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站定在门口,没有过去的意思,一时间,气氛升起了尴尬。
东伟是被急时叫回来处理媒体的事的,那么他们之间的矛盾,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那报道的事,他多嘴地问过几句,可林暮年给他的回答是沉默。
他不敢揣测太多林暮年的用意,可这不免让他考究起了报道的真实度,因为太值得怀疑,按照林暮年以往的处事风格,只会简单暴力的解决,直接弄垮媒体算是客气的说法,可这次,他只是让他封锁消息而已。
东伟愣神的功夫,再回神,便接受到林暮年授意的眼神,当了多年的左手右臂,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之意,他只好识趣地离开,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过来。”
林暮年扬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言念只稍稍移进几步,站在沙发的边缘,“您有什么吩咐?”
“嗯?”他眯起眼,黑深的幽眸里,透着危险的信号,充满着不悦的情绪,伴随着那声沉长的声音,他从沙发中直立起身,高大的身子逼近她,直接将她抵在墙上,冷凝着脸说:“阿言,一份感情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那还要怎么继续?”
言念身子一僵。
是的,她承认自己不信任他,可她也不自信,所以从事情的一开始就像只乌龟的逃开,那么,现在他是想来责备她,怪她吗?
她倔强地扬起头,直视他,强忍着心中的憋屈,淡淡地开口:“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是想让我当傻子,忽视这些吗?”
林暮年沉默许久,眉间的皱褶最终化作无可奈何的神情,浮在脸上,鼻间微不可擦的迸出一道幽幽地叹息,他倾身上前,霸道地将她揉进怀里,“阿言,人的眼睛总是能蒙蔽人的心。”
言念刚要挣扎,他已经率先松开,又说:“去准备一下,五分钟之后,随我出去一趟。”
“东伟不是已经回来了?”言念闷声问,却也没执着着拒绝,到底是工作,怎么能和私生活混为一谈。
倒也不用五分钟,她只是去拿了包,就到停车场找他,坐进副驾驶位时,顺眼瞥到了后座的东西,全套的高尔夫球杆,旁边还放着几份文件夹。
言念咋了咋嘴,这个挂名的助理,她做得太不合格了,不会准备他需要的东西,也没有力气当苦力,连跑腿的事也不会做上几次,甚至出去都是她悠哉的坐在副驾位上享受着。
这样一无用处的助理,可他怎么就执拗的要她跟着,真怀疑是不是脑袋秀逗。
……
一个小时多的车程,直达历城郊外的祥辉高尔夫球场。
言念下车,主动拿上后座的球杆和文件,势要做个合格的助理,全套背在肩上,还挺沉。她颠了颠挂在肩上的绳子,却突然一轻,回过头,球杆已跑到了林暮年的肩上,他只是轻轻一甩,就挂在肩上,轻松的仿佛只是轻如鸿毛的东西放在肩上而已。
她只好抱着文件跟在身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下,男女之间的力量果然悬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