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他知晓?贼王不过又是要找些胡乱的理由来欺辱本公主。
“不许通禀!本公主醒了关他鸟事。”
“爱妃说的好,真是关孤王鸟事。”
忽然一道低沉的磁性男声想起,然后一袭紫色便装衣袍的山莽就闪现在眼前。
“喂,你走城门呐?进来不吱一声的啊!本公主有几个胆子给你吓。”
羽西雅没想到这个巧,竟被他听到,翻身拉过被子又躺下
“我还没睡醒呢,请勿打扰。”
山莽脱去外袍交给倩儿示意她下去,掀开羽西雅被子将双臂支在她身体两侧做势就要俯上。
“干嘛!”
“做鸟事!”
“贼王你没正经事办吗,有空琢磨琢磨你的江山社稷,一天到晚脑袋让种马踢了似的,别打扰本公主睡觉。”
“这样,孤王暂且把鸟事推后,你也给孤王起榻。今日禁卫营比武,爱妃可要去学几招。”
“真的?”
羽西雅“扑棱”从榻上翻身坐起。
“比武?本公主可是要你的禁军来和本公主学学。”
羽西雅循着山莽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啊,里衣呢?
“挪开你的桃花眼,再看本公主阉了你。”
羽西雅推开他抓过被子将身体围上。
山莽也未坚持,长腿着地,冷声道“给羽妃更衣。备辇。”
“真的带我去禁卫营玩?”
羽西雅喜上眉稍兴奋的美眸发亮。
山莽没搭理她。由着她的顽劣的性子也只有这样给她新鲜,她才能不嗜睡,让体内冰罗散的毒气不至于快速凝聚。
“不过,要先侍候孤王更衣。”
山莽高大的身躯伸直双臂呈一字型横在羽西雅面前。
“本公主还”
“孤王还有一堆折子要批,没诚意就不去。”
山莽截住她反驳的话头,锐利的凤眸盯着她。
羽西雅围着被也回盯着他,合计片刻,也就给贼王披个外袍系上带子。作为一个女汉子这不算啥。
松开被子跳下玉榻,先将肚兜摆正了该遮住的地方遮好。
伸手从倩儿手里拿过紫青色绣金丝盘蟒的锦袍踮着脚尖给山莽套在里衣上。
微微眯紧凤眸运气屏定着涌向四肢百骸的情愫,声音却有些沙哑的命令道“快点,笨手笨脚。”
羽西雅正伏在他腰间给他扣玉带。
自打出娘胎就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生平第一次给别人还是个男人穿袍衫本就开动了脑细胞在琢磨,竟突然被他骂笨手笨脚。
没好气的一拳捶在他侧腰
“好个嗦!”
这一拳将山莽硬生生憋着的欲望瞬间燃起。如燎原之火烧得他的克制,定力灰飞烟灭。
山莽打横抱起她按在玉榻。
“喂,你没骨头啊,太重了。起来。”
羽西雅手臂被他按着,使劲的扭动身子挣扎。无异于再次给山莽渐凉的欲火添几根燃柴。
“老实点,再动孤王把你吃掉。”
禁卫营在陌水宫墙外的京城中心地带差不多占地五十里之阔。
山莽和羽西雅对坐在一个高大豪华的六匹马锦轿里,都各自扭头看着挨自己的那边窗口外。
羽西雅身着山莽带来的男装短打装扮:束发银巾。月白滚云边窄袖短褂,腰系银色盘丝带。宽裤绑腿,鹿皮薄靴。就是精神倜傥的一翩翩少年公子。
“那个,听说静嫔自尽了,还是和本公主有关?什么意思?”
憋了一会儿,羽西雅终究是直肠子留不住话的。
山莽紧皱了下墨眉。
那日他特意半夜里将巧嫔关进刑事房又派武士假意鞭打其他宫女令人误以为是巧嫔被责,引起宫廷震动,目的就是想撒下诱饵引蛇出洞。
不曾想第二日午后竟传出静园阁的静嫔畏罪自尽的消息。
甚至连她贴身侍女水莲也自知难逃其疚服药断气在静嫔身边。
这让山莽也颇为费解。
静嫔为内阁学士之女,也算知书识礼。容颜尚可,只是自己无感。虽从未临幸,但册封爵禄不少贵为允华。此前一直安分守己,因何会对一个新进宫的官奴嫉妒谋害,走此绝路?
