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校园情深(2)
这一年,我也和国元分开了座位,我和他一坐就是七年,当时,我们分开时,我就没有难受,因为我们成绩距离已经拉开,我也不想依附着他,想走自己的路,不想要他做我的影子。这次和我坐一桌的是一个女同学,她的成绩也不是很好,但她对我很好,时时刻刻都好像对我有一种保护的样子。她的英语很好。我的记忆不知怎么的,自从招了牛娃一击,加之感冒了一次,头总是昏昏沉沉的,记忆就下降了许多,也去找别的医生治疗了,说是鼻炎,一想问题,我的头就晕涨的。特别上英语课,一背单词,就特地反感。
一天,我们又上英语课,我没事干,见她桌上放着一本小说,名字很好听《艳阳天》,浩然著的,我一看,便被吸引注了,我发觉小说里是另一片天地,一个一个的人物栩栩如生。有时,我也看看我的同桌,她叫杨丽,皮肤很好,嘴儿尖尖的,头发有些黄,看我总是一块笑脸,我见她的手指长而粗,心里就不好受,这一点怎么也没有令我心跳起来。
杨丽见我在欣赏她,她也不好意思了,她用书挡住嘴,再用她那粗长的手指挎挎我的腿:
“老师在看你了!”
其实,上英语课,学的人很少,都在干别的,老师也很无奈,他也知道他在对牛弹琴,他也知道,有好多同学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也搞不懂,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无奈地看着老师,他也很年轻,他是和我大哥一起,这学期才分配到这所学校的一位大学生,听说他和我大哥还是同学。而且寝室也靠在一起,我只得装腔作势听听课,但精神是霜打的茄子,焉达达的。。。。。。
杨丽对着我:
“你要学英语啊,我教你。”
“我不想学英语”
“笨猪!”杨丽很无可奈何。又道:“下课时:我去给你端饭?”
我道:“你认识我的盅盅(饭碗)?”
杨丽诡秘地一笑:“你试试看。”
说起吃饭,我总觉得我一上初二就在饿饭,我们这里学校到家有二十里的路程,米、包谷颗颗(玉米珍珍)、红薯,是母亲每周就早早准备好了的,任我背的,但我知道家中一直都在买粮食,特别是细粮很少。所以我几乎就背的是一背红薯,吃后很快就饿了,背的再多点又背不起。记得我治疗鼻炎时是服的中药,喝了一碗药,再去吃饭,也能多管一节钟的课不饿,多时间都把自己饿晕了一样,吃饭钟一敲,我们总是冲锋上去。挨了好多次校长的臭骂。
我的饭盅盅很大,我没有同意杨丽去给我端。又打钟吃饭了,同学们就象洪流涌向大礼堂,人潮人涌,人生喧哗。
我刚挤入人群,杨丽靠靠我:“看!是你的吗?”
“你比我跑的快哦!”我惊讶道。"嗯,是我的。谢谢”
我接过盅盅走了!
饭后,有一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我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我走进了学校后山的松树林,
我除了英语,这些科还是过意得去的,特别是文科,我还是名列前茅的,那时的政治是要有背功的,我记忆不怎么行,所以在这幽幽的森林来默读。。。。。。
我顺着山路边看书边走着,心总是静不下来。杨丽的大而长的手爪老在我眼前晃动,我是怎么了,我爱上杨丽了?不!我的目标是一个中专生,是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她可能是拖累,她的长相还没有我小学学校里的那个被水淹死的大嘴女子好看,嗨!用心读书吧。。。。。。。
山的最高峰困着一群的青石,一棵上百年松树屹立在了中间,亭亭玉立。我围着树身转着,“哦,太高了”我自言自语道。“我要征服你!”
我小时能爬竹子去起麻雀蛋,爬棵大树算什么,我要大树见证我,我真服了它。
我脱光衣服,只穿了个裤衩,我干瘦身材还是挺有力的,我只能抱住半边树子,松树皮在脚底滑落,但还是爬了上去,我踩在树枝上,观赏着美景,这里也看着学校的全景。我心里在想,这肯定是只有我爬上过这棵树。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得留点映象,我拉出掉掉,尿了几丈远。才慢悠悠地下来。
我刚穿好衣服,这时,一个女子也夹着一本书走过来,她笑嘻嘻的喊着我:“天歌,你真行哦!要是我,会吓死哦!”
“你看我爬树了?”我满脸通红。
她点点头,我们对视着。
她也是我们班的一位女生,由于个儿高,坐在我后边一桌。她叫杨夕艳,夕艳也有十六七岁了,可能家庭宽裕的原因,她长得花容月貌,漂亮极了。听说她和我同桌杨丽共爷爷。杨夕艳在班里从不高声喧哗,文质彬彬的,成绩我们也能彼此彼此,看得出,她也不想在学校混日子。
我装着刚才在树上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样子:“杨夕艳!”
