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歌手用低沉深情的声音唱道:



    “谁说人生是公平的，它才不管我们想要怎样。很感激你那么倔强，我才能变成今天这样·····”



    再见了，十八岁的乔姌。



    再见了，二十四岁的顾汐安。



    “小姌。我恨他却也爱他。怎么办?这种矛盾常常折磨得我头痛欲裂。”顾汐安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眼睛却是异常明亮，氤氲之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乔姌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这种无言的温情传递，此刻却显得珍贵。



    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哪怕她们大哭大笑，哪怕她们受尽煎熬。但旁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自焚，最后唏嘘罢了。



    舞台上的歌手还在用嘶哑的喉咙唱那些自认为肝肠寸断的爱情或是爱而不得的遗憾。



    乔姌的情绪也不知不觉被带入了。连空气都觉得异常压抑。



    酒一杯杯的往喉咙里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感官，连大脑都异常兴奋起来。



    “走，我们上去唱两首。”顾汐安突然跳起来，抓住乔姌的手。



    虽然这里音乐很嘈杂，但是她们处于比较安静的地方，加之顾汐安的动作有些夸张，很快就引起了旁边人的注目。



    “小妹妹，有没有兴趣喝两杯啊。”一个染着黄头发，打扮很朋克的男子走过去，一把就搭在顾汐安的背上。



    “哪个神经病。放手。”顾汐安本来就心情不好，这突如其来的搭讪更让她窝火。



    “妹妹，不是说要唱歌吗?哥哥陪你。”朋克男子不以为然，搂紧了顾汐安。



    “汐安，你怎么样。”乔姌站起来。



    她从晦暗的光线中起身，灯光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素净略带着急的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朋克男子很快便将目光转移到乔姌身上，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大步过去，眼神迷离，鬼使神差握住她的手。



    乔姌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盯着他看着几秒。突然，拿起桌子上那杯还未喝完的酒，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泼在男子脸上。



    顿时，男子的脸上都是淡黄的酒渍，脸颊顺势而下沾着几滴。



    “你个疯婆娘，要不要命，居然敢泼我酒。”朋克男子没有想到会遭到突如其来的侮辱，瞬时整个脸都变得狰狞起来，声音大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乔姌毫不胆怯，站姿挺立，静静看着他在面前像疯狗一样尽情嘶吼，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嘲讽。



    无非这样的眼神更是刺激到了朋克男子的自尊，连说话都变得尖锐起来:“能来这样地方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别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在床上都是一个样。”



    他离乔姌更近一步，但声音却足足提高了几个分贝，周围几桌人能清晰听到的都纷纷将目光锁定在乔姌身上。



    有打量的，有惊讶的，也有看好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