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做的,那是谁做的?”幕桁沉着脸,怒问道。
“是……先前关在其他囚犯一起,他们打的,我们看到了,才救她出来的。”那个叫虎哥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的谎言,这样说也是没得错的,反正这地牢又不是王府的,只是幕夜寒的王府靠近,出于他的身份,他有权把有疑点的嫌疑犯送进这里,所以这里关押的人是很多的,知识都是犯了轻罪,罪不至死的一些囚犯而已。
其实林葶兰根本不该管道这里的,她又没犯什么国法,只是幕夜寒的家事,要不是洛怡烟和幕丽月强烈要求,幕夜寒是不会决定将她关在这里的,只是他却只顾着生气,只因为他的怀疑,却害得林葶兰被人打得半死了,他却还一点也不知情。
“那你们也不叫人救她,她都晕过去了,你们看不到吗?”幕桁还真信了那个人的话,语气虽依是那般的冷,可话下之意,却只是怨他们没找人救林葶兰。
“我们也不知道该找谁呀,上面吩咐我们把她关着就好,其他什么都不要管她,包括……。”那彪子回答的有点犹豫,说到后面,更是直接的打住不说了。
“包括什么?”幕桁抬头怒声问道。
“包括送水送饭,甚至是死了,都不用我们关心。“那人被幕桁的那声怒问吓了一跳,只得低着头回答了。
”什么送饭送水都不要,这么说兰妃这几天都没吃东西是吗?这是谁的命令?“幕桁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幕夜寒的意思,虽幕夜寒是很生气,但从他的话里,他可以听得出来,幕夜寒是不相信林葶兰是妖怪的,只是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替换了真的林葶兰,而且两人容貌还这么相似,真相没明白,幕夜寒就是再怒,也不至于杀林葶兰,所以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幕夜寒的意思。
“上面让我不要给她任何吃的喝的,我们也没办法,至于谁的命令,幕侍卫就不要追问了,我们也不便说。”那个虎哥对幕桁,有点为难的解释道。
“去拿水来。”幕桁轻轻将林葶兰扶起,然后扭头冷着脸,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幕侍卫,可是……”那虎哥还有点犹豫。
“还可是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幕桁脸色更冷了几分。
“不是,小的不敢,只是……只是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我们不好交代。”那虎哥虽害怕,但还是斗着胆子说出了他犹豫的真相。
“有我担着,你怕什么,他们来找你们,就说是我说的。”幕桁是不顾及了,看林葶兰这伤势,应该非常严重,而且又是几天没进米水,带着血丝的嘴唇,都已经干裂,如果再不给她喝水、上药,也就真的会死在这里了。
没办法先救她吧,反正这命令应该不是幕夜寒下的,他也不用害怕有人找他,就算幕夜寒真不管林葶兰的死活了,别人也会看着幕夜寒的面子,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而幕夜寒也应该不会那么无情一定要害死林葶兰的。
“那……好吧,彪子,赶紧按幕侍卫的吩咐,去取水来。”那虎哥再次稍作犹豫,然后还是让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彪子去取水了,虽上面有让他们对林葶兰尽管狠点,可是幕桁也是他们惹不起的,更何况,害死人也不是他们的愿意的,所以有人担着,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那个彪子果然很听那个虎哥的话,水很快就拿来了,虽是很快了,可是幕桁还是觉得耽误了不少时间,因为林葶兰的情况很糟糕,如今他只能先喂她点水,让她醒过来,然后想法给她送点伤药和吃的,其他,比如带她出去看大夫什么的,他也不敢。
“咳咳,咳咳……”幕桁接过彪子递过来的水。喂了没多少,林葶兰就醒了,只是一醒来就是一阵咳嗽,应该是因为长时间没喝水的原因。
“兰妃,你怎么样?”见她醒来,幕桁停下了喂水,轻声的问了她一声。
“木头,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林葶兰睁开眼,看到居然是幕桁蹲在她傍边扶着她,有点惊讶,也有感激,但是很费力打的招呼,却让人听着不是很舒服,人家好心来救她,她醒来不是感激,居然还叫人木头,换了别人,肯定气的头顶冒烟,可是幕桁却习惯了她的那种称呼,显得不以为然。
“就是觉得有点不放心,所以来看看。”这是幕桁给她的回答,简单不华丽,但是却很真诚。
“谢谢你。”林葶兰还是客气的给他道了一声谢,这么久,在她眼里,幕桁就是一木头,却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是他救了他,看来他也不是外表看到的那么冷面的,应该也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经历吧。
“兰妃你的伤怎么样,没事吧?”幕桁没有和她多客套,只是再次关心的问她伤势的事。
“伤,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林葶兰经他这一问,才记起了自己晕过去前的事,猛地手抬手想抚一下自己的腹部的,却因为太用力,牵动了手上的伤,刺骨的疼痛,让她头上一下就冒出了汗珠。
“孩子?兰妃你……”幕桁并非真的是木头,从林葶兰那只言片语中,他也猜出了些什么,但他的话没问完,因为从林葶兰眼里,他看到了悲伤,所以其他现在就不用问了,也不该再问了。
“幕桁,帮我弄疗伤的药,可以吗?”林葶兰没有给他解释,只是要他帮忙弄药。
“弄药在这里养伤?不太好吧,这里这么脏,哪能养伤呀?要不我帮你求求王爷,说不准他会答应让你回王府内养伤的。”幕桁轻声的说道。毕竟这里不是养伤的好场所,蟑螂耗子满地跑的,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住在这种地方养伤,说不准还会引起感染,导致伤势更重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