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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不能离开
    书桌前诸葛冥鸿与诸葛鑫并对而坐,眉宇间的‘川’字,表示着他们此时凝重的心,谁也没有打破这种气氛,只因他们都没顾忌到那些外在因素,两眼都直直的盯着落于桌面上的东西。似乎在想着什么,又商量着什么。不停变换的表情足以证明他们各种心情。



    “启禀皇上,王爷,宫外不远处聚集大大片官兵。”此时跪在地上禀报的正是于公公,他在外人看来就是公公,实则是诸葛冥鸿身边的一名大将,掌看着皇宫中居心叵测之人的一举一动,无疑他也是最了解当前局势之人,这些事交给他在适合不过,诸葛冥鸿也是放心的,毕竟那是父皇留给他最后的帮助。



    “知道了,下去把,你继续观察,必要时不必来报。”



    “是”于公公接到命令后便退了出去。



    诸葛冥鸿与诸葛鑫对望了一眼,“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看来我们也得快些行动”思索了一下,便对诸葛冥鸿说道,“既然如此,那臣也下去准备。”得到诸葛冥鸿的同意,诸葛鑫便退了出去。



    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诸葛冥鸿继续看着桌上的东西,很快陷入了沉思。



    柳镶韵这几天被关在莫名的房间,心情本就不好,更担心诸葛鑫那里不知忙成什么样,先皇刚走自己却不能陪着他,想到这里心里就觉莫名的堵得慌,他肯定也知道自己失踪了吧,会担心吗?会不会现在正在到处找着自己。



    正想着,一整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柳镶韵的思路,只听‘砰’一声响,门便被人用力的踹开,很明显那人有些急,可柳镶韵不急,不紧不慢的说着,“你就不能轻点,这样与你不符。”其实柳镶韵的是想发火的,看着面前有些憔悴的面容,突然不忍,才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来人想没听见她的话般,直接拿着她的手就要带她出去,这让柳镶韵心里一急,没打算配合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拉着她的人,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要不说为什么,我就不走了。



    见状那人急了,柳镶韵满意了。“走!我带你走,这皇宫是待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柳镶韵听到这话有些高兴,她以为肯定是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了,只是一瞬间,那人接下来的话,就像头顶泼下的水,弄的她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皇宫打乱,贤王造反,皇宫自然待不下去了。走我带你走,逃离这是非之地。”只拉了几下也没见柳镶韵有任何反应,反而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镶韵呆愣了一下,感觉到一股力,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走,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不顾他人的感受,要走你走,我是不会走的。”说完便坐了下来,故作镇定,实则忐忑的很。



    “不行,你不走也得走”没有给柳镶韵任何考虑的时间,说完便用力拉着柳镶韵准备离开。



    柳镶韵本就死了心不走,那这么容易就被带走,早有准备的她,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带走,一手被拉着,一手快速的拉住桌脚。



    没料到柳镶韵会突然这么做,一时还真没将她拉走。



    在他走神的时,柳镶韵连忙从他手中挣脱了出来,跑到角落,快速拔下头上的簪子,指着脖子,“我不走,除非我死,我绝不能丢下他们的,我不是你!那么绝情绝义。”柳镶韵也不知哪里来的速度,或许是条件反应,就这么做了。



    柳镶韵的话明显让那人身子不由的僵了僵,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原样,却带了些看不透的意味在眼里,给人一种犯了错的错觉。



    瞬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发出略带阴沉的笑,“我绝情,我绝义!你何曾想过我的经历,你不觉得单凭你片面之词就如此断定我,太果断了吗,你们所有人都只看到他的好,又有谁在乎过我,想过我的感受,他若真当我是兄弟又怎么会一次次的让我做那些有违常理的事。他有想过吗?没有,好人都是他做,做坏人的那个永远都是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他的愿,做坏人做到底了。”



    狐疑的看了眼前之人,“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是因为相信你!”看着有瞬间愣神之人,柳镶韵似乎确定了一个事实,“难道你都没想过这个原因?”看似疑问却是肯定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相信!哼!他未免也太看的起我了。”不知是心虚还是有点过意不去,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赌气的意味。却不难看出柳镶韵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这一转变让柳镶韵心里一喜,“能说说吗?”



