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下换成连安打了暂停的手势,她被苏次这一连串的排比整的有些晕,“你干脆说你当初就不该来巴黎。世界这么大,你非得来巴黎?随便去澳洲还是美洲多好,可你偏偏就是选了欧洲,还是巴黎。最后,我想陈述一点,你可别说是因为我才来的巴黎!”
苏次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啊,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她偏偏就来了巴黎?她真的是因为连安才来的吗?
不是,一定不是。她对巴黎有一种情,就像三毛当初远走撒哈拉那样,她们一样感受到了前世的情怀,所以不得不来。
因为来了,所以不得不爱。
连安长篇大论后一副资深人士模样,“说来说去,这就是缘分,你们俩这孽缘必须在巴黎产生。原来,巴黎没有浪漫,只有孽缘。”
苏次忖头,她跟陆骁之间,剩下的只是孽缘吗?
这是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一段感情,怎么就成了孽缘?
最后苏次只好把话头引到连安跟杜泽昨晚的单独约会上,她想他们俩就是怎么的也该比她跟陆骁的情况也好很多。
“你们呢?昨晚过的还好吧?”
连安靠在沙发里,“吃完饭我们去看了电影,散场后杜泽送我回家,在附近的公园里兜了一圈把在影院里吃下的一大堆垃圾食物消化完就回家了。”
苏次听着连安毫无生动可言的情节描述昏昏欲睡,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瞎忙活了一场,没能给这俩羔羊拯救回来。
“行了,你可以不用说了。”苏次打断连安,她说,“连大小姐,怎么说你也是一枚沾染了红尘的种子,怎么约起会来跟我一样波澜不惊呀?即使情节本身没有新奇,但至少在描述方面应该让我看到点希望才对。”
连安不服气,“谁说,好戏在后头。”
苏次歪过脑袋看了连安一下,“得了,我是不指望。”
“真的。”连安瞪大眼睛,表情瞬间锋芒起来,“我跟你说了可不许打我呀!”
“我保证不对你使用暴力。”苏次举手向耶稣起誓,直绷绷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有两只还会动的眼睛证明此人还有一口气。
“临分手前,我亲了他一下。”连安一说完立马要苏次保证不使用暴力,苏次笑着揶揄连安自己才懒得对她使用暴力,她说如果连安亲的对象是陆骁的话那暴力是必不可免的。
连安见苏次一副淡定样终于放下心,靠在沙发里一边翻杂志一边嘴里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
苏次把脸靠近抱枕里,心里的节拍明显跟不上嘴上的,强大失落感让苏次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释放口。其实听到杜泽被亲后苏次明白,自己跟他的距离从今往后开始就要有所保留,他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己可以对之为所欲为的杜泽了,他也不再是那个处于下风向的杜泽了。
她是真的放开他了吧?
苏次忽然怀念起那个总是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杜泽,怀念那个偶尔趁机占自己小便宜的男人,那个长的很英俊但却低调的男人。
巴黎,很快落下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