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近深秋,初冬将至,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人们都在兴奋议论着颐国皇城里今日发现的一件大事,彻底驱走了深秋带来的凉意。
“哎,听说了没啊,咱们太子将月国那最风流好色的蓝雕公主抢到府上做宠妾了!”
“不可能吧,那蓝雕公主不是镜国旭日王未来的王妃吗?怎么咱们太子也陷进去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那蓝雕公主本事可厉害着呢,旭日王妃又怎么样,她身边早就有了月国第一公子了,还不是照样在外面勾搭男人。”
“这么说蓝雕公主还真是顶顶厉害的红颜祸水了,不过咱们太子能容忍她有那么多男人?听说那蓝雕公主还是冲阵杀敌的名将!可不好掌控!”
“要我说,咱太子若是没有自毁容颜,那什么三国第一王爷,月国第一公子,容貌哪能和咱们太子比!”
各种各样的议论持续不停,在街道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身穿黑色玄袍头戴纱帽的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
一处神秘的幽谷内,一名带着银色桃花面具的黑衣男子盘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颗水晶球,眼神兴奋地盯着里面一名男子,发出怪笑声道:“又出现了一个,不如就先吃掉你!”
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黑衣人收起水晶球,声音嘶哑道:“进来。”
一名身穿深紫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黑衣人说道:“阁主已经答应颐国太子的委托,派你去协助他除掉镜国护国将军,令你即刻动身!”
黑衣人闻言发出一声怪哼声:“本祭祀可没有必要听那无能阁主的命令,不过本祭祀正好要去颐国,就勉为其难帮他跑一趟吧!”
紫袍男子听到黑衣人对阁主不敬,眉间闪过不悦之色,寒声道:“别忘了是谁救你回来的,以你一个人能逃回来?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性子好!”
说完之后,紫袍男子用力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黑衣人一双血红的眼中泛着浓烈的怒火,嗤笑道:“什么东西,等本祭祀拿到那五颗魂珠,这天下还有谁是本座的对手?到时候本座首先灭了那自以为是的无能阁主!”
…………
一连两日来,月楼舒可谓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歌舒明尘简直就是一匹时刻发情的种马!他到底是有多少夫人侍妾?
每天从早上到晚上,都有夫人侍妾跑来磨叽一通,有的是来试探虚实,有的是来挑衅争宠,有的是来故意讨好。
各种各样的类型都有,还有很多少见的异域女子,这些人似乎还对歌舒明尘特别痴情,一个一个见了歌舒明尘就和狗看见肉骨头一样,差点扑上去将歌舒明尘吃掉!
月楼舒被烦的头都大了,一开始抱着好奇的心态见了几个,到后来都是直接拒之门外,她睡她的懒觉。
这下可苦了歌舒明尘这个大种马,天天到他那里告状的夫人侍妾多得不行,一个一个卯足劲似的,要将这蓝雕公主赶出去,她们感觉地位受到了严重威胁。
稍微经过一番打听,有关蓝雕公主各种各样的事迹就冒了出来,说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蓝雕公主风流好色,极端强势的手段,还有很多让人望尘莫及的本事。
若是让这蓝雕公主做上太子妃的宝座,可想而知以后她们日子定然不好过。
歌舒明尘表面永远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对待女人更是手段高超,金银财宝从来不会缺了她们,也没有对谁疾言厉色过,所以歌舒明尘在自己府上极得人心。
歌舒明尘坐在书房内,一名带着银色桃花面具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后,血红色的眼中泛着冷意,伸出手抓向歌舒明尘的脖子,黑色锋利的指甲泛着冷冽的光芒。
歌舒明尘似是毫无所觉,仍然埋头处理公事,黑衣人见了心中更是瞧不起没有任何警觉性的歌舒明尘,一把抓在了歌舒明尘的后颈上。
歌舒明尘眉头微皱,唇边却带着一丝冷笑,听到身后传来的惊叫痛呼声后,开口道:“本太子劝你还是莫要以为这世上天大地大就你最大,连你们阁主都不敢对本太子放肆,就凭你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也敢冒犯本太子?”
黑衣人愕然地看着手上被折断的黑色指甲和染血的指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胸膛起伏道:“为什么本祭祀伤不了你,你是什么人?”
歌舒明尘从椅子上突然站起来,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翻看,淡淡道:“你没有资格问本太子的事情,你来这里的唯一任务,就是配合本太子除掉卓逸尘,至于你想要的东西,本太子也不会多管!”
