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派去那几个人的下场就堪忧了。
既然已经败露了,后面的计划当然不能再进行。
那年,叶兰琛才只有二十三岁,比他整整小了七岁,叔侄一交手,他便输了。
这件事,他一直都没告诉应建新,因为,实在是说不出口,太丢人。
渐渐的,叶兰琛羽翼越来越丰满,再想动他就越发困难了。
当过兵的叶宇华长相粗犷,皮肤黝黑,一双眼睛总是布满血丝,赤红色粗壮的脖颈筋脉毕露,无论笑还是不笑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几分狰狞。
此时,他靠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抚着额角,却显得疲惫而落寞……
……
陶羽菲最近的睡眠不太好,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天蒙蒙亮就醒了。
今天又是如此,她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才五点四十分,伸手把闹钟按键推下去,本来定的六点半,既然醒了,也就不需要它再学公鸡打鸣了。
陶美好幼儿园慈善捐款的事让她很是头疼,倒不是没钱捐款,而是,到哪去给美好找个能代替爸爸的人呢?
陶羽菲侧着身子,看着躺在她身边睡得正酣的陶美好,长得逆天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大片阴影,精巧的小鼻子骄傲地翘着,嘴巴是玫瑰花瓣的颜色,上嘴唇儿是一条棱角分明的波浪线,下嘴唇儿线条圆润,嘴角微微上扬,即使在睡梦中都美得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唉!陶羽菲唉了口气——一个长得又高又帅还会打篮球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也许有,爸妈住的小区里的篮球场上,倒是偶尔能看到。可是,还有尤其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人家得愿意做为陶美好的家长参加活动。
倒也不一定是爸爸,舅舅也可以呀!可是,即使是舅舅,也得有人愿意去不是吗?
实在不行,就只能找瓜瓜了。
可是陶羽菲知道瓜瓜上大学的时候就不喜欢运动,也没见过他打过几次篮球。
但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抓这个大头兵了。
她轻轻的下了床,出了卧室把门关好,来到卫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下面一片淡淡的青灰色,显得很是憔悴。
洗漱完毕,做了陶美好最爱吃的煎鸡蛋饼和大米粥,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五十了,去卧室拍陶美好的小屁股。
陶美好的长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就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笑得像个小天使。
“宝宝,起床了。”
“妈咪,早!”陶美好奶声奶气的说,这才伸出柔嫩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轱辘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陶美好接过陶羽菲递过来的衣服,自己认真地穿起来。
……
早上出门的时候,陶羽菲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背着小书包的陶美好抱起来塞进去,自己也上了车。
“妈咪,我要迟到了吗?”陶美好有些紧张,抓着陶羽菲的裙子,看着陶羽菲的脸问道。
“没有啊,今天比平时还早呢。”陶羽菲笑着在陶美好汗津津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
“那为什么不乘公交车呢?妈妈不是说打车浪费钱吗?”每当陶美好思考问题,她就会习惯性地歪着小脑袋,小眉头一锁,又黑又亮的眼睛格外深邃。
“呃,今天妈妈公司有些事,需要早去一会。”陶羽菲不自然地扭了扭身体,下意识地扯扯衣襟,一双手好像没处放。
唉!倒楣呀!得去老板办公室浇花呢!一定要赶在老板和同事上班之前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活干完,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
从今往后上班时间都要至少提前半小时,想想都觉得累呀!
不过,这样总比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进到老板办公室要强得多。
……
果然,陶羽菲到公司的时候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位工人在树下扫地,停车位上空空的没有一辆汽车。
办公室的门已经开了,有保洁阿姨在打扫。
她和保洁阿姨打过招呼,便快步走到自己的工位,把包往桌上的扔,目不斜视地走到叶兰琛的办公室门前。
感觉自己有些紧张,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用力按下古桐色线条繁复的大门把手,门应声而开。
她探进头去,往里看了看。
房间内一片静谧,散发着幽幽的植物香气,阳台的白色落地窗纱被风吹得微微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