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虽没有亲眼目睹小红之死,但也有所耳闻,使得她感受到了豪门之家表面虽光彩,而底子却是黑暗无比。
程幻芝这个女人确实不好对付,白如玉一想到小红是被幻芝所逼死的不禁汗毛竖起,自己成为正室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不仅如此,自己的侧室地位也会因为她的算计而不保。看来,只有怀了孩子才能俘获慕岩彬、慕老太太以及二太太的心。
白如玉一想到孩子就恨的咬牙切齿,程幻芝这个死女人居然敢给自己下药,幸好自己留了一手,每次喝完都会悄悄的吐在手帕上,不然以后在慕家难有自己的立身之地。
白如玉内心非常的憋屈,必须要还击了,不能再继续任人宰割,,但如何反击程幻芝她必须细细琢磨。
看来只能拿死去的小红说事了,白如玉暗自谋划着自己的阴谋。她毕竟只是个戏子,没有读过几天的书,更不知道什么三十六计,只能是自己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白如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偷偷的把阿莲叫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用钱收买她,阿莲在半推半就中把钱与一封信塞到了衣袖中,恐慌不安的来到了小红的房间,掀开她的被褥,之后又悬心吊胆的敲开了慕老太太的房门,把信呈给她道:“老太太,刚刚在收拾小红的房间时发现了这个,请您过目。”
慕老太太打开信慢慢阅读,脸色慢慢变得铁青,看过之后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怒道:“你去把二太太、二少奶奶给我找来!”
阿莲接到命令后边去请了两人来,在路过二姨少奶奶房间门口,看到白如玉在沙发上品茶,便对她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开了,白如玉知道慕老太太已怒,便慢悠悠地走到了慕老太太门口,隔着门就听到她训斥程幻芝,轻轻敲门之后得意走了进去,看到慕老太太七窍生烟,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在门口就听到您在生气。”
跪在地上的程幻芝看到白如玉眼中得意的目光,便猜想是她栽赃陷害的,便狠狠瞥了她一眼,继续对慕老太太道:“奶奶,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于我,我并没有逼迫小红做什么。”
白如玉看到地上的信,便拿起来装作没有见过一般,认真细致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忍不住笑道:“幻芝姐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恶毒之人,小红她多么无辜,四妹妹也真是可怜,平日里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让小红给她下毒!”
慕老太太其实打心眼里并不是很相信这封信,小红已死所有的事情都是死无对证,看到白如玉如此嚣张的喊叫,打扰了她的思考,内心很是厌恶,怒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吧!”
白如玉刚想张口继续诋毁程幻芝,却被慕老太太这句话给堵了回去,心里满含怒气,又碍着慕老太太是一家之主,自己在她面前说话完全没有什么分量,只得皱眉离开,但她绝对不可能错过这场好戏,悄悄附在门口偷听里面的谈话。
慕老太太指着幻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害乔言?”
幻芝眼含泪花道:“奶奶,我真的没有,真的,请您相信我,我和乔言素来无冤无仇,我根本没有理由害她。”看到二太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便道:“妈,我没有还她。”
幻芝不说则已,一说反倒惹起了二太太的怒火,此时的二太太已经无法正常思考,飞快的走进她便是狠狠地一巴掌,打的幻芝重重的倒在地上,幻芝捂着火辣辣的脸,咬紧牙关,忍着泪水道:“妈,请您相信我。”
慕老太太呵斥了二太太,命令她坐到一边去,望着两人道:“你又没有证据说明自己的青白,我们如何相信你?说实话,这封信来的太蹊跷,我自己也无法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有一点,只要被我查出是你所谓,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幻芝重新跪在慕老太太的面前,诚恳道:“奶奶,我对天发誓,这件事确实与我无关,如若我欺骗你们便遭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二太太听完两人的对话,顿时混乱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程幻芝,只得站起身来道:“幻芝,我暂且相信你,正如老太太所说,现在无凭无据我无法拿你怎么样,但是,如果乔言真是你所害看我不宰了你!妈,我先回房了。”看到慕老太太点头同意,低着头捂着嘴推门而出,她如此的突然,使得在门外偷听的白如玉没有半点准备,门猛地打开惊得她叫了一声。二太太愤怒地瞪了一眼白如玉,转身便上了楼。
屋内的慕老太太与程幻芝听到门口的动静,齐刷刷地怒视着白如玉,白如玉害怕自己被牵连进去,慌忙的跑开了。
慕老太太示意幻芝将门关好,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小声问道:“幻芝,其实我一点都不相信你能做出这件事情,我看这个白如玉很是鬼鬼祟祟,你觉得会不会是她?”
