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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男人被抢的滋味
    眼看着这身形缓缓踱来越来越靠近她的软榻。



    “你?贼王我恨你。”



    羽西雅撑臂猛然坐起,倏地手臂及背部一阵钻心的剧痛,她颓然的又皱眉倒在榻上。



    黑白分明的眼眸凝着恨意瞪视着渐渐近前的山莽。



    那压迫着她想躲避想反抗的气势又暗潮般涌来刺激着她舒张的每根毛管。羽西雅提着心,紧张的听得到窗外鸣唱的微风,风吹林叶的和声。还有自己的咚咚心跳。



    山莽站定飞眉下一双凤眸里黯沉如漆。英挺的鼻下薄唇似乎也凉薄无温。幽深眸光的凝视软榻上的羽西雅。



    她额上鸡蛋大的肿包已经变成暗紫色使这张原本美得神秘的面孔多了点滑稽。美眸暗淡,脸色苍白,樱唇也干涸成浅浅的粉色。



    “退下。”



    “是,王上。”



    宫女们裙裾的端着金盆快步走出内殿。



    山莽撩袍坐在羽西雅的锦被边。



    “滚开!别弄脏了本公主的御榻。本公主不欢迎你这贼王。”



    羽西雅伸手推避着他挨近她肌肤的身躯。怎奈那健硕的体魄犹如一座大山。



    “在孤王的地盘怎容你做主。”



    山莽板着脸无视着羽西雅怒瞪他的美眸,反手握住她斑斑的青紫双臂按在她凌乱铺在枕上的发顶,解开丝绦将羽西雅挣扎的双手缚上。



    “贼王,强盗,你和你那歼妃满意了?变态无耻的贼窝除了欺负弱女子你们还会别的吗?”



    羽西雅扭动身子挣扎不过愤然的别过脸去咒骂,憋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倾泻而出。火烤般的炙热却袭上面颊。神经也变得格外的敏感。抵触着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带来的一切。



    “弱女子?”



    山莽面色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痕迹。



    “扒贵妃宫服,闯大王寝殿,偷御膳房伙食,大闹百糕宴。这是弱女子所为?”



    “是哒,本公主是情非得已。”



    山莽薄唇勾起任凭她反抗的扭动着身体。温厚的手掌撩开她颈下的绢衣羽西雅遍布疤痕淤青血伽的身子赫然呈现在山莽眼底。



    凤眸突然的眯缝起蹿出寒芒,眉间罩上冷霜。他从袖管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细颈玉瓶拧开木塞,霎时清冽的草香扑面而来弥漫空间。



    “贼王你真无聊,没有别的事打发时间吗?”



    羽西雅的双手被他缚上,却极力要抗拒他的对她皮肤的接触,只能躲闪的挪动身子。



    “扭来扭去,你在诱惑孤王?”



    “不要划拉。”



    羽西雅喝斥声音却像在娇嗔。



    她恼怒的抬起泪眼瞪着山莽,面色已经绯红到脖颈。这个和他的一群嫔妃折磨她的贼王,她羽西雅若有一日自由终将要他好看。



    山莽眯着闪闪如星的凤眸抿唇凝视。



    “再动,孤王就在这里要了你。”



    “你敢!”



    羽西雅拧眉。



    山莽的眸光注视着她的美眸,手指用力一扯她绢衣已经露到腹下就连腹下都是暗紫的瘢痕。



    强势的男人愠怒锁上眉目,手指轻轻滑到还渗血的血伽。面色冷凝得能滴出冰凌。



    羽西雅闭上眼睛,睫毛却因惊慌抖动得如同扇着羽翼的蝴蝶翅膀。



    “贼王你不能对我放肆。”



    “你说孤王敢吗?”



    倔强的沉默。



    羽西雅听得见自己怦乱的心跳在没出息的惊慌的无处可避。



    她是应该恨他的。



    羽西雅一阵战栗。感觉不到伤处的疼痛只感到神经的触角侵蚀那莫名的滋味。



    羞愤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避此刻的尴尬,咬着粉唇垂下眼睑又闻到他身上那混着茶味暗香的男性压迫的气息,让她心慌慌跳的不能控制。



    “回答。”



    “不要你擦药,你滚开。”



    羽西雅带着哭音抽泣着说。



    终于在他的丝丝拨动中败下阵来。眼里含着泪,又在他给的屈辱史上记上浓重的一笔!



    “乖。”



    山莽擦完药立起身将她的手腕松开。



    “贼王我恨你!”



