弟兄都很和蔼,很勤劳,我们家中的大小事情都有他帮忙和操作。



    外婆:经常是一张笑脸,每次来时,总要把我抱住,摸我的小掉掉,没有牙齿的嘴说什么:



    “看看我外孙的小叽叽长大点没有。。。。。。”



    三姨爷在我印象中,他能把别人窖里的一窖红薯一晚上背完到他的窖里。当然,那时穷,现在打死他也不会干了。。。。。。



    幺姨爷平庸度日,他常道:



    “闲事少管,走路抻展!”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