但有一点,他看出,这陌水宫内的人和事暗藏风云,是他登基之后埋头国事没有注意过的复杂。
羽西雅伸着头还在等山莽的答案,只见他蹙眉却不说话,急了。
“贼王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你的妃子在你的皇宫里不明不白就自尽了,还牵扯上和本公主的关系。不就是多睡了几天嘛,罪不至死吧。说出去好像本公主多刻薄。”
山莽瞥了瞥羽西雅那说她笨又不笨,说她精却一点也不精的迷糊样。
“孤王缺心,羽奴你却是缺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成人的。既然你口口声声自诩公主就该知道宫廷复杂。难道皇宫就是座花园给你游玩的吗。”
“切,父王的金羽宫就是本公主的花园。后宫有制,合合美美。哪像贼王你这般荒淫好色收罗天下美人,偏又长了张祸国殃民的嘴脸引得你的妃嫔争相妒忌明争暗斗表理不合。”
山莽听到羽西雅这番大放厥词,唇角微翘凤眸睥睨
“孤王荒淫好色?收罗天下美人?”
“不是吗?”
羽西雅回瞥着他。
山莽勾唇似笑,凤眸里渐渐有一丝戏虐。
“羽奴终于承认孤王仪表不凡祸国殃民的英俊威仪。当心对孤王动情之后爱劫难逃。”
“嗤自恋自大自狂妄!”
羽西雅美眸瞪他一眼咬紧粉唇,掀起轿帘再也不和他说话贼王,连说话都占不到他上风。
轿子不徐不慢行了有半个时辰功夫出陌水宫到禁卫营门首。
山莽紫袍,羽西雅白衣。两人玉树临风般一个瘦削风姿俊秀,一个高大英俊威仪并肩走进营盘。
除了侍卫将领玄礼和卫事将领玄彬跪拜叩见,其他人并未见过圣颜。山莽摆手令他俩不需作陪,各自忙去。
这二人的出现犹如枯燥军营中的一道风景,惹来军士们频频侧目。暗自嘁嘁喳喳议论
“绝配,哎,兄弟你看这两公子帅的各有千秋,是不是断袖的绝配。”
“嘿嘿,象。谁是攻谁是受?”
“你眼拙啊你,那不明摆着高大的为男攻,俊秀的为小受。这样绝色的两个公子,但不知要如何销魂啊,啧啧。”
“哎,站好,走过来了。”
山莽带着羽西雅转过厅堂馆舍,来到后院马场,几百匹高大的汗血宝马群前。
“会骑马吗?”
“小意思。”
羽西雅抖抖肩膀。
绣花织锦纳鞋做被的女红之类她一窍不通,骑马射箭摔跤散打飞暗器,这些男孩子的玩意儿没有她不会的。
山莽牵出一头金鞍玉垫的乌青长鬓马,翻身跃上。衣阙蹁跹的身姿在空中划一道弧线威猛尽显。
乌青马仰脖嘶鸣一声如它的主人一般向羽西雅挑衅般观望。
“数百战马皆是西域良品,羽奴任选吧。”
羽西雅紧了紧护腕眼睛早瞄准了一匹套好鞍具的枣红色白鼻梁雌马。
鹿皮薄靴轻快的走过去抚摸马鬓,将手指伸进肚带与马体之间感觉鞍带套的马身轻松自如。不会损伤马体。
羽西雅樱唇吹了声口哨顺便抚摸几下马腹的皮肤,将戗倒的毛理顺。
然后白色身影绕到枣红马左侧,右手执着缰绳,左手轻轻梳理着它长长的鬓毛随着它的步子并肩走出马厩,鹿皮靴踏上马镫轻盈的跃上枣红马背。
枣红马仰头打个响鼻儿。矫健的哒哒走到山莽的乌青马边前蹄轻轻刨土,等候背上主人的命令。
这一系列娴熟利落的动作落到山莽旁观的冷眼里,唇角闪过一丝笑意。
习惯风沙里野跑却不习惯深宫约束,大概这就是小野猫桀骜不驯的原因。
马速不快,过几趟营房眼前豁然开阔。
演练场里几队身着不同颜色短打衣服的兵士,分队站立,各个摩拳擦掌。湛蓝的秋空下弥漫着浓烈的雄性争斗的气息。
一些人注意到场外这两位慢慢驰来的贵胄公子。越发有了争强好胜的气氛。
“与孤王打赌如何。”
山莽勒下马缰凤眸环视校场一圈慢悠悠的说。
“好啊,赌什么的?”
一句提议说的羽西雅眉飞色舞。溜鸡斗狗打赌猜大的游戏,她自小也没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