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护法,有什么重要的事?”幕丽月信号弹发出去没多久,一个普通青衣的男子就出现在了破庙前,和幕丽月一样,他也是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迅速闪身进了破庙,这座破庙与别处不一样,外面隔一个假山,就是一个大庭院,有花有草的,还有荷花池,凉亭,很美很漂亮的,平时还有没事的人来这里乘凉,赏花的,可是却很少有人往假山后面去,因为传言,那座庙里方丈是在庙里烧死的,也许是修道不足吧,死后没能升天,反而还阴魂不散,常常在这破庙闹腾,不准有人靠近,听说好多人不信,进了里面都会头疼腹痛,或是呕吐不止的,所以后来就不再有人往里面走了。
“主子让你来的?”幕丽月慢慢转过身,淡淡的对来人问道。
“嗯,主子有事。”来人单膝跪地,不无恭敬的回答道。
“是又陪那女人去了吧?”幕丽月冷声的说道,在这里,她也不怕被人听到,所以说话也就没有了那么多顾及。
“你这话主子听到,会很不高兴的,而且主子是另有他事,不和她在一起。”那人不仅对幕丽月的肆无忌惮的话,指责了几句。
“是她有了新人,不需要主子陪了吧?这么纵容她,不管住她就算了,还陪着她闹。”幕丽月不仅没有因为那人的警告,说话有所收敛,反而更严重了,这语气就满是不悦和怒意。
“看来我最近是太仁慈了,一个个的不仅不能把我吩咐的任务完成了,倒还反过来管起了我。”幕丽月话刚说完,就传来了一个带着磁性的男人声音,不过声音随好听,但语气却冷若冰霜。
“属下见过主子。”听到这声音,跪地的男子赶紧恭敬低头行礼道。
“主子。”幕丽月更多的是惊讶,和惊慌。“不是说你有事不能来的吗?”
在声音刚落下,一袭白衣,黑发攀至头顶,依是金色面具挡住容貌的冷枫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们所称的主子就是他了,只是让人有点疑惑的是,他们怎么会叫他主子呢,难道这是雪鹰帮的新称呼吗,可是之前幕丽月和严颜兄妹也是叫他帮主的呀,说叫错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冷风并没有对他们的称呼有何异议,倒是对幕丽月的说法有点不悦了,差不多没等他话说完,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了,很希望我不能来,你就可以在这里大肆的批点我的对错了是吗?”冷枫冷识着幕丽月,声音清冷的问道。
“属下没有。”幕丽月低下头,一口否认了事实,早无刚才的那种肆无忌惮的魄力。
“难道我耳朵不好使了,听错了?”冷枫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声音听着平和,可是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明白他是把刚才她说他的那些话都听了去了,本还想狡辩的幕丽月没法再否认了。
“属下只是担心主子太过纵容她了,到时会坏了大事。”幕丽月低下头,没再否认自己说了冷枫的坏话事,只是说是为他担心。
“我的事,我自会处理,不用你担心,只要你们给我少捣乱就行了。”冷枫明白他所说的‘她’是何人,居然说话没再那么冰冷,只是说他的事不用幕丽月管。
“属下不是要管主子的事,只是这次真的是她从中作梗,要不我们是可以除掉叶可卿的,所以属下才说,她被纵容坏了。”对于冷枫的批评,幕丽月虽低下了头,但却有些不服,还出声辩解了起来。
“住嘴,我还没有追究你们办事不力的责任,你倒还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我是说让你们想法除掉叶可卿,没有让你们碰她,谁要你们用叶可卿作耳,诱她出现刑场的?”幕丽月不说,冷枫还没打算多说什么的,可是幕丽月却不识时务,一定要讨一顿说才好受,这也让冷枫实在是怒了。
“主子只是让我听洛怡烟的,他又不是雪鹰帮的人,而且她和主子还是利益关系,更重要的是,她爱幕夜寒,所以主子本就不该把事i交给她处理的,还有就是主子的密函,属下也没见过,她只说主子要我听她在的,这次叶可卿下狱,又被用其做诱饵,引林葶兰出现也是她的计谋。”幕丽月开始把责任往洛怡烟身上推,看来幕丽月和洛怡烟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两人遇事,都会相互的推卸着责任,都会互相的小报告对方的不是,这哪像一对完美的搭档该有的样子呀。
“好了,你们一个个的事做不好,推卸责任倒是很有默契,都知道往对方头上推卸,你说是她的注意,可是她却说她什么也没说,都是你和于怜燕决定的,你们究竟想闹那样,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缺人,不敢对你们动手呢?”冷枫见都幕丽月又将责任往洛怡烟身上推,就很不悦了,眸子瞬间就有了一层冰雾。
