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还是别费心了,我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四王爷,他也不会答应的。”幕丽月低着头,声音很轻,看着有点忧伤,只是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在想着,如果不是因为林葶兰的父亲告发她的父亲,她也该是大家小姐,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孩子,她也可以和其他人平起平坐,大胆的争夺她的幸福,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看着她双手不经意的握成了拳头,就知道她此刻一定是在这么想着,一定是恨透了林家,恨透了林葶兰。
“如果皇上下旨,岂容他不同意?”于怜燕微微一笑,柔声的安慰着幕丽月,听着语气,大有她已决定好了的意思。
“四王爷是不可能接受别人的,娘娘你知道的,而且这样四王爷会很不高兴的,还有就是兰妃和四王爷之间还有婚约。。”幕丽月有点低落,看来她是真的对这幕夜冰有意思的,也许真只是碍于身份,或是只是假意表情敷衍于怜燕,也不无可能,不过她的样子看着倒还蛮像回事的。
“圣旨一下,他不高兴又怎样,再说,即使他和兰儿有婚约又怎么样,那是兰妃父亲定下来的,可是现在兰妃父亲早已离世,这婚约也早作废,兰儿也已被三王爷纳为妃,这都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怜燕倒不以为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四王爷只要是他喜欢的,他一定会得到的。”幕丽月低声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回答于怜燕的,还是自语的。
“你说什么?”于怜燕不是没听清,而是惊讶她的说法。
“啊,没有,奴婢想着事,说话跑题了。”幕丽月确实是想着心事,才说错的,错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知道你刚才的话,要是给人听去,那是可大可小的,要是三王爷知道,那别说你想着的四王妃没戏了,就把这丫头命都得保不住,四王爷怕也不会喜欢听到,你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的,因为你说的不是东西,是人,是他们看的很重的人。”于怜燕自然知道幕丽月是想事太入神了,所以说漏了嘴,虽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了解幕夜冰,但是她更在乎的是她这句话会引来什么结果,所以就斥责了她几句,当然也算是好意,其实于怜燕在这皇宫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皇宫的尔虞我诈,对人多是里表不一,也就是看着幕丽月不是皇宫中的人,外加又来陪了她这么多天,再说幕丽月年龄还小,在她认为幕丽月应该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所以说话有点肆无忌惮的,也是这样她才想真心说她两句。
“娘娘,对不起,娘娘,请你饶恕奴婢吧,奴婢是真的想事情,然后说话就跑题了,不是要说这些的,奴婢都不知道自己是要说什么的,对不起,娘娘恕罪,饶恕奴婢没专心听你说话。”只是幕丽月怕是没她想的单纯,不过嘛,她会装,所以对于于怜燕的责斥,她自然是要假意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边赶紧往地上一跪,边认起了错。
“好了,本宫怪罪你干嘛,本宫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尤其是这皇宫,隔墙有耳,随便一句话不对,都可能惹祸的。”于怜燕伸手扶起了幕丽月,说明了她的心意。
“娘娘教训的是,奴婢记住了。”幕丽月低头受训的回着,看着真是乖巧。
“嗯,你说如果没有兰儿的话,四王爷会接受你妈?”幕丽月刚站稳,于怜燕又突然带着笑,奇怪的问道,吓得幕丽月差点摔倒,幸好于怜燕抚着她的手还没松开,才免了她摔倒。
“娘娘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兰妃好的,怎么可以没有呢?再说四王爷是堂堂的王爷,身份高贵,只要他愿意,怕是即使没有兰妃,也会有其他好多的官家小姐,愿意嫁给他的,奴婢只是一个丫头,怎么也不可能是奴婢呀。”幕丽月站稳身形,先将自己的心绪稳下,才轻声的回答于怜燕的话,刚才确实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于怜燕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也不知她是不是识出了点什么,不过幕丽月可不是省油的灯,在她没有点破,没有拿出证据之前,她是不会轻易自招的。