她微笑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起个夕艳?”我平时就对她有好感。很想问问这事,碍于人多不好意思。
“我妈说,我是夕阳西下时出生的。”
我说:“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妈真有水平。。。。。。”
夕艳打着抿笑地跳下了山坡。
我看着她那飘柔头发搭在她高高的屁股上,给男人有一种神秘的美感。我想,我二天就找这样的女人。
夕艳走了,我再看看我刚爬过的高大松树。确实太高了,她可能真没有看见我的那点东西,我不由主的又站在高处,再次踮起脚尖,夕艳的背影早以消失在林缝里。
第二天,我早早的又来到这棵大树下,想着老师今天布置的全校作文竞赛题:
“记我最敬佩的人”。
我一般围着山转一圈,我文章的腹稿就能形成,可今天心系很乱,始终静不下心来,希望夕艳再次出现。后来,我听到了上晚自习的钟声,知道她不会出现了,便急急的跑回教室。同桌杨丽道:“你在哪里去了?”
“别管!”我没好气道。
我侧身看着夕艳,夕艳正一手托着脸注视着我,我给了她个苦笑。。。。。。
两周后,我们教室里沸腾了,说我们班在全校作文竞赛中,某人的文章在全校第一名。我腋下夹着一本小说,刚跨进教室,同学们都站起来了,指着我:
“李美人!李美人!李美人。。。。。。”
我成了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坐到我座位上,杨丽告诉我:
“你的作文在全校获得了第一名”
夕艳也伸过头来:“真的,我都看到了,张老师把你的题目改成了李美人”。
这时,张老师跨进了教室,教室里鸦雀无声,都知道张老师是一个捕鼠的猫。平时他不骂、不吼、不打人!他是靠自己能力把学生们责服的。他在文学周刊上发表过多篇中篇、长篇、短篇、及诗歌。我的张老师其实相貌不扬,走路像女人,五十来岁。
这时,他在讲台上踱来踱去,笑逐颜开地紧闭着唇,半天才道:
“李天歌。。。。。。这个人。。。。。。能干。这次作文竞赛我是让全校十五个高中、初中班都写这个题目,我看我们校有没有能人,嘿!嘿嘿!真还是有呢,我们李天歌。。。。。。”
教室里突然掌声响了起来:“哗。。。。。。。”
我头嗡嗡直叫,面红耳赤,我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场面。
张老师:“文章题目我给改了,改成了李美人,这篇文章写的一个残疾姑娘,为集体利益冒着天上下着冰雹天去抢救集体耕牛的事。里面那场景刻画,人心里刻画,写得栩栩如生,女主人令人感动,我们好多同学为什么文章一出场,就知道在编,人物干瘪无味。。。。。。李美人这篇文章我们刊登在黑板报上在,大家去完整读读。。。。。。”
张老师还说了很多,我头乱哄哄的,我根本就没有听进。。。。。。
下课时,我就成了名人,很多直接叫我李美人。黑板报边好长时间一下课时就围了很多人。
晚自习时,张老师把我叫到他寝室,说要去采访采访我的李美人,我说是我瞎编的。
张老师很难受地说:“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想写篇报告文学。。。。。。”
其实,我们那里的确实下了一场冰雹,面积不很宽,我们生产队是重灾,我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夜晚上下的,我正在桌上做作业,雷电交加,只听房子瓦上发出“啵啵”的声音,小点的冰雹从瓦缝弹跳到屋内,桌上像在撒豆子。“冰雹!"我紧张地喊了起来,
小兄弟都吓到躲在桌子底下了。
冰雹是随着狂风小雨来的,约莫半小时就停了。
第二天,开门时,见到院坝里的冰雹如厚厚不美的白冰。
这两天正是小麦的收割季节,连同禾杆都砸在泥土里,绿幽幽的桑树只见树桩,
树木似过了一场蝗灾,只有树身挺着,苍穹萧疏鬼唱歌,再形容不过。
那天,老师布置的作文,记叙一个人,怎么也写不出来,正好星期六放假,见一个老妇在陡峭的山坡上看牛。于是,有了灵感,我为何不写一个在冰雹中抢救集体财产的人呢?
天犹如一块黑色的幕布,把个大地捂得严严实实。学校是发的电,看上去照亮了半个天空。我边思索边快步走向厕所,但厕所门旁的灯不亮,阴森森的。
这时,一个人突然向我跑来,我躲闪不及,我们的头撞到了一起,黑影被撞翻了。
黑影:“你干什么嘛?!”
夕艳?我想怎么会是她?我道:“夕艳?”
夕艳也听出了我的声音:“是天歌?”
我把她拉起来,但夕艳这是她站立不稳,倒到我的怀中:“天歌,我不行了!”
夕艳瘫在地上:“夕艳!别慌。。。。。。”
我掐住夕艳的人中,一会儿,夕艳醒了过来。我扶着她站了起来,幕纱中有几个人影过来了,夕艳坚强地走了几步,我说:“能走吗?”
“能!谢谢了!”
我远远地跟在夕艳的后面,直到她走进自己的寝室。
第二天,杨丽对我说昨天她的夕艳姐,摔成重伤了。两眼睛全是青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