“可是她没有反对,而且她是有暗示我们这样做的。”幕丽月反驳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允许你们在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记在心上?”冷枫眸子闪着寒光,声音也冰到了极致。
一股危险的气息开始蔓延,让幕丽月和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都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可能爱你的,你还是放手吧,不要再这么宠她了,这样只会让她坏了你的大事。”幕丽月随意很畏惧,但还是忠言的劝告着冷枫。
“住嘴。”只是冷枫还没等她话说完,就冷声的呵斥起了她,而且眼里的那份怒火已经失控,呵斥的同时,抬手一掌打向了幕丽月,将幕丽月一下打飞了出去。
“主子,忠言逆耳,我知道你对她的爱有多深,可是她现在早都记不得你了,你以前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占据了。”幕丽月挨了这一掌,嘴角立马就有血迹溢出,可是她没有一丝怨恨,只是一手捂着胸,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右手用手绢随意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看样子应该受了内伤吧,可是这样,她却依然不放弃,还是说着话劝解着冷枫。
“主子,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约束一下她,不要让她在外任性随意,如果你爱她,那就该想办法,让她忘了那个在她心里占据位置的人,让她重新爱上你,然后找理由把她约束起来,不要让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幕丽月看到冷枫又要发火,才赶紧的给冷枫提起了建议。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冷枫声音依旧那样的冷,只是没再动手,幕丽月的那句‘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占据了’,让他心里划过一丝涟漪,他已无心再和幕丽月他们多说什么,只是再次的警告了一句,不许过问他的事后,就转身离开了那座破庙,甚至是连给幕丽月他们吩咐事情都忘了,留下他们傻傻的站在了那里。
再说林葶兰他们,因为胡贵一直的挽留,一行人就躲在胡贵家又呆了两天才离开,虽然胡贵家里不怎么好过,但是也不能饿着林葶兰他们,所以为了款待他们,胡贵让儿子偷偷的将家里唯一值钱的一头耕牛给买了,给林葶兰他们买酒菜,这说实在的让林葶兰他们还是很感动的,当然林葶兰他们是从小康嘴里的知道的,胡贵还不肯承认,只说是买了更牛给他老伴卖药的,为了让林葶兰他们相信,胡贵骇然儿子和儿媳作证,虽胡贵的儿子和儿媳也点头说是。
可是林葶兰他们依旧不信,因为胡贵的老伴生病已经好多年了,可是一直也没把耕牛卖了给她买药,最近几天她的病情也很稳定,他们怎么可能反而会将耕牛卖了给她买药呢?要知道一头耕牛在这样一个家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一年的吃的粮食都得靠它,没有这头更牛犁地,他们的唯一一块田地就得失收,这家人的生活就会过得更困苦了,所以这头更牛不是万不得已,他们更不不可能卖掉。
虽为这胡贵的糊涂行为有些无奈,不过林葶兰也不好多责备,虽知道他们说的是假的,虽明白他们买牛并不是为了他老伴,可是他却是为了款待林葶兰他们,才这么做的,林葶兰有那好说什么呢,为了不让他推辞,值得让叶威悄悄又去为他们买了一头耕牛,当然走时林葶兰还给他们留了点银两,本来胡贵是不肯要的,不过林葶兰说是给小康作学费,让他先收下,让把小康送去私塾读书,等将来考得功名后,再还给她,着胡贵才肯收了,最后林葶兰他们一行人,也就在胡贵一家人的感激和道谢声中,离开了他们家。
“喂,林葶兰,那胡贵那天晚上,将你一人留下,究竟是给你说了些什么呀?”刚离开胡贵家没多远,于文燕就追过来,大声的问了道,这件事已经憋在她心里这几天了,一直想问的,可是再胡贵家,总是有胡贵的家人一起,尤其是那小康,总是缠着林葶兰,让她一直都没机会问,这现在离开了胡家,总算是可以问出来了,所以自然是第一时间的就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