    羽西雅盯着山莽的凤眸



    “等你有力气恨的。”



    山莽淡淡的应道。转身走出月洞门。



    “玄机。”



    “王上,属下在。”



    山莽长出一口气。



    “将前日暗室殴伤羽奴的所有人一律杖毙。”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



    未走几步,玄机再次被山莽喊住。



    “后宫中最近秩序不宁,妃嫔不睦。传孤王的旨意玉姬统御后宫不利。即刻起禁足一月每日斋戒诵经祈福。”



    “是。属下马上叫全礼拟旨。”



    秋水阁的位置其实是陌水宫里比较不错的位置之一,周围除了低矮的花树,秋水阁登楼临窗就可以眺望从前宫到后宫的大路。



    傍晚的天空秋云不雨微微的阴沉。



    素琴拿了一件披风披在站在窗前的巧嫔身上。



    “娘娘,天阴了。您要不要回内殿的榻上歇着?”



    “素琴,你刚刚派人去看,王上可在沧浪阁阅奏折?”



    巧嫔素色浅淡纱裙纬地,,边角缝制雪白色的花边,锦缎般的长发用珊瑚簪子挽成了斜月髻在发卷下坠了一颗颗细小翠玉珠象琉璃帘子般垂荡,显得人是那般妩媚俏丽,玉颜上画着清淡的粉妆,脸庞上流露着女人退去热情渐渐落寞的丝丝清冷。



    这一身衣饰素淡,这一蹙神情清冷。



    是的。她喜欢素雅的装扮。只有玉姬那样的俗野村姑才喜欢那艳色的媚俗。



    她出身名门,本是这乌冥国京城名闻遐迩的才女。提墨挥毫的娟秀隽永,墨迹风采曾令她是多少世家公子追逐拜会的焦点。



    父亲将她送进这陌水宫,原是指望她收拢君心,荣冠后宫。



    只是进宫不到半年,王上就得到了地方官吏进献的玉姬美人。



    从此,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寥红。



    不到三载玉姬从和她一样的美人一路升到了贵妃。而她奚巧灵只是比美人升了一个容华而已。



    日日只见王上的御撵从大路上经过,夜夜只闻积云宫那缭绕的琴音。



    她怎么心甘。怎能心甘。



    “回娘娘,王上午后就离开了沧浪阁回了乾坤殿。一直没有出来。”



    “哦?王上不是都要下午吃点心的时间才回寝殿的吗?”



    巧嫔收回观望窗外的眸子注视素弦。



    素弦的眼光有点躲闪,小心翼翼的回复到



    “回娘娘,昨日乾坤宫的人和奴婢说,那个大闹百糕宴被玉姬娘娘关进暗室的羽奴,被



    玄机接进了乾坤殿的暖心阁居住。”



    “什么?竟然?一个官奴?”



    巧嫔原本淡然的面孔袭上诸多复杂的神色。严厉了语气。



    “昨天?你为什么不向本宫禀报?”



    素弦见娘娘还是生气了赶忙跪下。



    “娘娘莫气。昨日奴婢见娘娘体弱咳嗽的厉害,怕您惊到故此未敢立时说。”



    巧嫔垂眼扫了下紧张的素弦。



    “起来吧,随意替主子做主,下去领罪。”



    “是。奴婢知错了。”



    素弦小心的起身悄悄出去。



    巧嫔复又回眸望向窗外。那里落英缤纷,腾起黄昏的雾气。



    “一个官奴王上,你的心真是难猜啊。”



    突然,她眼尖的看见百米外的昏暗小路上,玉姬换下牡丹花团粉色贵妃服套上青灰色织锦的素衣。



    由青果,青草扶着向积云宫外不远处的礼佛殿走去。



    玉姬故意挑着黄昏幽暗的时间。以免被那些平日明里暗里嫉妒她的妃嫔们看了笑话。幽怨的大眼里隐隐着雾水。



    本来午后正在梳妆镜前研磨那"梦月楼"的水粉。这种妆粉千金难得一盒,是开元国最好的美颜御物。



    忽然王上身边的近身太监全福到来。



    玉姬满心欢喜难道又是大王的赏赐或者今晚侍寝。



    心尖不禁微微欢跳。今晚她就将这"梦月楼"的水粉擦拭给王上看。酥香软榻,朦胧绡帐。那该是怎样一番别致的风情。



    然而竟然皇上令她禁足一月。每日斋戒诵经祈福。



    她的心瞬间坠入冰窟。



    什么统御后宫不利?什么妃嫔不和不睦?跪拜谢恩,玉姬的手微微抖着接过圣旨。脑海中急速算计着王上对她生气的原因。



    “青草,谢过福公公。”



    青草将一锭大金塞到全福手里,



    “福公公,敢问本宫是哪里惹王上不快了?”



    玉姬起身含怨的双眼楚楚的期待着全福的答案。



    “额,娘娘千岁。老奴也不知啊。娘娘一向甚得王意,想必是王上想磨砺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