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之巅,有峰青云。
传说那里的神,能满足每一位走进青云者的愿望。
传说那里的神,纵横魔道,仙魔合体,玩转苍生。
小绿,面无表情的穿梭云绕花间,一板一眼的相貌没有任何变化,但眸底却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婉柔,隔着彼岸湍急水流,遥望那一端的绝世丽影。山巅之高,足以媲美九天,风云变幻,系数飘渺,根根平地而起的石柱,棱峭分明,上穿星河,下坠地狱。
在这似仙非仙,似魔非魔的空间里,绝世的丽影仿佛来自烟雨一千年的江南……
“穗,他动摇了,那个男人对于爱情的触动,仍旧存在根深蒂固的完美遐想。四颗最悲的灵魂似乎离我们越来越遥远……”小绿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底的温柔却是那么真实,似乎天地间,唯有这丽影才能让其存在一丝人类的感情,找回一点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
丽影莞尔转身,侧影绝世,尽管隔着千迢之岸,那股似雨露洗涤青草的芬芳仍旧浓淡相宜,随着摇曳拽地的衣摆翻飞,朱唇启音道:“不要对我讲述与成功无关的废话。”
“穗……我有一点难过……”
“后悔认识我了?”丽影音色清流如水,斜眸轻睨,盛世华丽。
“不,我一生中最庆幸的便是遇见叫穗的师父……穗,就是我活着的使命,呵护的明珠,所以我希望穗……”
“住口!你难道不了解我吗?我是玄墨……”清流如水的妙音,却暗攒了乱石崩云的魄力,猝然打断动情的小绿。那种危险的波渺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小绿,淡然的跪下,眸底闪过沉痛,悲,真的可以泯灭爱吗,穗,无情的你,又以什么来论断?仅仅是为挣脱灵魂的束缚,还是步入魔化的顶境。难道苍生游指间的你,还没有厌倦至高无上的肆意吗……
昆仑之月,悄然浮上闹花平莎。广阔的天地,丽影已成为金色圆月中一道轮廓绝美的剪影,水佩风裳……
九儿……小珏……
女子第无数次从噩梦里惊醒,仿佛受到什么激灵一般,飞速的跳下床,踩上绣鞋,奔跑至窗前,一株妖娆的桃花,点缀些些茸嫩翠芽儿伸进窗棂几许,看的克柔有些痴了,憧憧一笑,让她想起了香雪海的胭脂梅……
“为什么他们都能靠近你,而最寒冷的我永远也得不到你的救赎……”消失很多天的牧瞻,不知何时已经沉寂的伫在女子身后,干净的容颜渲染微须的不甘、嗔怪与疲惫……
闻言,克柔冷静的转过身,小嘴微启,眸光却落在男子的腰间,便沉默不语的走上前,素手轻轻伸去,捧起那挂在男子腰间的荷包,本来简陋的红绳已经被其镶嵌了点点精致,别样华美。女子,仰起小脸,说道:“送这荷包时,我是一片真心,可真心被你亲手撕碎了。”没想到,他一直佩戴着她曾经赠予的“母子连”,似乎每一次相遇,都见他整齐的佩戴腰间。
“九儿告诉过你什么?”
“你是问九儿告诉我你做了哪些坏事吗?其实关于你,他并没有说多少,但是我全都知道了……牧瞻,你步步为营,不择手段,让我感觉,我们都是你手中的棋,但你若执着顽固的放不下,我想,终有一天,你也会是一颗棋子……”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走。克柔,你注定要属于一个男人。但九儿死了,你知道吗,他和小珏的情况不一样,是肉身的完全毁灭,这世上,在花瓣碎裂的那刻就注定不存在九儿了,即使天,也改变不了。而小珏,得到了嗜月珠又怎样,他不堪一击,只是个单纯天真的男孩……克柔,只有我才适合你。”
“小珏是勇敢的男人,他比你真诚比你勇敢。我一直在等他,等他回来带我去寻找九儿……”
牧瞻不屑的嗤笑一声,幽幽道:“你这个傻女人。我再说一遍,九儿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克柔猛然怒吼起来,素手紧紧堵住耳朵,身形不住的后退。见状,牧瞻不但不沉默反而发疯一般的攫住女子的弱肩,狠狠的咬着每一个字眼重复:九儿死了,九儿死了,九儿死了……
猝不及防,当他们愈来愈疯狂,甚至大有大打出手之势时,牧瞻戛然而止,大手毫不留情的捂住克柔的嘴巴,强迫她住口。等女子挣扎的力气微弱到不能再微弱之时,他才松开了手,阴测测的在其耳边低喃道:“克柔,今天我有一个完美的礼物要送给你。”
“我不要,也不看!”女子极力挣脱,恐惧油然而生,很自然的猜测出对方绝对没安好心。但身体却在牧瞻恐怖的力气拖拽下,几乎以脚尖不占地的姿势急速向前驰骋……克柔觉得,一路上她根本没法走路,牧瞻完全像拖一件物什一样的拖走她……皓腕上已经出现了红红的指印,疼痛不已,却没有一丝挣开的希望。
不一会儿,女子尖锐的抗议声,猝然打住。
眼前华丽而巨大的金笼让克柔的身体开始颤抖……
金笼!
