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芬恨透了玉安,多次叫女儿跟玉安离婚,但吉利都不理会。一些街坊也说不知玉安给吉利吃了什么迷药,让吉利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中越边境线上布满了地雷,两国的军人是无所谓,他们现在只是对放冷枪冷炮,不再互相进攻。可怜的只是两国边境上的老百姓。老百姓总要吃饭的吧?就是在两军的枪口下,也不能让田地荒芜。因此惨剧连连发生,不是牛就是人,时不时踩中埋在田头路尾的地雷,被炸得血肉模糊。
在茶室里,玉安边啃鸡脚边开吹:“唉,当时我就说过,镇南关改为友谊关,是一着错棋!”
“你讲过这话吗?”坐在茶室的街坊边喝茶边拿玉安取笑。只要能笑,管玉安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玉安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该聊的也聊够了,荷包又空了。于是他失踪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他去哪里。
当玉安出现在龙州镇时,他背了几袋山货,悄悄把这些货卖给了北方来的山货贩子。
群英问他去哪了,他说进越南了。群英听了一点也不吃惊,玉安说进越南就是进越南。都说蛇有蛇路,拐有拐路,别看边境线上布满地雷,两国的山货贩子很快就闯出一条安全的生意小道了!
玉安那些茶友,听说玉安从越南回来了,在茶室里边喝茶边笑说当初解放军那些当官的如果找玉安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带路,可能边境线上的烈士陵园都没那么多!
吉利叫玉安不要再进越南了,现在两国对立,进进出出越南,如果被当做奸细抓起来怎么办?
玉安说:“谁叫他们打仗?还打这么久?老百姓总要吃饭吧?贩点货就是奸细?”
吉利见玉安说得好像很有理这样,气得拉儿子出门。玉安在背后叫:“把我当奸细抓起来对你还好,你可以趁机改嫁了!”
胡秋被放回越南后,连阮明明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
小红从华侨农场来龙州镇赶圩时,跟群英哭诉她想儿子。自从3个儿子登上去香港的渔船后,生死不知,也没办法联络。
群英接到群书发来的电报,说群爱的儿子从四川来南宁了。邓.小平上台后,抬高一切“会抓老鼠的猫”,对阶级斗争不那么重视了,地主崽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有些有文化有能力的地主崽、资本家后代还当上了领导。
群英一接到弟弟的电报,马上动身去南宁。
群爱的儿子长得较瘦小,但肤色白净,典型的四川人样子。
群爱在几年前去世了。去世前特意交待儿子,不要怪她娘家人,因为他们也有难处。有机会再去南宁看看他们,认亲戚。于是阶级斗争不再时时讲日日讲后,他到南宁来认亲戚了!
群爱,可怜的妹妹!群英拉着外甥的手,眼泪不断流下来。
群英和群书听外甥说农村分田到户了,他一家用祖辈传下来的种粮经验精心种植庄稼,争取多打粮食,把小日子过好。
群英听了外甥的话,擦了擦眼泪,说:“土地转了几十年,又回到农民的手中,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楚!”
群书怕外甥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叫大姐别再说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