程幻芝听到慕老太太如此的信任自己,泣不成声道:“谢谢奶奶的信任,我一直都觉得这个白如玉行事不端,做事不正,我怀疑这件事是她的一个阴谋。”
慕老太太皱眉道:“可怜的乔言,难道真的。”还没有说完,便泪如雨下。
幻芝挽着慕老太太的胳膊道:“奶奶,我有一个预感,乔言没死,您还记得那个相奕吗?只从乔言失踪后他也凭空消失了,我问过柴叔,在乔言出走之间经常见到相奕送她回家,最近却没有再出现,如果他不知道乔言的事,那么一个正常人看到大街小巷的寻人启事肯定会找上门,而现在的状况完全不是那样,我看乔言准是与他私奔了。”
慕老太太点点头,但心里逐渐开始怀疑乔言所留下的信是否是她亲笔所写,问道:“那你说乔言所留书信是别人故意模仿她的笔迹所写,还是她自己留下的。”
幻芝从来没有见过乔言的笔迹,更不敢相信有人去模仿,只得摇摇头。慕老太太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看到她离开后自己便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哭泣,令人看了十分的辛酸。
幻芝从这时开始,为了表示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守在家中,除此之外,她还派人暗中调查白如玉,命人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如玉并不知此事,看到慕家人没有继续追查此事,也没有处罚程幻芝,心中怒火不停地燃烧,行为更加的放肆,每日除了到处购买金银珠宝就是打牌赌博。
这一切都被慕老太太看在眼中,但白如玉毕竟是孙儿的二房,自己也不便太过训斥,只好命令幻芝对账务进行严格管理,可是幻芝因为乔言之事不敢管理慕家的一切事务,慕老太太实在没有办法又都交给了楚佳。
慕楚佳平日里没有接触过这些,猛地一看这些账本便一头雾水,而慕岩皓整日吸食鸦片,根本也无法替她解决这些繁琐的事情,边去求了心细的瑜雪,瑜雪本认为自己不是慕家直系亲属想拒绝,但看到楚佳一筹莫展,便也只能勉强接受。
自从乔言离开了慕家之后,便不再用纱布绑住腹部,她的腹部虽比正常怀有怀有五个月身孕的人小,但也是非常的明显,此时的乔言急需营养,而在张嫂这样的农户人家中根本无法保证自己与孩子的需求,相奕只好进城为乔言购买一些孕妇所需的营养品,顺便又买了些火腿给乔言改善伙食。
就在相奕拎着东西打算出城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墙上贴着的寻人启事,赶忙接下来一张放进口袋里,刚想抬腿继续走,突然想到乔言或许很想知道此时慕家的情况,便又绕到了慕公馆,看到慕公馆门口依旧悬挂着白色的孝幔,心中便燃起了一丝不祥。他询问了柴叔才得知慕德芃的死讯,自己顿时深感歉意,如果不是自己带走了乔言他便不会死去。
柴叔看到了相奕非常的激动,不停地询问乔言的下落,只是相奕即便内心再愧疚也无法告诉他,只得隐瞒了事实真相。
柴叔看到相奕也不知乔言的下落,满脸都是失落与伤心。相奕看到他的表情很是诧异,即使是因为乔言离去也未免太过夸张,便又细细的追问才得知慕家人以为乔言被人杀害了。
今日得知这两个惊天劈地的事他不敢不告知乔言,便快速跑走了。柴叔看到他得知乔言被害的消息反应如此剧烈,便迅速去屋内通知了慕老太太,慕老太太与二太太得知后,两人都昏了过去,幻芝瞪大了双眼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慕建愤怒地把幻芝锁在屋内打算报警,此时的岩彬对幻芝也是深恶痛疾,无法接受她害了自己妹妹的事实,把自己关在书房久久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