黑衣人虽然脸上带着面具,但还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的惊诧与愤怒,一种被人蔑视的感觉让他想撕碎眼前这个太子,只是刚才的一幕却让他犹豫胆怯了,似乎这太子知道他的秘密。
歌舒明尘看着杵在那里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不耐之色,冷声道:“这几日你留在府里,别到处乱跑,也别让人看见,卓逸尘可能很快就会进府救人,若是你误了事情,本太子决不饶你!”
黑衣人对歌舒明尘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万分恼怒,已经忍耐不住就要动手,不料歌舒明尘却看也不看他就离开了,完全未将他放在眼里!
歌舒明尘直接回了寝室,一进屋就看到月楼舒悠闲地躺在软榻上吃水果,不时吩咐小太监给她端茶倒水,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主人。
看到歌舒明尘进来,月楼舒只是斜了他一眼,就继续吃水果,心中嘀咕道:“这荔枝一点都没有瑞泽采来的鲜嫩多汁,看来那好色王爷还是有点用处的。”
歌舒明尘也未生气,拍了拍手道:“进来替公主沐浴更衣。”
这话一出月楼舒可不高兴了,冷眼瞪着歌舒明尘道:“你又在耍什么诡计?”
歌舒明尘脸色一黑,走过去捏住月楼舒的下巴道:“在你眼里,本太子就是个时刻都在想着阴谋诡计的人!”
被捏住下巴的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心道狼的本性隐藏的再好,终究是狼,待得狼失去耐性时,就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她可不会被歌舒明尘一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她心里可清楚的很,歌舒明尘抢她来,绝对不是因为看上她这么简单,就算有点原因在内,那也是很不纯粹。
等过几日她的伤完全好了,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跑,现在锦赐他们怕是已经知道她被歌舒明尘抓了,还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月楼舒一巴掌拍掉歌舒明尘的手道:“别跟本公主说些不实际的,说吧,你要带本公主去哪里?”
歌舒明尘叹了一口气道:“你就这般防备本太子,本太子不过是带你进宫见见父皇母后罢了!总得让他们见见未来的儿媳不是?”
月楼舒闻言嘴角抽搐道:“谁要做你的太子妃,本公主可不答应,你若是实在钟情本公主,本公主倒是可以考虑收你做侍郎!”
被一再的拒绝,歌舒明尘终于忍不住生气了,冷着脸低头狠狠在月楼舒的唇上咬了一口,威胁道:“你若是再不听话,信不信本太子立刻要了你,然后废掉你的武功,让你只能做一只笼中之鸟!还有你那个月国第一公子,本太子可以将你抢来,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他!”
瞧瞧,这么容易就翻脸了,还说什么喜欢她?简直是可笑至极,月楼舒想到水光绝无论她怎么气他,都不会伤她一点半点,只是自己躲起来默默疗伤,和歌舒明尘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过现在惹怒歌舒明尘还是不明智的,月楼舒眼珠转了转,装作极其委屈地瞪了他一眼,扁了扁嘴道:“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本公主斗不过你还不成!”
月楼舒的示弱让歌舒明尘心中消气不少,但又觉得这样的月楼舒感觉不真实,似乎不是他想要的,于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月楼舒看到歌舒明尘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还以为歌舒明尘在琢磨着什么酷刑呢,眼神就更加委屈可怜了。
歌舒明尘此刻也想明白了月楼舒这是在故意敷衍他,心中更是气恼,但也知道刚才他的话不太好听,叹了口气,对着站在一盘端着一大堆衣服首饰的丫鬟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来伺候公主?”
丫鬟们立刻上来开始忙活,月楼舒又不好迁怒于这些丫鬟,只好像个布偶一样,让他们伺候沐浴打扮,被折腾来折腾去,差点被剥掉一层皮,等一个时辰过后,月楼舒站在铜镜前,看着里面那身穿浅绿色华裳的人,差点将眼睛瞪出来。
天哪,那镜子里面看起来高贵美艳的人是她吗?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呢!
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全部挽起,露出细长白嫩的脖颈,头上给她戴了一个碧玉凤凰冠,搭配一支通翠碧绿的簪子,簪子上垂下来的一串串绿色珠子更是闪耀夺目,将她的气质衬托的高雅出尘。
其实这发型月楼舒还是很满意的,哪个女子没有爱美之心呢,这发型确实很漂亮,问题是身上的华裳太让她无语了。
做工繁杂不说,穿起来一件又一件的累得够呛,可关键是这荷叶边抹胸加宫廷袖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这穿得也太招人眼球了吧!
还有那长长的后摆,拖在后面有一米长,这让她怎么走路?
月楼舒站在镜子前瞪了半天,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还是喜欢月国女子那简单精致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