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看着面前更显眼的小小血花,落颜喊了,君夕也停了。
此时落颜身子是在床边的,蜷缩着腿,手撑着身子,跪在床上,她动作很小心,没发出半点声音。
“转过来。”落颜的一只手,放在君夕肩膀上,所有的支撑都是由另一只手来承受着。
哪怕很疼,却不及心疼。
“颜颜。”听话就那么转身过来的君夕吓到了,想要起身,但肩膀上落颜的手用力,他知道自己起来落颜势必会更疼。
就那么的,不知所措的半蹲着。
“现在,是让我给你脱衣服,还是你自己脱。”
“你背上的血已经出卖了你。”
“我自己的伤比谁都清楚,更何况我学过医学。”
落颜一句又一句,让君夕自觉的解开衬衫的扣子,只是动作没对落颜温柔。
“慢点,否则我替你分担。。”这话让君夕不太温柔的动作慢了下来,衬衫脱掉,露出君夕胸上的疤。
“颜颜。”
落颜直接另一只手都搭在君夕的肩膀上,倾身,狠狠的在君夕脖子上摇下去。
“下次再这样对自己,就不止是咬脖子这么简单。”瞒着的尝到血腥味,落颜才放开,她要给君夕教训,太轻了,真怕他下次又这样。
所以,她也是狠下心了。
“不会了,颜颜,我保证。”温柔,还是温柔,君夕好像把他的温柔都给了落颜,给别人的,永远是无情。
“把药拿来,我给你擦。”抬起手又撑在铁杆上,强势的命令的说。
“好,给我擦了,我再给你擦。”君夕讨价还价,不过很成功。
拿来给落颜擦的那个膏药给落颜,乖乖的,放下所谓你自尊,趴坐在椅子上,离得落颜只有小手臂的距离,倒是很方便落颜为他擦药。
此刻,落颜鼻尖酸涩,眼眶也是红了。
只见,君夕略微白皙的背部,粉红一片,有些地方渗着血,与完好的肌肤对比,落颜的手,都有些颤抖。
“疼吗?”将肌肤硬生生割下来,那种疼,难以言喻,而这种是不可以植入皮肤的,只能等它自己长出新的皮肤。
“没你疼。”君夕说的是实话,落颜除了皮肤,还切掉了哪怕一点熟的肉,不同的是,落颜昏过去并且打了麻药,而君夕,是什么都不用,硬生生切肤的。
他这么傻,都是因为医生说:“不打麻药融合得快,皮肤坏死率低。”
“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你的脖子。”落颜绝不承认自己是给自己找借口,她下手虽然有轻重,但瞅着君夕脖子上红红的牙印,还流了点血,其实也是担忧的。
“疼,好疼。”君夕摸了摸自己,可怜的说着,还重复一遍。
“疼才好。”抹好最后一个地方,拍了拍君夕肩膀。
“不过你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万一哪一天疯了,我可不负责。”半真半假的说,她已经趴在了床上。
阿西……她刚才,上班去刺裸裸的被君夕看去了,那时啥都没有,现在想起来,真是,要命。
“给你擦了药我就去打。”君夕认同的点了点头,裸着上半身再次给落颜擦药。