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泽一看着急了,憋了很久追上去道:“说给你听就是了,不过你不许笑!”
月楼舒冷哼一声转过头道:“我现在不想听了,你就放在肚子里回味吧!”
“谁回味了,你别胡说八道,只是有些丢脸罢了!”瑞泽红着脖子怒声道。
“丢脸?”月楼舒眉毛一挑,眼神在瑞泽身上扫了一遍道:“难道你是被强迫的?”
本是一句玩笑话,结果瑞泽却不吭声了,脸上一脸不自然。
不会吧?真的被她猜中了?
月楼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还是水光绝看不过去两人的沉默,拉过月楼舒小声道:“瑞泽前几年长得很可爱,经常去宫里玩,很讨前皇后的喜欢!”
隐含的意思水光绝没有说,但是月楼舒已经听明白了,这么说瑞泽还真是被人强迫的,而且还是曾经的一国之母!
这个事实有点让人太震撼,月楼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在瑞泽心虚躲避的目光下嘀咕道:“那这么说岂不是你给镜国皇帝戴了绿帽子?你真有种!”
瑞泽和水光绝的脚步同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对于月楼舒关心的重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瑞泽的脸色比哭还难看,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本王是被设计的,那老女人点了催情香!”
月楼舒难得好心地拍拍瑞泽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我知道这事情对你留下了心理阴影,我不会笑话你的,别放在心上。”
瑞泽越听越火大,心里的失落也就更深,果然好色公主是根本不在乎他的,听到这种事情居然一点正常的反应都没有,就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一样。
心里说不上来的沮丧,瑞泽脚步都有些乱了,水光绝见了有些不忍,但是让他主动将舒儿送到他手中,他也做不到,他可以任由他们顺其自然发展,但绝不会因为心软而帮助瑞泽。
月楼舒本来觉得没有什么,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人的身体不过是躯壳罢了,若真计较这些东西,其实说穿了就是不够在乎,所以也不够容忍,面子和世俗的眼光占了绝对的上风,无法接受爱人过去的一点点不完美。
其实谁没有犯过错呢,谁不希望爱情从一而终呢,谁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不希望碰到的人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丈夫或妻子呢!
这种事情在月楼舒前世那个浮躁的年代她见识了太多,分分合合就像一场闹剧,誓言只是一时的失言,没有经历过雨雪风霜的年轻人根本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有的只是享受那份快乐的跳跃的心。
月楼舒看着瑞泽大概能知道他的心思,这家伙是有点自卑了呢,毕竟锦赐他们可没有风流史。
瑞泽看月楼舒不说话,心里越发的失落起来,心想他怎么忘记了好色公主是月国女子呢,莫不成她真对男人的清白那么在意?那他岂不是没机会了?
瑞泽越想越觉得沮丧,到后来干脆如一阵风一样朝着山下跑去,那样子就和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他跑一样。
刚想开口的月楼舒张嘴愣了愣,很是头疼地看着水光绝道:“我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水光绝叹息道:“就是因为你没说什么话,所以瑞泽才会这样紧张!”
月楼舒扁了扁嘴道:“我知道瑞泽对我真心好,可是我没有百分百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不想伤害他,假如我因为心软而答应他,可是日后我却因为对他不够喜欢偏心而冷落他,他会更难过,这种悲剧,我想镜国女子有体会的人很多。”
水光绝没想到月楼舒不但明白瑞泽的心,而且还想了这么多,而她所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以瑞泽的性子,若是舒儿答应他了,那一定是不能吃一点亏,到时候怕真是会令人头疼。
水光绝宠溺地摸了摸月楼舒的脑袋道:“这些事情舒儿自己想清楚就好。”
月楼舒乖巧地眯起了眼,在水光绝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当然知道,所以你也不许胡思乱想,你和锦赐、百里临风他们在我心里的分量是一样的,我都很很喜欢很宝贝,所以你答应我,就算有时候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可以一个人生闷气!”