“是这样吗?难道本宫误会了,前不久本宫见他和你,在城西那个庭院的凉亭里说话,本宫还以为他是知道你喜欢他,才约你见面的。”于怜燕笑着,像是谈闲话的随意问道。
“那不是四王爷约奴婢的,那是王妃在外面散步,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奴婢听人说,四王爷那里有解蛇毒的药,那天刚好奴婢出去给王妃买药回来,经过那里时,看到了四王爷在凉亭赏花,就过去问了他一下。”幕丽月赶紧的解释道,还将事情的经过说的惟妙惟肖,生怕于怜燕听出破绽,不信。
“原来是这样。”于怜燕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新的信了幕丽月,或只是觉得问也问不出结果,才放弃了继续追问。
“嗯。”幕丽月遂怀疑于怜燕根本就不信,但还是很肯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于怜燕也只是笑了笑,然后轻声叹了一声,道:“唉,最近是不天渐渐冷了,则呢么总觉得一到下午,在外面走着,就觉得鼻子不舒服,丽月,我们回宫吧。”
“是。”幕丽月微微点头应了一声,搀着于怜燕往于怜燕的寝宫走去。
“丽月呀,本宫只是鼻子有点不舒服,不用人扶的,再说本宫还年轻,走步路还是不用扶的。”于怜燕轻轻地将幕丽月的手推了开,半玩笑的说道。
幕丽月被她拒绝,虽有点尴尬,不过也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没再多说话,虽于怜燕后面往回走了去。
一路上也无话,直到把于怜燕送回到了寝宫,幕丽月为于怜燕奉上一杯香茗,才有些犹豫的轻声说道:“娘娘,都几天没回王府了,也不知王爷有没有出去,王妃最近身子不是很舒服,有点犯呕吐,找大夫看说她是胃肠不好引起的,拿了药,也不知道小圆有没有按时给她煎服,奴婢有点担心,不知……”
“想要回去看她就直说么,这对主子忠心是好事,本宫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不会不答应的,更何况本宫这里也不缺人侍候,如果她身子不适,你就多陪陪她,对了,如果呕吐最好是找个好大夫,仔细诊断一下,可不要让兰妃的悲剧重演。”于怜燕很明理的说道。
于怜燕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说完话,才伸手接过了幕丽月手里的茶,轻抿了一口,然后对她自己的侍女吩咐道:“莺儿,去把那对珍珠坠子取来。”
“是。”侍女恭敬的轻应了一声,然后依言很快的拿来了一个小锦盒。
“娘娘,你要的珍珠坠子拿来了。”侍女莺儿恭敬的双手将锦盒托到于怜燕眼前,轻声禀报道。
“给丽月姑娘吧。”于怜燕努嘴看向幕丽月,对侍女说道,听于怜燕这意思是真的很喜欢幕丽月的,还对她尊称了姑娘,这可是很客气的了,以她的身份,于怜燕根本就不用那样称呼她的,而且吩咐完侍女,又对她说道:“你来宫中陪我这些天的,本宫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这点小心意,权当做个留念吧。”
“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怎敢收,陪娘娘侍候娘娘,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娘娘哪需给奴婢礼物。”幕丽月还客气的假意推托着。
不过于怜燕倒是认为于怜燕是说的真话,自然也是一番话劝说着她收下,当然幕丽月那只是假意,在于怜燕一番劝说后,她自然也是收下了,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其实幕丽月是撒谎的,只是想找机会离开,于怜燕却信以为真了,不仅对她叮嘱小心侍候洛怡烟,然送了她礼物,这让幕丽月心里还是有点偷着乐的,毕竟于怜燕不是很好忽悠的。
最后幕丽月答应收下后,于怜燕又让侍女打开,给幕丽月带上试了下,看着戴上合适,于怜燕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多挽留幕丽月,命侍女将她送出了皇宫。
拿着礼物,幕丽月那个高兴自是不必说的,虽幕丽月并不只是一个侍女的身份,首饰什么的,她也不少,可是在着公众场合,她也不便带出来,但是于怜燕送的就不一样了,另外嘛,首饰对女人总是有着无法抗拒的youhuo的。
出了皇宫,幕丽月打发着于怜燕的侍女独自回去后,他却并没有立马回顺德王府,而是找了辆马车,飞速的往另外一个地方跑了去,那就是城西的那座庭院,绕着庭院转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踪后,她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迅速跑进庭院的那间凉亭,燃起了一颗信号弹后,再转弯,到了庭院东南角的一座假山中,东绕西绕的,绕出假山,到了后面却是一座与前面格格不入的破庙,知道走了这座破庙里,她才停下了脚步,等着她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