    “说什么?是太子造反?”



    明知故问的话语让柳镶韵不觉的翻了翻白眼,“不是,是你的心结?太子造反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不过我不建议你两个一起说。”心里想着这样更好,至少可以拖一下时间。



    “现在不合适,等有机会再说也不迟,走。”



    原本有些松懈的柳镶韵一听这话,冰凉的透彻,这人还真是不上道,捏紧手里的簪子,“我说过了,你不想看我倒在血泊中,你大可带我走。”这话自是夸大了不少,话却不假,若他强行将自己带走,她真的会刺进去的。



    那人明显有些怒意“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为你好。”



    柳镶韵自然也没好意“那我还得感天谢地的谢谢你了。”看着明显变脸的人,柳镶韵软了下来,“好吧!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那句话,你自己走吧。你放心的走,我不会跟人说是谁软禁了我的,只要你不带我走。”柳镶韵自然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这话还是不能说的太决裂了,万一那人又哪根筋不对,遭殃的可是自己。



    “这贤王也真是的,太平日子过腻了,居然想要造反,江山这几天在皇上的带领下稳固了不少,贤王这就是以卵击石的做法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贤王也够可怜的,从太子沦为王爷,心里不平衡那是肯定的。”



    “现在有点乱,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万一被贤王的人抓住了,可得遭殃了。”



    “是是是,小心点,快走。”



    急促的脚步和简单的对话,就这么传入柳镶韵的耳中,本想大声呼救,当触及到可怖的眼神时,柳镶韵只好无奈的闭口,愣是没发出一个字,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眼前溜走,心却在流泪。自然有些埋怨那些人也真是的都到跟前了,就不能细心点吗。



    “肤浅,以卵击石,但愿真如那些人所说。”



    柳镶韵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不会真的这么认为吧,贤王虽然贪色,不代表其他是就会含糊,那些人想的也太过简单了。”



    这些轮到柳镶韵急了,因为她发现事情似乎没她想的那么简单,手一用力,顿时脖子上多了一跳长长的划痕,血也顺流而下,其实她怕疼的,可现在她只想快点脱离这个人的魔掌,她想知道诸葛鑫是否安全,她想知道诸葛冥鸿有没有事,她想知道很多,所以才会突然这么做,“放我走,你知道的,除非我想跟你走,不然你带走的只能是具尸体,你要还有一点良知的话是不会让我如此的,对吗?”事情如此她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原本有些似笑的表情,在看到柳镶韵毫不留情的划伤自己时,僵在了脸上,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如此,心里突然有些刺痛,“你就这么希望逃开我的视线吗?我做这么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感动,反而要如此,尸体,你认为我想要的仅仅只是你的尸体吗,你就把我想的如此不堪,虽然知道你心里从来不曾有我,可我只需要你的注意,那怕一点点,可是即便我如此表现,却从来换不来你的正眼相看。”



    这话让柳镶韵一愣,“你”字说在口里,却吐不出其他的话来,突然觉得脑袋似乎不够用,还是事情转变的太快,她有点不适应,却也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知道血还在流,夹杂着一种钻心的疼,不容她过多考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我想说道,我没有不正眼看你,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很伟大,很了不起,很够哥们,也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当然她没提诸葛鑫有你这样的朋友,现在可不是触霉头的时候,柳镶韵深知这一点。不容那人过多考虑,柳镶韵接着说到“放我走吧,如果不放,那就请别带我走,我不能离开这里,至少现在不能。”实在没法,柳镶韵只好用了缓兵之计,只要现在不带她走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走,等这件事平息后再走?”疑惑的看着柳镶韵,眼里却有了点点喜悦之意。



    没有确定回答他的话,含糊的不清的说,“现在只能这样了”更有种不情愿的意思在里面。



    这回答虽然有些牵强,可对他来说未尝不是朝好的方面发展,自然没有过多的思考,反而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就依你,现在让我与你包扎好伤口。”



    柳镶韵自然没有反对,毕竟脖子还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