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很不错。”陈永拉过矮椅子坐下，对老婆儿子说。



    “是呢，很不错。”陈靖华把柿子递给妈妈之后，小大人模样的跟着说。其实他根本就不懂柿子好不好，只觉得秦笑给他的柿子，比他吃过的要大那么一点、红上那么一点、好吃那么一点。



    “吃饭吧。”陈永看着儿子的可爱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伍维希吃着柿子，这次她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不知道为什么，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她觉得柿子上面有一圈圣洁似的光芒。



    甜蜜的果汁，在口腔慢慢淡开，不用咽就已经顺着喉咙下去。有种清凉却不带刺激的感觉，不像薄荷，倒像是炎炎夏日时喝的甘甜泉水温润着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伍维希也是不知不觉就把一个柿子吃完，她终于知道让自己身体轻松的是儿子带回的柿子。而不是自己误以为的新行脚医生开的草药。她张了张嘴巴想跟丈夫儿子分享这个惊喜发现，在看到儿子虎头虎脑认真吃饭的样子，忍了下来，想着还是等儿子吃完饭去洗碗的时候再跟丈夫说。



    “妈妈，我给你装稀饭。”陈靖华看妈妈吃完柿子倒没多想，只是放下手中的碗跑去装热在灶上砂锅的粥，白粥熬得很烂，变成米花。鸡蛋是直接敲在碗上和粥拌匀，加上盐和本地纯正花生油，很香。



    “好。”伍维希抚着胸口，感觉整个胸腔都打开了一般，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让她有了胃口。



    “你不用勉强的。”陈永手里的筷子顿住了，他皱着眉头，语气有淡淡的担心。妻子这样让他很不安。



    “我没事，是真的想吃饭了。”伍维希难得有力气俏皮的对丈夫眨了一下眼睛。



    陈永看到妻子这个俏皮的动作，多久了？她多少年没做过这个动作了？眼睛升起雾气。用力的眨了几下，把雾气眨掉。温柔而专注的在妻子嘴角亲了一下。



    “我也要亲亲。”陈靖华端着碗很快就进来，刚好看到爸爸亲妈妈，连忙叫着。爸爸最气人了，每次都自己偷亲。



    “不行。”陈永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碗，坚决的说。自己的老婆可不让别的男人碰，即使是儿子也不行。



    “爸爸最坏了……”陈靖华在爸爸凶狠的眼神中越说越小声，直到没了声音。



    “来，维儿，喝粥。”陈永才不管儿子，只是拿着汤匙坐在床边去喂老婆。



    “我去洗澡了。”陈靖华站在桌子边气呼呼的看着，在妈妈的眼神示意下才坐回小椅子上吃完饭，一吃完就大声的嚷嚷着，在爸爸的眼神杀气升起之前连忙跑出去。



    “你真的是……”伍维希笑着摇摇头。



    “张嘴。”陈永一点都不脸红的继续。



    “跟你说个事，就是啊，我发现靖儿带回来的柿子对我身体有奇效。”伍维希把凑到嘴边的汤匙吃了下去，才小声的说。



    “嗯？”陈永疑惑的看住老婆的眼睛，“真的吗？”



    “是真的，吃第一个的时候我感觉有一股清凉在身体内游移，彷佛能把病气带走一般。”伍维希回想着那种神奇感觉，慢慢的说，“而刚刚吃的时候更真实，整个胸腔都打开了。”



    陈永把碗放到桌子上，拿起一个柿子研究着。他捧着晶莹剔透的柿子，鼻尖闻到一丝清香，像柿子的果香味，却又多了一丝不知名的芬芳气息。他的鼻子天生灵敏，在部队时野外特训可是比警犬还要厉害。可如今，他硬是怎么分辨都分辨不出来是这个芬芳气息是属于什么品种。



    “这些柿子不简单呀！”陈永自然也看到柿子的表面环绕着一层荧光，把柿子放回大碗里，感叹的说。



    “你说，这些柿子能不能治好我的病？”伍维希心里也知道有点不可思议，但她吃完柿子之后有种笃定的感觉，儿子拿回来的柿子就是能缓解自己的病，甚至是治好。



    “……”陈永心里自然希望着，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自己是留过洋的人，自然知道西医的疗效快、中医的固本培元，也见识过不少神奇的中医药方，但柿子的话，还真有点拿不准。“我明天送儿子去学校，顺便见一下那个同学。”



    “好。”伍维希看丈夫的样子，知道他不是避而不答，而是在害怕又是一场空。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暖洋洋。



    “还有胃口吗？要不要再吃一点？”陈永重新端起碗问。



    “我还想吃。”这倒不是假话，自己往日只喝药和葡萄糖剂，胃早已空空，现在感觉好多了，倒想吃点热乎乎的粥。所以伍维希点了点头，继续喝着儿子熬的粥，丈夫的贴心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