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如果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别求他。”林葶兰却一口的拒绝了,眼里满满的是恨意,要不是他,她会到今天这地步吗,她的一片真心,换来却是他的无情,如今她还求他,算了吧,即使死,她也绝不会再求他的。
“兰妃,其实王爷并不相信你是妖怪,他只是怀疑你还是不是真正的兰妃,所以他并没要害你没命的意思,如果你愿意求他,他……”
“好了,说了不要提他,不想听,如果你不想帮我,觉得为难,我可以理解,也不会怨你的。”听到幕桁还在劝解她,而且还为幕夜寒说着话,林葶兰就有些不越高兴了,所以没等他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林葶兰又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的从幕桁怀里挪开,靠在了墙角,然后淡淡的对幕桁说道:“谢谢你来看我,这里是牢房,你留在这里久了不好,还是早点离开吧,免得让人知道,你就有麻烦了。”
幕桁没有阻止林葶兰从他怀里挣开,毕竟他的的身份不太合适这样与她近距离,而且林葶兰又是幕夜寒的妃子,刚才也是看林葶兰晕了,情急之下才没顾忌,将她扶了起来的,现在她醒来,虽伤势很重,但也不便他照料,也就由她让开了。只是听了林葶兰的话,他倒是有点为难了,如果不告诉幕夜寒,也许真的只能让林葶兰在这里养伤了,如果告诉幕夜寒,林葶兰又会不高兴,而且以林葶兰的脾气,即使是他偷着告诉了幕夜寒她的情况,幕夜寒允了让她离开这阴暗潮湿,蟑螂、耗子成群的地牢,她也未必会领情,弄不好还是会拒绝,甚至是和幕夜寒闹的更僵。
纠结的想了好半天,幕夜寒突然笑到了一个人,马上脸上一喜,道:“对了,听幕云说兰妃曾找过叶可卿将军,可有此事?”
“是由怎么呢,难不成你是来问我这个的,怪不得回那么好心的来这里看我,原来是要来兴师问罪的。”林葶兰脸色不和的回道,更是把幕桁来地牢探她的事说成了,是来兴师问罪了。
“兰妃,你误会了,我来纯粹只是来看你的,你要见谁,作什么,我无权,也不会过问的,我之所以问你找叶将军的事,是因为我得到消息,叶将军今天正好回来了,兰妃若不愿求王爷,要不我去把你的情况告诉一下叶将军,让他想办法带你离开,找一个安静舒适,最起码要比这里好的地方疗伤,这样会好得快。”幕桁没对林葶兰的误会,有不悦,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的意思。
“不用了,现在我谁都不想找,如果你方便的话,就帮我弄点药,不方便也就算了。”对于幕桁说帮她找叶可卿的事,林葶兰也没太多犹豫,同样拒绝了,她不希望太多人看到她如今这个样子。
“可是这里对伤势恢复很不利。”幕桁有点为难,让她留在这里疗伤,肯定对伤势恢复不好,带她出去,他又不便,找别人帮她,林葶兰又不答应,他也没法强迫。
“这个你不用管了,只需拿药给我便可。”林葶兰态度坚决,就是不愿求别人。
“那好吧。”幕桁最后也只得无奈的答应了她,再多说,她肯定有的说他是不想帮她,才找的借口了,如今这番打击,她肯定会对人少了好多信任的,这个幕桁是深有体会的,当最信任的人,最后却成了伤你最深的人,你还能信任谁呢。
“好好照看兰妃,不得让她再受到伤害,如果我下次再来,看到她身上有再添新伤,你们两个就别活了。”幕桁起身,对身后的虎哥和彪子两人,冷声的叮嘱了一番,才匆匆的去为林葶兰弄药。
因为有幕桁的交代,那两狱卒也不敢再对林葶兰动手了,还为她端来了吃的,可是林葶兰从他们手里接过饭时,眼里闪过的却是恨意,因为伤势太重,林葶兰也没胃口,一碗饭吃了不到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了,把碗随手丢到了地上,也懒得管那两人会不会收拾,自顾自得倒在床上休息了。
再说幕桁回到王府,就急急忙忙的去了丁大夫那里,虽然丁大夫的医术不及李甬,可是李甬幕桁请不动,幕夜寒又不在王府,再说他也不敢告诉幕夜寒,林葶兰现在的情况,别说林葶兰不答应,即使她愿意,幕夜寒看到他如今的样子,也不知会是什么反应,所以还是决定先按林葶兰的要求,找丁大夫给她开点疗伤的药,先送去好了,至于幕夜寒,还是等她伤势好点后,再告诉他吧。
“幕侍卫,你弄那么多疗伤药做什么,是不是准备出远门?”丁大夫边为幕桁抓着药,边随口的问道。
“不是我自己用,是给兰妃抓的。”丁大夫不是那种多嘴的人,幕桁对他也没隐瞒。
“兰妃?听说王爷将她关了起来,还说她是妖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丁大夫虽不个好奇之人,但也对此事有点新奇,对幕桁性格比较了解的他,也就多问了一句。
“那是多事之人谣言的,兰妃只是一个正常的女子,王爷也是因为被那些谣言烦了,所以才将她关起来的,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放她出来。”幕桁难得的多解释了一番,像是生怕丁大夫误会了似的。
“那兰妃要伤药做什么呢?”丁大夫这次不是好奇,只是幕桁抓的药实在太多了,作为一个大夫,一次给人开那么多药,不问一下原因,实在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所以他必须明白这药的用途。
“兰妃受伤了。”这次幕桁回答的简单了。
“兰妃怎么会受伤呢,伤得严重吗?要不我陪幕侍卫去给她看看吧,这样盲目的抓药不太好。”丁大夫从不随便给人一次抓那多药的,除非是他知道病患的病情。
“不用了,兰妃不希望别人见她这样。”幕桁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但是还是说出了关键,他刚才已经从林葶兰的话里,和表情间,看出了她的心思。
“那兰妃受伤,王爷知道吗,她是怎么受的伤了?”丁大夫对林葶兰的映像不坏,平时的林葶兰见人总是微微带笑的,不像有些人,总摆着个主子的架子,所以他也就多关心的问了几句。
“是被人打了,王爷不知道,兰妃不想让王爷知道。”幕桁对丁大夫也不做丝毫的隐瞒,着实的说出了实情。
“被人打了,谁敢打兰妃?而且看你开这么多药,她应该伤的不轻才对,谁敢这么大胆呢?”他的话,让丁大夫很是惊讶。
“兰妃不是王妃,要是失去了王爷的保护,谁都敢对她不敬。”幕桁摇了摇头,对丁大夫说道。
“倒也是。”丁大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赞成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