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笑眯眯的上来,非常神秘的拉着白锦苏。
“昨儿那公子是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人?富裕不富裕,小姐嫁过去会不会看婆母的脸色?”
“大娘——”白锦苏甜甜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就是个普通人,家里是做生意的,以前在平州住着,现在又来了平县,家里日子,应该过得去吧!”
那厮,就是个做生意的,只是他做的生意比较大,相对的承担的风险也比较大,仅此而已。
“小姐没跟大娘说实话喔,你看那人一身云锦,就是极好人家出来的——”吴氏眨着眼睛,带着几分戏侃。
“是,大娘,他是极好人家出来的!”
白锦苏看吴氏一脸被她说中的自豪,接着,道:“极好人家出来的,也要看上你家小姐我,是不是?以我的出身配个一般做生意的就不错了。极好人家的人,还是留给那些世家千金,大家闺秀吧!”
白锦苏这般说的时候,脸上是难掩的幸福,心里一片甜蜜。
“呵呵,小姐这话,我爱听,若是那般大家,我还要替小姐担心呢!”吴氏这下满意了,也不再追问。
绝口不提昨日那人。
跑着进了厨房,替白锦苏盛饭。
“孙先生,觉得怎么样?”
白锦苏笑望着专门替孙登耀搭在院子里木床上的人。
“多谢小姐关系,属下好多了!”
孙登耀显得拘谨,尤其听了白锦苏已经遇到好人家的事情。
“那就好,再过两个月,先生就试着自己走走,多锻炼,一定能恢复如常的!”白锦苏接过吴氏手里的饭,就着小菜,细细的吃了起来。
孙登耀点点头,将脸转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的读了起来,院子里静悄悄地。
“娘亲是想让我,进城去看看二姐?”
锦睿捧着书,刚要进教室,却被王氏截住。
“不是,娘也一起去,你爹下了田,我们带着小愈进一趟城,怎么样?”王氏有自己的考量,自己一个人去看看,若是好,便好,若是真遇到什么,白升山去了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在家里守着。
“是爹爹的意思吗?”锦睿再问,多是觉得,二姐既然没送信来,就说明一切都好,他们这般去了,找不到人怎么办。
王氏准备再说点什么,突然——
“吆喝,王大姐在家呢?正好,我替张守山来向你们家锦苏提亲来了!”一声妖里妖气的轻喊,在院外响起。
王氏一听,这人不正是自己娘家的三嫂子,怎么说媒说到自家来了。
“三嫂子,我们锦苏不在家——你等她回来再来吧!”到时候让锦苏打了出去,便是了,现在自己怎么都不能出面。
“王大云,你发达了,我以为你连你三嫂子都不认了——”
这话说的,到叫王氏不得不上前开门了。
“三嫂子,请进来吧!”王氏一开门,见着李兰子身后跟着一个大块头的年轻人正对对着她傻笑呢,当即吓得一个哆嗦。
单是这男娃的个子,重量就是自家女儿的三四陪,要是嫁过去,还不压坏了自家孩子,怕是一只手都能将锦苏打晕吧。
“二娘好!”
张守山憨憨的笑着,一米九高的个子像一个大山将王氏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王氏听着久违了的称呼,点了点头,眼里噙着泪花,那李兰子一看,有戏,自不然面上就有了几分得意之色。
“啊,妹子啊,你们家真是太气派了,守山,你看,青砖的地面,顶级枣木的房檐,还雕梁画柱的,真是太气派了,你娶了锦苏,以后可要好好带人家!”
李兰子说得仿似白锦苏已经是笼中鸟,掌中鳖,任由着张守山捏圆捏扁的似的。
王氏听了,一向和善的面容,换上了青色,这个三嫂子,当她家锦苏是货物吗?九张守山这种只知道吃喝的蠢货,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想得美。
“锦睿,前儿你不是写了一首诗,钱先生还夸赞你写的好——拿出来,让你守山大哥鉴赏鉴赏,你知道你二姐姐也喜欢,写诗,没准儿——”
王氏对着儿子一通吩咐,丝毫没见着李兰子和张守山徒然变了脸色。
庄稼人,种地都种不过来,哪里还懂什么诗?
王大云这是故意刁难自己呢!李兰子看她的脸色当下一边,这个王大云,当真是给脸不要脸,有人娶她家破鞋,她不偷着乐,现在这般刁难,怎么,还当自家女儿是黄花大闺女呢!
“锦睿啊,不用拿了,你守山大哥,只会种地,那酸秀才玩的玩意儿,他可不会,要不然,你姐姐当初也不会被陈岩那个杂碎骗了,不是?”
李兰子这话虽是对着锦睿说的,看的人却是王氏。
“三婶子说的是,只是个酒囊饭袋也配得上娶我姐姐,三婶子也说那陈岩是个杂碎,因此,我姐姐才没嫁给他——”
锦睿微微一笑,眼睛望着人高马大的张守山。
“锦睿,说什么昏话呢——你守山大哥绝不是这样的人!”王氏咧嘴就笑,这张守山生的这般模样,不就是个酒囊饭袋,吃的怕是比常人要多几倍!
李兰子刻薄的嘴巴一抿着,笑道:“大云啊,咱娘可是十分想念你,你这发达了,怎么也不知道回家孝敬孝敬咱爹娘!”
李兰子这话,当中王氏心窝,当初她要改嫁,不但是婆家不同意,就是娘家也不同意,为此,还说了什么恩断义绝的狠话。
锦睿明显觉得自家娘亲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李兰子一眼,接道。
“二姐说,今年年尾从城里回来的时候,一定带着咱娘去看看姥姥、姥爷,还要劳烦三婶子给姥姥、姥爷带个话!”
果然,锦睿是对的,王氏一听白锦苏,眼里的伤心一扫而光,这个家有女儿在,就不可能被人轻易打倒,散了去。
“锦睿说的是,还请三嫂子替我说一声,过年时候,我定带着孩子们去看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