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去完马上就回。”杜泽说,但没告诉苏次另一个要去的地方是何地。苏次也没问,在她眼里杜泽就是一个贪玩的孩子,总有一天玩累了会回家。至于他说的另一个地方,肯定又是个能把她跟连安震撼的地方。她就等着到时看照片好了。
“对了,你真喜欢大马士革?”杜泽的声音越过千山万水跌进了她耳朵里,痒痒的。
苏次在电话里咯咯的笑起来,“你真是个傻孩子啊!”
杜泽又再电话另一端叨唠了许久才挂断电话。她站在窗前等雨停。可等了半天,雨仍旧未停,更没有要停的迹象。于是苏次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她打了把伞,终于出门。
街上到处都是雨水,湿淋淋的一大片。空气里有巴黎雨季的潮湿和慵懒。她不喜欢南方的雨季,尤其是三四月的雨天,空气里总有一股消散不掉的霉味。
到连安工作室的时候,她正在给一个罐子上色。苏次把伞立在门边,蹑着手脚悄悄绕到连安身后去吓她。
只见连安一脸淡定,一副压寨夫人的气势,对苏次的恶作剧一点都没有反应。“几岁的人了,还玩。先坐吧,喝什么自己动手。”连安边说边给那个造型奇异的罐子上一种颜色少见的蓝,不是湖蓝,也不是埃及蓝。
苏次恹恹,说连安不够配合,至少应该装出一个惊悚的表情。连安笑而不语。
苏次快喝完一大杯绿茶的时候连安终于上好颜色,她弯腰站在在洗手池边洗手,问苏次怎么有空来。
“原来我在你们眼中是个工作狂。”苏次笑着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全部喝完。
“差不多。”连安用一条蓝色的毛巾擦手,然后解下围在身前的白色围裙,上面有各种颜料无法洗净的痕迹斑斑驳驳。她在苏次身边坐下,“有跟杜泽联系吗,那厮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嗯,说是还有一个地方要去。”苏次给连安也倒了杯茶,“喏,喝吧,***家。”
“哦,有说什么地方?”连安接过茶挑眉问她。
“不懂,他没说,我也没问。”苏次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仰脸看头上的天花板。连安摇头,把束起来的长发解开,顿时瀑布一样的长发倾泻而下。眼前的一切,再次把苏次秒杀于无形之中。
“姐猴年马月能留你这么美的一头长发也就死而无憾了。”苏次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哀怨的将连安上下左右施暴了一遍,“下回海飞丝、飘柔要拍新广告千万记得去报名,说不定哪天借着这头乌溜溜的招魂幡你就一夜成名了呢。嘿嘿,要是走上国际道路的话,到时候我还能托你福去见见苏菲玛索或者阿汤哥!”
“得了,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成名。人家张爱玲女士早就在多年前说过了‘出名要趁早’,懂吗?”连安翘着腿悠游自得的喝着茶,她要能在娱乐圈存活,太阳就不是从日本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