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葶兰被人带到这里也有些天了,来的当天她就苏醒了过来,这些天,她每天都用着这里的一个‘花无泪’的人,为她调配的药熬得水泡浴,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外加内服的药,受的幕丽月的那一脚,引起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心伤可能一时半刻的好不了,但是人前她却不怎么表露心情。
这些天她也知道了许多的事,知道了这个地方名叫怜花宫,掌管这里的人是一个女子,名叫花梦颜,四十左右,容貌了得,虽已过了中年,可是风韵不减,一身华丽衣裙,配上她独特的发髻,加上她久经江湖,秀眸里闪过的不让须眉的那份精明,还有那谈吐举止时,透出的的那份高贵,一点也输给那些贵妇人,过人的本领难免就有超人的傲气,这位宫主也是一个不易亲近的人,可是对林葶兰却格外的看好,自从她来了,就亲自的命人给林葶兰疗伤,对她是嘘寒问暖的,很是关心。
一开始,林葶兰还奇怪,可是后来在这里见到了李菊芳,知道了些事情,也就明白了,原来林葶兰的父亲当年是朝中权高位重的丞相,曾经这怜花宫牵扯到一宗案子,这位美丽的宫主被人陷害,后来幸好林葶兰的父亲查清了案情,还了她的清白,所以为此她一直感激在心,后来林家遭乱,林父惨死,为了感恩,她就把林葶兰和其母接到了这里,而且对她们甚好。
这些天,林葶兰还知道了这里的基本组织,四护法,一护法管四堂主,堂主下面还有什么副堂主,舵主什么的一堆,林葶兰就认识几位护法,而且还对他们有了些初步了解,其中为首的就是这位雪护法雪无痕,据这里人说,他是最为神秘的一个,不仅下面的喽啰们没见过其真面貌,就连他的手下堂主也不曾见过他的真容,甚至传言就连这位高贵宫主也是对他敬让几分。
排行第二的叫拳无霸,此人为人豪爽,是个直性子,于是有点火燥,耐不住性子,而且一听其名就知道五大三粗的大块头,力气也是大的吓人,可是别看他块头大,他的武功却也是不差的,在武林中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第三护法,风无影,此人轻功了的,长的仪表堂堂,江湖人称笛子书生,所以是吹的一手好笛子的,一把折扇从不离手,说话斯斯文文,对人总是一脸笑,一扇一笛走天下,杀人却也是从不眨眼,所以江湖也有送外号笑面虎。
排在最后的是一个女子,花无泪,巾帼不让须眉,倾城容貌暂且不说,就说一手过人的医术,江湖就无人能及,江湖人称美女神医,武功在几人中算是最弱的了,但用毒却是高手,她没有固定武器,随身首饰可能都能成她的武器,但样样有毒,见血封侯,所以只要她出手,几乎生还无望,除非有她的独门解药,所以江湖人也有送外号毒罗刹。
在这里和林葶兰来往最多的,就是这花无泪和这个雪无痕了,但是其他几人也都对林葶兰挺好的,那种好,很纯粹,不是来自于宫主花梦颜的压迫,也许就是林葶兰本身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吧。
当然这位雪无痕例外,他是每天都会来看林葶兰的,从不例外,可是林葶兰却对他特跌的不感冒,每次来都要故意的说话气他一番,为什么会这样,林葶兰也不明白,也许就是他的那个面具吧,让林葶兰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你想干嘛?”再说雪无痕看到她越来越近,愣神了片刻,不仅冷声的问道。
“我想知道你和四王爷,还有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这问题困惑了林葶兰许久了,可是却得不到答案,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从没和她说过话,第一次见到时,是在那狩猎山中,第二次就是在王府救她脱险,她当时还误当他是幕夜冰了,可是后来才想起幕夜冰是没有武功的,而那人武功了得,还有幕夜冰一向衣着光鲜,头顶王冠的,说话虽是斯斯文文,可是却很健谈,虽是一脸笑容,从不会对人冷冰冰的,绝不会对人的问话不搭理的,那人林葶兰那天在昏迷前几次的问他话,他都没回应。
再说这个雪无痕,衣着到和那个金色面具的人蛮像的,可是梳理头发却有了差别,而且这人也是说话的,而且事儿还讲几句轻浮的话,让林葶兰听着格外的不舒服,自然不可能是四王爷幕夜冰,那种文人有的性格,再说他们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都有点差距,虽不是很大,可是却听得出来不是一个人,本不该联想到一块的,可是林葶兰却总觉得他们有点关联的感觉,尤其是那个金色面具的人和这个雪无痕,她明明就是金色面具的人救了的,怎么醒来,自己就到了这里呢?
“四王爷是皇室中人,皇上的亲弟弟,我们这些江湖人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瓜葛,还有你说的那个金色面具的人,是不是掳着你在街上跑的那个人,是我们从他手里救出了你,至于那个人,我们也不认识,不过无功挺好的,我和宫主联手都只能勉强救了你,没能伤他分毫。”那人很耐心的给林葶兰解释道。
他的一番话说的很在理,却好似林葶兰被那人抱着,后来昏迷了,醒来就到了这里,若是说是他们从那人手里,救出的她也没得错,只是林葶兰却不愿相信,这三人虽性格各异,爱好打扮不一,可是身材几乎完全一样,而且他们的眼神,总让林葶兰觉得像是同一个人,不免有点怀疑的问道:“真的吗?”
“不信,你问宫主。”雪无痕也懒得多解释,相信花梦颜的一句话顶过他任何的解释,那何不让她去问花梦颜呢。
“嗯,也许还有一个更好见证我的话的方法,那就是拿下你的面具。”林葶兰微微抬头,一手紧紧笼着披风,另一手突然的抓向了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