她当然明白金笼的典故。传说涂山帝为了防止钟爱的妻子红杏出墙,专门请巫神打造了一座纯金牢笼,被锁在里面的女子直到“情蛊”练成时刻,方才能获得“自由”,其实那已经不算自由,因为她终其一生都要为情蛊所累,痴爱那个喂她服食情蛊的男子,被那一道残酷的枷锁束缚。据说纣王的爱妃妲己也正是中了情蛊才祸水天下。
“牧瞻,你疯了,难道你相信那种残忍的传说!”克柔唇色苍白,嗫嚅着后退。
“传说?克柔,难道你见过的超自然现象还少吗?知道小珏为什么会变成女人吗,不,应该说他永远摆脱不了做女人的命!呵呵……因为他是妲己,九尾狐妲己,但是中了情蛊,不得不爱上纣王,因爱而选择了性别,九尾狐一生中只能选择一次性别,所以当摆脱情蛊的他无论如何反抗,都只是个女人!哈哈……”
克柔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为小珏而心痛,也为牧瞻的疯狂而疯狂。
“你知道情蛊是怎样练就的吗?”
“知道,是生灵的怨与血,只要创造一幕幕人间悲剧,那么怨与血便会源源不断……”
“牧瞻,在沦为魔鬼之前回来,好吗?”克柔幽幽的呢喃,螓首不住的摇着,真想冲过去,晃醒鬼迷心窍的男子。“牧瞻,如果你做了这等杀孽,我们将被后人唾骂千秋万世,我们都将成为世间的罪人……你就是第二个纣王,而我是第二个祸水……我们会遭天谴的!”女子歇斯底里的怒吼,嘶哑了喉咙,最终无措的蹲在地上大哭。
“天谴?天,早已忘却谴责我了。我是个被天遗忘的人,否则怎么会永远得不到温暖呢,自降生就背负着亲生母亲的诅咒,不堪的丑闻……我是世上多余的人!你知道吗,我逼九儿大开杀戒,结果他被天雷劈个半死,而我只不过轻微的骨折,呵呵……可见,天,不止不屑眷顾我,连惩罚都不屑,所以我怕什么……”男子猛然抱住了克柔,馨香的指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一边亲吻一边说道:“我知道你永远不会爱我,那就让情蛊来成全我们吧,让我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放开我!须牧瞻,你疯了!”女子拼命的挣扎,衣襟已经被对方的大手扯落弱肩以下,酥胸半露。
娇小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男子的对手,柔弱的皓腕简直是螳臂当车,保护了上面,下面则被侵犯,保护了下面,上面则被侵犯……
男子愈发得意的狂笑。
牧瞻在克柔的面前正一点一点的褪去伪善的假面,温煦柔和的假面,不断露出残忍的魔心……
每当这个时候的他都是那么狰狞与美丽,如此矛盾的组合让男子鬼魅无双,憾人心魄!
拉扯、推搡一阵,男子便一手攫住女子的两只皓腕,一手按住女子的后颈,将她牢固的压制在榻上。
克柔努力的企图挣脱,脖子又酸又痛,根本无法摆脱身后的魔鬼。连回头观察一下魔鬼的动向都做不到,自小腹以上都被固定在榻上,脸被压的有点痛。
邪恶的吻了吻女子的美背,牧瞻一寸寸流连,自若说道:“克柔,你不是我的对手,瞧,我连半分力气都未用,就已经把你固定的牢牢……”
“欺负弱质女流算什么男人!”克柔愤恨的斥责道。
“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回答过了吗?难道你忘记我们那次的良辰美景了……”他轻佻的吹了口气,喷在女子温软的玉颈上,带起一阵暖暖的清新气味……
“你真无耻!”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都这么无耻!克柔挫败极了……
男子不为所动,或许是早已适应了女子的叫骂,大手利落的滑进女子裙底探索一阵,引起女子吃痛的呻吟与呜咽,便冷酷而熟练的压下身体。
他的手指非常强硬,弄疼了她,更让她无比羞耻与难过。当男子退出手指,压下身体时,女子浑身陡然一紧,即刻厉声尖叫,嘶哑的喊着救命,身体扭动的更加剧烈,挣命的试图摆脱男子炙热的坚挺……
“表哥,这样对我女人的你,有点失礼了。”小珏清亮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夹带着千年的寒意。这样突兀的打招呼不止吓了克柔一跳,窘得她颜面无存,更是惊得牧瞻当场性趣全无,软了下去!
迅速的整理好衣衫,牧瞻充满杀气的转回身,冰冷的瞪着不请自来的小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