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呢?”陆时衍看着她,薄唇微扬,似笑非笑,怎么看都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乔姌实在不知道他到底还想干嘛,看向他的表情除了冷漠别无其他,“奶奶走了,这戏也演完了,再待在这里,还有意义吗?”
“演戏?”陆时衍低声琢磨着那两个字,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透着湛湛冷光。
乔姌也不打算和他掖着藏着了,整个人端坐起来,眼角轻佻,讥讽之意毫不掩饰,“奶奶为什么会来,你比我更清楚。别再把我当傻子一样,以前我傻,是我自愿,可现在,我不愿意了。”
最后一句,吞吐之间,气势如虹,目光如距。
其实更像是一种提醒,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沦陷了。
陡然,温度骤降,空气稀薄,一种无形的压抑感席卷而来。
陆时衍盯着乔姌的眼神顿时变得鹰隼,他慢慢朝着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间,让她忽视不得,无处遁行。
她有些慌,本能的想要逃。
只是刚站起来,就被一道力量拉扯住,力道大到她整个人摔在沙发上。
有些头昏眼花,心想:幸好这是软的,否则,这腰就要废了。
陆时衍随即欺身而下,巨大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他盯着她,两个人的脸凑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各自脸上的小绒毛。
“什么时候认为我把你当傻子的?”他盯着她,很是认真,却有种压迫感,不知道是因为两个人离得太近,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还是因为他的眼神过于炙热,又似深不见底的黑洞。
乔姌本能抵触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往后挪了挪,却被他压得不能动弹。
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无望,干脆破罐子破摔,冷冷道,“从一开始,如果要算更准确的话,应该是七年前。”
陆时衍怵着眉,微微抿唇,未开腔,但他的瞳光中清晰可见,全部是她。
乔姌有些受不住,缓缓闭上眼睛,半晌,重新睁开时,已然褪去了所有的温度,只有无尽的厌恶与讥讽,“把我耍得团团转,看着我为你哭,为你笑,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这样就能满足你的自尊心?”
陆时衍压着她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幽幽道,“觉得我做的事情是在耍你?”
乔姌看着他这一副委屈的样子,心中不禁冷哼,但脸上皆是傲然与不屑,懒懒道,“难不成我应该觉得你爱我情深似海绵绵无期,还是我应该感恩戴德你的恩宠深重?”
她顿了顿,瞥了瞥嘴,冷嘲道,“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你不累,我替你看着都累。”
陆时衍的眼中已经寸寸结冰,冷得不像话,“很好,我虚情假意,不妨现在就做些真情实意的事情。”
乔姌觉得心里有些打怵,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将她的两只手举到头顶,一手死死压住,另一只手抽出去,开始去扯她的毛衣。
“你做什么?起来,这是客厅。”乔姌有些急了,想要去推他,却根本动不了。
陆时衍看向她,挑着眉,“你觉得客厅不好,要不我们去卧室?”
“哪里都不要,你别乱来。”乔姌声音已经慢慢带上了哭腔。
“这算乱来吗?我感觉你的控诉很有道理,做些真心实意的事情弥补你,不好吗?”陆时衍一边慢慢说,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盈盈腰肢。
他的瞳孔慢慢染上情欲,抵着她的那处渐渐发生了变化。
“你没有乱来,你先起来好不好,乔帆还在房间里,别把他吵醒。”乔姌实在有点怕他,只要想到乔帆还在房里午睡,她就莫名的慌。
“那等会你别叫得太大声。”陆时衍轻笑,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戏谑。
冰冷的手渐渐覆上她炙热细腻的肌肤,所到之处,一片战栗。
他极力的挑逗着她,不缓不慢,像是在品尝一条鲜美的鱼,先是鱼肉,再是将肉挑开,一一将骨刺舔净。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先起来,好不好。”乔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苦苦哀求他。
只是她的身体也已有了反应,瘫软似水,说出的话也有了一丝女人楚楚可怜的性感。
无疑,这话更是刺激了陆时衍,他不由加快了动作,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尽情的吮吸着属于她的馨甜。
乔姌余光扫到在她头顶桌子上的那个花瓶,慌乱之下,也容不得多想,努力够到后二话不说就朝他身上砸去。
刚好砸到他的手臂,狠度,力道让玻璃花瓶四分五裂,同时男人也停下了他的动作。
殷红的血缓缓从他的手臂流了出来,他也不在意,定住看着她,“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似呢喃、似缠绵、似颓然。
他眼中的光彩寸寸暗了下去。
乔姌猛的一把推开了他,站起来避着他好几步远。
有些后怕,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脸无血色,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陆时衍抬了抬手臂,面无表情抽出几张纸巾,按压住那个伤口,可薄薄的纸巾怎么能按压得住那个几厘米长的口子呢。
她离他有些距离,却还能看见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苦涩的闭上了眼睛,而后缓缓睁开,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正当防卫,但今日你也得到你的应得,这件事你我互不相欠了。”
说完后乔姌也不再看他,转身就往房里走去,重重将门关上,落上了锁。
陆时衍看着紧闭的房门,再转向满地的碎玻璃,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将其收拾得干干净净。
拿起桌上的手机,眸光有些变幻不定,最终,一言未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