水光绝心里哪里会乱想,他倒是怕舒儿最近过分粘着他百里临风会不高兴呢,毕竟舒儿天天缠着他,总会有一些人会乱嚼舌根。
昨日他已经听到府里有什么丫鬟在议论什么旧爱不如新欢,锦赐和百里临风已经失宠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到这里水光绝不禁有些自责起来,侧面劝说道:“临风最近周身也充满着危险,舒儿有时间还是去看一看他好。”
月楼舒微愣,觉得水光绝好像话里有话,难道最近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
她又何尝不想临风呢,可是他那么凶她,她的气还没消呢,才不要理他!
“他那么厉害哪里需要我操心,我不给他惹麻烦就好了。”月楼舒撅着嘴巴赌气道。
水光绝眼看他的话起了反作用,也不再多说了,凡事只要他问心无愧就好。
月楼舒其实也不笨,一路上都在琢磨着光绝的话好像不止这么简单,好像还包含了许多内容。
这没想明白的事情,等她回府后可算是弄明白了,本来她是因为吃过晚饭到院子里散散步对宝宝好,结果却听到了一群小丫鬟叽叽喳喳的在胡说八道。
“哎……你听说了没?其实那蓝雕公主根本早就对锦赐失去宠爱了,她做出这副痴情的样子天天找锦赐不过是给别人看罢了!”
“你听谁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实话和你说了吧,蓝雕公主住进咱们海风王府的那天晚上,小鹿晚上给那院子里的路灯换蜡烛时,听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你倒是快说啊!”
“嘘,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小鹿那天晚上她本来在院子里换蜡烛,后来听到有间屋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她那丫头胆子也真大,不怕死地居然走近听起了墙角,虽然她没听清楚,但是有一句话她听得很清楚。”
“什么话?”
“小鹿听到蓝雕公主很大声的说她以后只会独宠什么锦光哥哥一人,然后没多久锦公子就开门跑了出来,小鹿也吓得赶紧跑出院子,她偷偷看了一眼,说锦公子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那个锦光哥哥是不是就是经常带着纱帽的那个人?”
“废话,不是他还有谁!”
月楼舒听到这里差点将那几个嚼舌根的丫鬟给扔出府去,她们知道个鬼,那话哪里是她说的,是那个早就该死的蓝雕公主说的好不好!
气死她了,她从来到这里就替那该死的蓝雕公主背黑锅,一开始人人都说她风流好色她也忍了,现在又说她喜新厌旧了,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月楼舒用力深呼吸几口忍下动手的冲动,放大脚步声装作路过那些丫鬟身边,然后在丫鬟们一脸惊惧的表情下气势全开道:“你们倒是知道的挺多,那你们应该知道,本公主最喜欢的就是教训不知分寸的奴才,有一千种法子让她们受尽折磨不声不响的就消失,最近正愁找不到人折磨,没想到你们倒是巴不得送上门来了!”
丫鬟们哪里见过这等气势,早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脸色惨白惨白的,比鬼还要像鬼。
月楼舒冷哼一声,正想再吓吓她们,突然她的背后响起嘲弄的笑声,极其嚣张道:“哟,我说是谁这么不知分寸,这名分还没有,进来两三天功夫手就开始想着到处伸了,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月国公主,也敢在镜国王爷的府里放肆,还真当这府里没人了啊!”
月楼舒眉毛一挑,转过身一看,差点没吐出来,这花枝招展五颜六色的老妖婆是谁啊?瑞泽府里居然有这种老妖婆?没听他说过啊!
对面的老妖婆看到月楼舒皱着眉头一脸奇怪的样子,还以为她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更加嚣张不可一世起来,手一挥手帕,抖动着手上枯如树皮的软皮道:“有没有规矩,见到王爷的母亲都不知道行礼,这月国究竟是什么野蛮的地方,居然这么不懂礼数。”
经老妖婆这么一介绍,月楼舒总算是从她那张满脸涂满五颜六色的脂粉里面看出点轮廓来,这人不是当初来认亲的那个赖皮老太嘛!
月楼舒忍住想吐的感觉,唇角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道:“本公主的礼数只对人才能体现出来,对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黑山老妖,实在是没法将礼数捡起来,说来真是奇怪了,这明明深夜还没到,这乱七八糟的老妖怪和小妖怪怎么就都出来吓人了,这自己吓人不要紧,可是吓到别人就是罪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