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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险险过关
    侍卫总管听后,暗暗松了口气,鼓足勇气道:“将军,我家公主正在沐浴,恐怕是不便打扰吧。”



    卓逸尘冷冷一笑,朝房内说道:“月楼舒,给你半盏茶的时间穿好衣服,时间一到,本将军亲自进去搜查。”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传出了悦耳的笑声,里面的人笑着说道:“久闻镜国护国将军神功盖世,无人能敌,但是就凭这些,还不配让本公主缩短沐浴时间,将军若是有胆,只管现在进来搜便是。”



    卓逸尘眉毛一挑:“你以为本将军不敢。”



    “当然不是,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将军不敢的事情,不过楼舒曾经发过誓,凡是看过本公主身子的人,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五马分尸而死,二是做本公主的侍郎,卓将军可是想好了选哪一样?”



    卓逸尘闻言眼神微眯,周身寒气越来越盛,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卓逸尘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你只有半盏茶时间。”



    屋内的人仿佛根本未听进去,仍然自顾自的洗澡,水花声响得老大。



    洗了一会,屋内的人声音听起来不高兴地说道:“锦赐,你老站在旁边帮我洗,本公主心疼的紧,还是下来和本公主一起洗吧!”



    “不用了,锦赐不累,公主洗好便快些上来吧,不可让将军久等。”屋内又响起了一道温和清冷的声音,声音中似乎有些无奈。



    而听闻此言的人似是更加生气,不满的大声道:“管他作甚,他爱等便等,本公主如何行事,轮得到他来管,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将军,见到公主得磕头行礼,哪容得他放肆,他若敢进来,本公主立即进宫参他一本。”



    话说完后,房间内便响起了更大的水声,还有小声压抑的惊呼声……



    此刻站在屋外的众人,只觉得这好好的艳阳天气,却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全身冻的不行。



    卓逸尘此刻不但散发着寒气,还泛起了杀气,众人在他的威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身后的将领也不例外。



    “半盏茶时间到了没有?”卓逸尘侧头问身旁的将领。



    站在他身旁的将领愣了一下才回过身来,点头道:“将军,半盏茶时间已到。”



    卓逸尘听完后,眼神一凛,直接迈开步子走到门口,门外的十六剑客有意阻止,却在他锋利如刀的眼神下没了勇气。



    卓逸尘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房间,直接绕过屏风道:“月楼舒,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



    而当卓逸尘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却止住了声音……



    宽大的浴桶内,月楼舒上身什么都没穿,整个后背露在外面,水下的情景若隐若现。



    这不是让卓逸尘愣神的重点,重点是月楼舒此刻双手压着身下身穿薄衫的锦赐,整个人紧贴着他,几乎是骑在他身上,锦赐两手被一根发带绑住,举过头顶,脖子向后仰起,脸色痛苦羞愤。



    月楼舒根本看都不看卓逸尘,压着锦赐狠狠地亲吻,手还不停地在他身上乱摸,不知足地扯开他胸口的衣衫。袭向他光洁如玉的胸膛。



    卓逸尘看了几眼,特别是在男子光洁如玉的胸口多看了几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门外不敢进屋的众人本以为此番很可能会大动干戈,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不满,生出祸端,却见卓逸尘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一言不发地离去。



    剩下的侍卫和十六剑客面面相觑,一副纳闷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半响后,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突然长出一口气,小声道:“吓死我了,那镜国将军气势真强,若让普通人来扮公主的剑客,恐怕早就被吓得跪在地上了。”



    而房间内,月楼舒在确定卓逸尘离开后,也是大大松了口气,立刻起身穿好衣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还好,总算是过关了。”



    随后伸手将锦赐手上的发带解开,劝说道:“我不知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我劝你,这镜国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自己仔细斟酌。”



    躺在水里的锦赐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奇怪。



    月楼舒当他是受伤没力气,也不计较,伸手将他胸口的一块膏药状已经软化的一层东西慢慢地抹干净,这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前世那些化妆品,早就带了防水的功效,虽然这里的胭脂比不上,但压干水分,涂的厚一点,加上一层猪皮盖住,暂时还是能掩盖住伤口,若是卓逸尘再多看几眼,恐怕伤口就要露馅了。



    月楼舒知道锦赐受伤使不上力,便伸手去扶他,但就在起身的时候,锦赐突然口中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倒了下去。



    “锦赐……你怎么了,快来人。”月楼舒大吃一惊,急忙唤进侍卫,七手八脚的将锦赐扶到床上躺下。



    锦赐胸口的伤口不知是进水还是沾染了胭脂,隐隐有脓水流出,他身上也是烫得吓人,紧咬着唇无意识的轻哼。



    月楼舒看了不忍,对身旁侍卫说道:“你去城中请一个可靠点的大夫过来,记住别让人看见。”



    “是。”侍卫急忙领命而去。



    锦赐似乎听到了月楼舒的话,挣扎着还想开口:“别……别去……”



    月楼舒此刻真是对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性命危在旦夕,就要不保,脑子里却还在不停地谋划计算,想着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如何一台冰冷的机器一样,只为任务目的而活,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女皇究竟想做什么?你又为何非得这样做?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非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机器,不到粉身碎骨都不停止,性命对于你来说,就一点都不重要?如果没了命,那你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不管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月楼舒叹息地摇头说着,一边拿着毛巾帮锦赐额头擦汗。



    锦赐似乎听见了月楼舒的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